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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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村口歪斜的界碑上"青山坳"三个字,青苔斑驳的裂痕里还卡着半片枯黄的柳叶。

背后驮着竹篓的老汉第三次从我面前经过时,我终于忍不住拽住他的麻布衣角:"大爷,这真是大周朝永和三年?

""后生莫不是摔坏了脑袋?

"老汉放下竹篓,露出里头蔫巴巴的野菜,"前日你在后山滚下来时,里正娘子还说怕是活不成了。

"我低头看着身上粗葛短打,记忆还停留在实验室爆炸的瞬间。

作为农学院在读博士,我最后的记忆是改良稻种时通风系统故障。

而现在手掌上厚厚的茧子,分明是常年握锄留下的痕迹。

"陆小哥醒了?

"土墙后转出个挽着发髻的妇人,粗布裙角还沾着泥点,"快把这碗黍米粥喝了,里正说等你好了要问话呢。

"陶碗里漂着几粒瘪谷子,我强忍着反胃喝了两口。

突然想起背包里的东西,猛地跳起来摸向床头——帆布双肩包居然还在!

拉链里露出太阳能充电宝的边角,内袋还鼓鼓囊囊装着杂交稻种。

"这是什么稀罕物?

"里正娘子好奇地戳了戳防水面料,"摸着比绸缎还滑溜。

"我死死攥着背包带子,后背沁出冷汗。

穿越前正在做的抗旱稻种实验,包里还装着二十斤第三代杂交种。

这些金灿灿的种子,此刻在昏暗的土屋里泛着救世主般的光。

"大娘,咱们村的水田在哪儿?

"我突然抓住妇人的手腕,"带我去见里正!

"日头西斜时,我蹲在龟裂的田埂上,指尖捻着板结的土块。

身后十几个村民抻着脖子张望,里正拄着枣木拐杖咳嗽:"后生说能救这茬庄稼?

""不是救,是重头再来。

"我抖开麻布包,金黄的稻种在夕阳下像撒了一地碎金,"这是我从南边带来的良种,耐旱抗虫,亩产至少五石。

"人群炸开锅。

"五石?

县太爷家的上田才收三石!

""莫不是个江湖骗子?

""看他那身奇装异服......""要是我种不出,甘愿去县衙吃板子。

"我举起充电宝,"但若成了,里正得许我三件事——第一,村里十六岁以下的娃娃都要跟我识字;第二,后山的黏土坡归我处置;第三......"我故意拖长音调,看着远处佝偻着背的老木匠:"请赵叔带人照我的图纸打十架水车。

"暮色渐浓时,我蹲在村西头的老槐树下画图纸。

忽觉身后有响动,回头看见个总角小儿正盯着我画的齿轮结构发呆。

"想看就大大方方看。

"我把炭笔递过去,"你叫什么?

""狗娃。

"孩子脏兮兮的手指在沙地上画了个圆,"陆先生画的这个圈圈,比王账房算盘珠子还圆。

"我心头一颤。

这孩子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随手画出的正圆误差不超过2%,简首是个数学天才。

正要细问,远处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春妮她娘!

"狗娃撒腿就往村东跑,"准是春妮又犯病了!

"草棚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面色苍白的女童蜷在草席上抽搐。

接生婆摇着头往外退:"羊角风是天谴,救不得的......""按住她!

"我扯下背包带子塞进女孩齿间,"去打盆清水,再找些烧酒来!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翻出应急药包里的***。

玻璃药瓶在油灯下泛着奇异的光,春妮娘扑通跪下:"陆先生真是菩萨派来的!

"当女童终于平稳呼吸时,里正的拐杖重重敲地:"从今日起,陆先生就是咱们青山坳的客卿!

"夜色渐深,我摩挲着药瓶陷入沉思。

背包夹层里还有三盒抗生素、两袋止血粉,但更珍贵的是那本《赤脚医生手册》。

村口老槐树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忽然想起实验室墙上挂着的扶贫锦旗——没想到穿越千年,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