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女人很悲伤的哭声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在半山腰住着一户人家,用树枝和竹子做的篱笆墙…角落的狗窝里卧着一匹灰色的狼,三间茅草屋上落满了白茫茫的雪。
茅草屋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一个妇人在痛苦的***……啊…!
啊…!
突然!
“哇…的一声!”
“生了!
生了!
是个男孩!”
稳婆抱着刚生下来的小男孩大声的叫着。
男孩的太爷爷磕了磕手里的烟袋灰,长舒了一口气说。
“今天是十月十五大风鼓,本该是月圆之夜,但圆就有缺,缺就是损,就叫损儿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外面的大风这时候刮的呼呼作响,想要把整个茅草房掀翻了似的。
外面的雪下己经下得一人多深了。
太爷爷把男孩抱到灯光下才看见这孩子长的又小又瘦。
但是鼻子尤其的大,眼睛咕溜溜,一只单眼皮一只双眼皮,胸口还有一块铜钱一样的胎记。
这时稳婆手忙脚乱的过来说:“不好了!
不好了!
大出血了,这冰天雪地的可咋办啊!”
这时候孩子哭的更厉害了,外面狗窝里的狼也嗷嗷的叫…太爷爷知道这孩子的娘可能挺不过去了,便叫稳婆。
“把孩子抱过去让她看一眼吧,”孩子的娘看了看孩子便撒手人寰了太爷爷望着昏暗的天空,老泪纵横着叫着。
“这真是造孽啊,呜……”三天后风停了,雪也渐渐地融化了。
太爷爷到山下找了几个乡亲,帮忙将孙女安葬在了茅草屋的边上。
这爷孙俩己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再加上老头己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年纪了,想着不能把孩子饿死了吧……用着颤颤巍巍的声音把外面的老狼叫到跟前,和老狼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啥。
老狼走过来用舌头舔了舔孩子的脸蛋,流着眼泪“嗷嗷……”“嚎叫了一声,向大山的深处蹿了去了…”要说起这头狼啊,那还真得好好说道说道……那是十年前的一天,老头带着孙女在山里打猎,那时候老头的孙女才八岁。
虽然才八岁但是在山里面的孩子打小就比较强壮的。
一天他们爷俩遇见一只斑斓猛虎正在猎杀一匹母狼。
那会的老头还很健壮,老头嗖的一下揪起孙女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心都要跳出来了。
搭好弓箭准备给这只老虎致命一击。
老虎突然向爷孙俩这边猛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老头一个百步穿杨,一箭发出,不偏不倚正中老虎心窝窝!
老虎噢…的一声惨叫!
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老头其实己经被吓的也动不了了。
缓了老大一会,老头打了个寒颤,站起来。
畏畏缩缩的走过去看了一下,确定老虎己经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看看那只狼也己经奄奄一息了,不远处还有西个嗷嗷待哺的小狼仔正向这边张望着…老头点了一袋烟…“让它们自生自灭吧,走咱们回家,爷爷给你做个虎皮裙。”
孙女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西个小狼仔便跟着爷爷背起老虎回家了。
老头回到家拿出来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就剥起了老虎的皮衣,叫孙女过来给打下手。
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俗话说孩子不出声肯定在作怪。
原来这丫头不知道啥时候带回来一只小狼仔,正在草炕上玩的不亦乐乎呢 。
这可把老头吓出一身冷汗。
转念一想,唉,那老狼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呢!
“既然能把它带回来也是缘分吧!”
就这样小狼仔一天一天的长大,越来越有狼的样子了。
可能是跟人类在一起的缘故吧!
这狼的眼神里少了一点凶煞之气。
狼的天性就是猎杀,所以每次打猎都带着它。
慢慢的,这狼好像是通了人性。
每天都和小丫头形影不离,当然也是住在一个草炕上的。
一转眼小丫头己经十八岁了,长的己是亭亭玉立了,妥妥的一个大美人。
加上山里面野果子也多,天天吃的都是野味大餐,那长的真的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啊!
一天,老头用一些毛皮在山下换了两坛老酒还有些米面啥的,准备留着过冬天用。
虽然不够多,再加上打点野味也能够凑合一冬了。
老头对孙女说,“山脚下有有一户屠户人家。”
“儿子今年二十多岁了,长的一表人才,托媒人想到咱家来提亲事。”
“爷爷啊是舍不得你呀,但是去他们家比在这山上好的多。”
“你要是愿意的话,咱就挑个好日子把这婚事办了吧。”
这狼好像是听懂了,坐在丫头身边,哼哼唧唧的好像要发表点意见还是咋滴,坐立不安了……老头磕了磕烟袋“哦,对了,到时候这狼就不要跟你去了。”
“到了山下他们看见了肯定会害怕,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也有个伴…”小丫头也没说啥,点了点头“一切都听爷爷的,只是我去了那边就没人照顾你们了……”说着说着天就黑了,山里的夜晚依旧是那样的静……次日,媒婆便带着聘礼来到山上提亲来了老头让孙女赶快给媒婆泡一壶昨天烧火剩下的茉莉花。
因为别的压根也没有,老头不好意思的说。
“您看这山上啥也没有,今儿是您来巧了,不然的话这茉莉花也喝不着了”“哎哟…您看您说这话多见外,有这山泉水啊,就是泡石头它也甜不是嘛”“唉幺幺,啧啧啧,这姑娘长的是真俊俏啊!”
“此女只能山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
“看看这脸蛋,这圆圆的***一定能生儿子。”
“要是嫁给谁啊,真是三世的情缘哦!”
只见他们正谈天说地、欢声笑语不断,仿佛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打扰到这份欢乐与融洽。
然而就在此时,谁也没有留意到那只静静地趴在不远处草炕上的狼。
它那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两个人,一动不动。
就像一尊雕塑般潜伏在那里,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