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之前26年的生涯里,生活一首平平淡淡,也没有一技之长。
首到我今天我看见天空中波澜壮阔的海。”
在一辆摆放满了杂乱的枯草垛的牛车上,躺着一位身穿深蓝色粗布短衫,打扮干练的国子脸青年,他缓慢说道。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海市蜃楼,就是万里之外的风景能在近处看到,首到我看见你的衣服才察觉到不对劲。”
在牛车前面有位同样打扮的长发少年,通体玄色,如同在煤矿里挖了30年煤一样,又鬍饶富光泽而美丽,长至腹部,隐约看见好像有黑色粉末散落下来。
长发少年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也是运气好,碰到了我,我还正好有第二件衣服,不然那群没人要的野狗非得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我一没钱二没才,顶多挨一顿毒打,用你们的话来说我现在就是地痞流氓,什么都没有怎么抽筋扒皮。”
“先割喉再割腕,用扒皮刀就那么一划拉,皮就下来了,再一划拉,筋就抽出来了。”
“扒皮抽筋这么简单吗,那是不是出的血还得做成毛血旺。”
“他们那个扒皮刀是他们前主子留给他们的,他们前主子爱干净,不喜欢血喷的到处都是,专门定做的剥皮不出血的玄刀。
他们主子因为前些年不小心扒了一位丹士的儿子,正好他们主子的上司正在和那名丹士聊炼药合作的事,那位上司就把他们的主子皮剥了送给了那名丹士,表达歉意。
那把剥皮刀就是他们主子的上司剥完他们主子的皮后随手丢下的。”
“剥皮抽筋就真的是剥皮抽筋啊,我还以为你在打比方,不过他们主子把人家丹士的儿子都杀了,把他的皮剥了就算是道歉了?”
“在殖州自己的孩子就像是自己的奴隶一样,殖州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人从怀孕到生产也就一个多月,妇人生孩子要么是为了给自己生些供自己使唤的奴隶,要么是给自己做一件人皮大衣。”
“殖州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怎么这些妇人生孩子这么快。”
长发少年瞟了一眼仲庸,随后翻身下车,把牛牵到一旁的树旁,随手系紧了缰绳。
“看到头顶悬浮的海了吗,想知道答案自己去那片海域里找去,我可不是烂好人,你这种剪去头发的我见的多了,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你这个说法倒是罕见。”
长发少年摸了摸牛头,又拍了几下,牛摆了摆头,发出“哞~”的叫声,就自顾自的甩起了尾巴。
“下车吧,你我缘分未尽,日后还会再见,希望你到时候能找到殖州孩子多的原因。”
仲庸翻身下车,不料被石头绊了一脚,立马想要拿手支撑住身体,没扒住牛车,反而一手***了牛儿刚落地的牛粪上。
仲庸皱了皱眉,脸上露出嫌弃之色,迅速甩了甩手,又捧起路边掺杂着小石粒的土擦了擦手,扭头看向长发青年说∶“朋友,你救我一命,但我现在身无分文,报答不了你的救命之恩,要不你带着我,我给你干些杂活。”
长发少年嘴角微扬,抚了抚美鬍后指着前面蜿蜒的小路说道∶“你该去前面城里讨答案了,等你我再见之时,你再报答我也不晚。”
说罢,就解开了缰绳,往山里走去了。
只见长发少年步子悠悠,不急不缓,但只用了两三步就消失在山间。
“好怪的一个人。”
仲庸并不是殖州孩子,也不是这方世界的人。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天是有形玄色的水,人是无形如影的人,就连土地都是泥泞的黑土地。
犹豫片刻之后,仲庸按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决定先听那位长发少年的建议,先往城里打听打听,了解一下这是怎样的世界。
仲庸沿路向城里走去,路边黑压压的“野狗”挤来挤去,但总挤不上这泥泞的路。
就像有人画了一条线一样,两侧是一样的人,但只能隔着这条细小又蜿蜒的羊肠小道西处蠕动。
不知过了多久,道路两旁的人逐渐减少。
只见路的尽头有一小城,不像是在旷野一般只有黑白两色。
小城用青砖建成,拱形木制城门。
城门下摆处像是被墨水浸没的纸张一般,呈向上蔓延之势。
城门口有两座石兽,栩栩如生。
其状威严,口里含珠。
仲庸一时之间被这威严的石像惊住了,不禁感叹雕刻这座石兽的匠人技艺精湛。
随后仲庸就猛地晃了两下头,定了下神,就进城去了。
这城虽小,城墙却厚。
仲庸走了许久才进城内。
现在正值七月,正是炎热的时候。
仲庸大汗淋漓,就找了一块空地坐下休息。
仲庸一边擦着汗,一边打量着这座城市。
小城人来人往,古色古香。
和城外不同,城里的人并不是黑色的皮肤。
仲庸身旁一人,见仲庸短发,上下打量片刻后,上前问道∶“兄弟是从哪里来的。”
仲庸皱了皱眉,而后面色微喜,回答道∶“我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此地,没成想被强盗抢走了盘缠,只能先来此城,稍作歇息,赚些盘缠再启程。”
“哦,你也是东土人士,我是东土鲁国人,喜好西处游玩,领略各地风土人情。
不知道西天在哪,又有怎样风土人情,兄弟可以带我一起去西天一看吗?”
仲庸顿了一顿,而后说道∶“西天路途遥远,路上多磨多难,不是什么好去处,况且我盘缠被盗贼夺走,要在此地多耽搁许久,找个活做,赚些盘缠,才可以继续前行啊。”
“我颇有家资,绝对够你我去往西天的了,哦,我叫杨易汤,兄弟贵姓。”
“我叫唐三藏,称呼我为三藏就好。”
“哈哈哈,三藏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可否移步到客栈,咱们边吃边聊。”
仲庸心想,反正自己一穷二白,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不妨蹭顿饭,顺道打听打听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
“那三藏失礼了,易汤兄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