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撑着伞,在大雨滂沱的雨中走在回家的路,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我叫郑舟,是一个刚刚重本毕业没多久的学生,不,准确的来说,我己经算是一个社会人士了。
从大一到大西再到毕业,这个过程是一个很漫长的历程,不过还好,我也算是心惊动魄的走过了。
似乎是造化弄人,老郑在我大学毕业后,没由来的病倒了。
自此过后,我变成了家里的那个担夫,承载着把家撑起来的重担。
这并不轻松,甚至日子过得很紧巴,不过事情还不算太糟糕,因为主治的医师说过老郑的病还有着很大的转机。
回到了家后,我突然想起了在前女友和我分手的时候,似乎将一枚金色的戒指丢在了地上过后走了,一瞬间的清醒让我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寻着那枚前女友的戒指。
找了很久,我终于接受了现实;那枚戒指或许她己经重新捡起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毫无预感的响了起来,拿出手机,是杨千千的。
这一定是杨千千的号码!
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电话号码我己经能做到倒背如流的程度了。
于是在找不到金戒指的痛苦当中,夹杂了一阵阵撕裂感。
在一阵又一阵的撕裂过后,我还是选择接通电话。
“今天这么早下班了吗?”
电话那头满是不可置信,不过我选择首接无视掉了。
“杨小姐,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给杨千千闲聊的机会,她很会绕圈子,绕着绕着就会被她绕进那场往事风波当中,我不愿意再被带进去。
我不再是那时的年纪,心里想的也会有很大的出入,既然走过了,那就不应该再回过头去反复纠葛,当爱情破裂过后,就会掉入一条破烂腥臭不堪的河流当中。
我的言简意赅使得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没过多久,电话那头开口说道:“我有一枚金戒丢在你那间出租屋里了,那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如果你要是找到了的话,我会给你一些补偿的。”
“什么补偿?”
“补偿你三万,如果有的话麻烦通知我一下,谢谢。”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过后,随后又是陷入一片沉寂。
那枚金戒的价值远远没有三万块钱,我实在是搞不清她的意图,或许,这就是有钱人所说的任性?
来到了窗边,我打开窗户过后,雨水顺着风向砸在我的脸上,砸在我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却在我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此时我多想要大声的歌唱起来,跟随着音乐节奏,随着琴弦的弹奏。
可惜我没有了吉他,因为老郑的病,吉他己经被我托朋友卖给一个热爱音乐的吉他手。
我大学学的是外贸,可喜欢的是音乐,没成想最后步入社会过后,却流向了服装设计这条河流。
服装设计这个行业就像是一片广阔的汪洋,于是乎,在一个男人最缺钱的年纪我,一头扎进了服装设计的河流,淹没我的热情,我的爱情。
话说回来,整整三万,那条金戒,至于是哪来的,我己经分不太清了,我也不太在想去深究什么。
吃过了晚饭,闲暇之余,我给南宁老家的老妈打去了电话。
“喂,妈,我猜您老现在指定在散步呢”“臭小子,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吃完饭走走你小子也要管是吗,还有没有钱花了。”
“您儿子钱多着呢,够您儿子在除州一年吃喝拉撒,放心着吧,老郑呢,妈。”
知道我在除州生活,过得还算不错,老妈的心情也是慢慢的好了起来。
“哼,他又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东西,说是要做生意,狗屁都不通,还要去学人家做生意。”
“您老消消火气嘛,老郑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嘛,也不是好赖不分的,做生意也是件好事嘛,回头我好好跟老郑说说。”
我妈像是有些健谈起来了,和我说谁家谁家小伙子结婚了,谁家谁家的老太太都抱上孙女了,让我也提上日程。
就在这时,策划部部长给我打来了电话,简单和老妈聊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我重新回拨过去。
“喂,闫部长。”
“小郑呀,你不是想往上走走嘛,我这个位置正好会进行调整,而董事会一致认为你的能力是完完全全足够的,所以说你想在策划总监上面再走走,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闫南春是我的部长,同时也是最看重我的上级,对我极力的栽培。
不过他现在说的话我却有些云里雾里的。
“我还是有些不太懂,闫部长。”
闫部长明显是有些激动,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小郑啊,你还不懂嘛,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早上会议上说到的一个项目问题。”
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就是后天就要提交的那套方案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现在董事会己经开始注意你了,这个项目方案被一个老员工压在手里,在发现的时候己经超过甲方的时限了,没办法我这边只能再和甲方那边沟通,那边咬的很紧,只给了两天时间,两天出项目设计方案,而对于成品加工他们倒是没有压的太紧迫,现在难就难在这个方案的问题,董事会对这个方案很是看重,我觉得你要是能拿下这个项目,那你部长的位置算得上是十拿九稳了,不过整体难度来说,还是很难的,甲方的眼光太过挑剔了,根本就不买我们的账,我觉得你要是想早点到你想到的位置上去,就一定要通过这个项目让董事会那边看到你的办事效率和你的能力。”
“好,闫部长,这个项目我接了。”
“好,相关的要求和设计方向我发给你。”
电话挂断过后,打开电脑,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这次的方案抓的比较紧,这是我们公司和地方的合作商签订的一样款式,而款式设计的方案和衣款样式却被拖到了现在。
而我们策划部部长要求方案后天完成,剩下的实体衣料加工则和合作商洽谈过后再定日期,到了现在,这个项目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谁接谁完蛋。
不过,我还是很乐意去做的,作为部长,月薪就不再是一开头了,闫部长有自己想要的才会找上我,而我也有我想要的,才会去接这个快要超过期限的项目。
我在分析着甲方想要的效果和呈现出来的成品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于是我又向闫部长要来了甲方之前的衣款样式和设计理念和我们公司被退回来的衣服样式,经过对比我才发现这要的不是往常的设计方向,而之前设计的几种款式很显然都和甲方过往的衣品衣款完全不同,这更加让我笃定了甲方那边必然是“换人”了。
在一阵束手无策后,我选择了去除州竹海去找一找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