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冬

走或停 山岛飞行 2024-12-06 04: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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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总发生在冬日,伴随着寂冷与沉重。

“爷,少抽点烟吧,年纪大了就别老瞎折腾。”

“哎呀知道知道。”

爷爷,一个从小伴我长大的人,在我印象里他总是很安稳,不争不抢,对我却疼爱至极。

“对了小松,明天星期五晚上我俩去趟你爸那,他前天说要我们过去一起吃个饭。”

我看着他,沉默很久。

他是一个不负责的父亲,与妈妈离婚后便把我抛给爷爷奶奶,毅然决然的选择出去打拼,虽说正迎上国内经济的腾飞,也赚了些钱,可我总是见不到他,脑海里的模样越来越模糊。

15年冬天,八岁的我第二次见到爸爸,她带着一个女人,身边跟着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女孩甜甜的喊着爸爸,嘴里含着糖。

爷爷奶奶跟上前去,接过爸爸手里的东西,我看着他们,有些陌生。

不过看样子爷爷奶奶跟那个女人挺熟,招呼着她坐下,而她的身上总散发着一股知性美,像读书人。

爸爸领着我走向她的面前,要我喊她妈妈,我没有说话,傻傻的看着她。

她笑着避开了话题,把小女孩拉到我面前。

“小松,这是你妹妹。”

她嘴边含笑,温柔的看着我,我从没见过这样美的女人。

“舒舒,喊哥哥,再给哥哥拿块糖。”

她蹲下抱着女孩。

名叫舒舒的小女孩甜甜的喊我哥哥,将手中的糖全部递给我。

“叫妹妹啊,怎么跟傻子一样。”

爸爸严肃的看着我。

“啧,闭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老这么板着脸干什么。”

女人轻拍了下爸爸,呵斥道。

爷爷奶奶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我。

原来她是爸爸的妻子,而那个女孩正是我的妹妹。

记得那晚过得很平静,我的心里没有任何起伏。

16年三月,我生日后不久,奶奶因突发脑梗不幸离世。

晚上,爸爸带着她一家用最快的速度从外地赶了回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进入医院时却无比宁静,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爷爷坐在医院门口,抽着烟,首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当时的模样,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垫着脚,浑身透露着一股死气。

我就坐在他身边,小声的哭着。

第二天清晨,爸爸来到爷爷的房间。

“爸,去城里吧,带着陈松。”

爷爷站起身抽了支烟,点点头。

“不过我要单独带着小松,交给你我不放心。”

“行。”

话罢,爸爸离开了。

这时妹妹走进了房间,她递给了我一辆小车,遥控的。

“哥哥,这是妈妈让我给你的,她说你要开心点。”

我微笑着点点头,接过小车放在了床头,她跑了出去。

下午吃完饭,爸爸开车载着我们去了城里。

一年前他便在城里买了一套房,西五线城市的房子不算贵,带楼梯的小区一套下来不过十来万。

进入这间屋子,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花香,房子很整洁,鞋子摆放的整齐,看的出来爸爸和那个女人是很爱生活的。

换好鞋子,妹妹拉着我进入了她的房间,床头摆着一些玩偶,墙上贴着小新的图画以及很多她的奖状。

她拿起一个小猫样式的头枕放在我手里。

“哥哥,这个送给你,这是爸爸上个星期给我买的,你拿走吧。”

她甜甜的笑着,时间似乎静止了。

后来,我和爷爷去了新的房子,听说是爸爸租的老式小区,没有电梯,楼层却很矮,应该是考虑到爷爷的身体所以并没有选择高层。

爸爸帮着爷爷把我俩的生活用品都搬了进来,几个纸箱子便是他与我的全部。

“爸,以后你就带着陈松住这,我会经常来看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爷爷摆着手示意没事,不久爸爸便离开了,没有和我说什么话。

“小松,以后咱爷孙俩一起好好过日子。”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双颊有些凹陷,身姿却挺拔。

此后我便进入了妹妹的学校,每天和她放学,路口便分开。

初中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平平静静的走过三年,我也不是什么爱热闹的人,所以一首很平淡。

妹妹越长越漂亮,又带着一丝可爱的模样,有时她会笑我是个木头,只知道读诗集,有时又很羡慕我,夸我吉他弹的好。

高中后,我与她的话题渐少,有时甚至不会一起放学回家,她有了很多朋友。

……思绪拉回。

“不太想去。”

我坐下摇摇头。

“不想去就不去,不要勉强自己。”

他也随我坐下。

“算了算了,后天一块吧。”

“好好,去睡觉吧,明早得上学。”

……早上六点半,闹铃响起,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穿好衣服便去洗漱。

爷爷很早就出去了,他经常这样,不过会给我留下早饭。

吃完早饭理了理头发就出了门。

巧的是在路口时碰见了妹妹,陈舒。

“挺巧,吃早饭了吗。”

为了避免尴尬,我只能提起话题。

“嗯,你呢。”

我嗯了声,随后氛围便降至了冰点。

“以后上学多穿点,眼看着要零下了。”

我看着她被冻的通红的脸,莫名的可爱。

“哥,别这么啰嗦好吗?

我又不傻。”

她有些不耐烦。

我讪笑的摸着头。

她加快了步伐,我没有跟上去。

……进入班级时还没打铃,住宿的学生早早的来到了教室。

我刚坐下便听见王展对我说话:“诶诶,陈松,喻生生昨晚被表白了你知道不。”

喻生生,一个很安静的女孩,清冷又瘦弱。

我有些疑惑,便问道:“不道啊,谁啊。”

“啧,这你都不知道,西班的一理科男,长的还行,我当时看到他是当面表的白,声音挺小没听见啥。”

“那你咋知道的。”

“听人说的。”

我没再问接下来发生的事,因为我和喻生生不是特别熟,不过也能说几句话。

高中就是这样,不像初中那样腼腆,男男女女交流起来不会显得那么害羞,像家人一样,排除那些内讧背刺的人。

而王展给我的印象就是不学无术,他身体微瘦,长相一般,抽烟喝酒却样样都来,上课偷玩手机那都是小事,因为住宿生和我们走读生一样都带着手机,老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不听课瞎闹,偷玩手机,要不然怎么能跟王展有共同话题呢。

“王展,任奇来了,手机藏起来。”

我悄悄提醒。

老任,任奇,我们的高中班主任,主教体育,市里稍有名气的橄榄球教练,身体比较高大,很爱护学生,经常和我们这些不学无术的孩子开玩笑。

“那个我说个事,后天运动会大家应该都知道。”

话还没说完班上的学生就起了热闹。

“停!

要不你们来说。”

班任不高兴的喊着。

“那个周政,你带着其他队员分配下后天运动会的项目,我就不过问了,反正都一个流程。”

话罢,任奇离开了教室。

周政,是男子橄榄球队的队长,下面跟着六七个队员,同我一样不学无术,经常拉着我和王展跑到楼下厕所搂两根。

“走吧王展,趁这十分钟叫上周政他几个楼两根。”

“带了吗就搂。”

我首接掏出昨晚新买的黑利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去啊,哥哥快走吧~”“一边去。”

我一脸鄙夷的抛开他的手跟着周政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