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陈明望着这位公司的元老，注意到他眼下的阴影比上周更加明显了。
"各位，鉴于公司战略调整，我们产品线需要进行相应的人员优化。
"王总监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林梓远的手指停止了敲击，他挺直了背，像一只警觉的老狐狸。
"新系统将采用全新架构，基于云平台重构。
"王总监投影的PPT上闪过几行技术名词，那些都是林梓远不太熟悉的领域。
陈明看到林梓远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这位曾经的技术总监正在努力理解那些对年轻人来说习以为常的术语。
"林总，考虑到您对老系统的熟悉度，公司决定您负责遗留系统的维护工作。
"王总监说这话时避开了林梓远的目光。
会议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轻微嗡鸣。
林梓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化的平静。
"当然，没问题。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许久未使用的机器发出的声响。
陈明和其他年轻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家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曾经叱咤公司技术部门的林总，被彻底边缘化了。
会议结束后，人群各自散去，只有林梓远仍坐在原位，手中的笔记本合起又打开，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
陈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林总，要一起去吃午饭吗？
""不了，我有些资料要整理。
"林梓远没有抬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陈明离开会议室时，透过玻璃门看到林梓远深深地叹了口气，额头抵在掌心上，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十岁。
第二部分：微妙的转变两周后，公司内部的氛围变得越发紧张，走廊上的谈笑声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声的议论和紧闭的办公室门。
"听说李航递交了辞职信。
"张婷在茶水间对陈明小声说道，眼神不安地瞥向四周。
"真的？
他不是刚升为组长吗？
"陈明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谁说不是呢，但听说他拿到了创业公司的offer，薪水翻倍。
"张婷搅动着咖啡，泡沫在杯中划出漩涡。
陈明正想回应，突然注意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