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喜烛在案头摇曳，烛泪缓缓滴落，在烛台上凝结成暗红色的痕迹。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金线绣就的凤凰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却衬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这是她大婚的日子。
也是她前世的忌日。
耳边传来脚步声，沈清欢猛地攥紧了衣袖。
她记得这个声音，记得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顾明远会推门而入，带着那杯掺了剧毒的合卺酒，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清欢。
"门被推开，顾明远一身大红喜服，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手中端着两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泛着诡异的光泽。
沈清欢抬眸看他，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恶鬼。
她记得他如何将毒酒灌入她口中，记得他如何在她毒发时冷眼旁观，记得他如何与她的庶妹沈清柔相拥而笑。
"明远哥哥。
"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顾明远在她身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酒递给她："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沈清欢接过酒杯，指尖微微发颤。
她看着杯中倒映的自己，十六岁的容颜娇艳如花，眼中却藏着化不开的恨意。
前世她就是在这时喝下了这杯酒，然后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焚烧，痛不欲生。
她记得自己蜷缩在地上，看着顾明远和沈清柔相视而笑，听着他们如何算计沈家的家产。
"清欢？
"顾明远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沈清欢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明远哥哥，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
"顾明远跟着起身，走到她身后："是啊，就像你一样美。
"沈清欢勾唇一笑，突然转身，手中的酒杯直直泼向顾明远的眼睛。
在他吃痛后退的瞬间，她迅速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腹部。
"啊！
"顾明远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沈清欢步步逼近，眼中寒光闪烁："顾明远，你以为我还会像前世一样任你摆布吗？
"顾明远捂着伤口，惊恐地看着她："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沈清欢一把扯下头上的凤冠，"这一世，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清欢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