我从沙发上惊坐而起，心脏狂跳不已。
这栋老旧公寓的门铃早就坏了，怎么会突然响起来？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张望。
昏暗的走廊里，声控灯明明灭灭。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白色连衣裙的裙摆随着穿堂风轻轻摆动。
那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林夏，我的前女友，也是半年前在车祸中丧生的人。
她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右手机械地一下又一下按着门铃。
我的手死死攥着门把手，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自从林夏去世后，我常常在梦中见到她，有时她冲我微笑，有时却面目狰狞地质问我为什么没去救她。
“阿远，是我。”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耳畔。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那确实是林夏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尾音上挑的习惯。
“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颤抖着问，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阿远，让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依旧背对着我，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转动门把手。
门开了一条缝，冷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灌进来。
林夏慢慢转过身，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跨进门槛，目光在房间里逡巡，“好久没回来了，还是老样子。”
我跌坐在地上，喉咙发紧：“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场车祸...新闻都报道了...”“那场车祸？”
林夏轻笑一声，走到窗边，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朦胧的轮廓，“你真的以为我死了？”
我看着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半年前的那个雨夜，林夏说要加班，让我不用去接她。
后来我从新闻里得知，她乘坐的那辆公交车坠入了江里，无人生还。
我赶到现场时，只看到打捞上来的残破车身和散落的遗物，其中就有她常戴的那枚银色发夹。
“那发夹...还有车祸...”我喃喃道。
“发夹是我故意留在车上的，车祸也是假的。”
林夏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阿远，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慢慢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