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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在房梁上已经两个时辰了。

镇北侯府的夜巡侍卫刚换过第三班岗,檐角铜铃在春夜里叮咚作响。

屏风后水声渐歇,世子爷披着月白中衣赤足踏出浴桶,水珠顺着喉结滚落,在烛火下泛着蜜色的光。

"叮——"

铜盆突然被踢翻的声响惊得我差点摔下去。

只见世子爷踉跄着扶住屏屏风,湿漉漉的墨发垂在肩头,本该系在腰间的蟠龙玉佩正悬在指尖摇晃。

就是现在!

我屏息凝气,指间银丝如蛇信探出。

眼看就要勾住那枚青玉,世子突然转身,玉佩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稳稳落进了他微敞的衣襟。

"......"

夜风卷着桃花瓣扑进窗棂。

世子抬手拨开额前碎发,烛火映得他眼尾那颗朱砂痣红得妖冶。

我盯着他衣领下若隐若现的沟壑,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这镇北侯世子......胸肌练得也太好了吧?

"房梁上的朋友,"他突然轻笑,"看够了吗?"

我浑身寒毛倒竖。

几乎是同一瞬间,三支袖箭破空而来,堪堪擦着我耳畔钉入梁柱。

翻身跃下的刹那,我瞥见他指尖寒光闪烁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毒芒。

"世子爷好眼力。"我扯下面巾咧嘴一笑,袖中暗镖已蓄势待发,"江湖规矩,留下玉佩,我保您全须全尾。"

他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玉色肌肤在纱衣下若隐若现:"若我说不呢?"

"那就别怪我——哎?!"

脚下青砖突然塌陷。

我眼睁睁看着世子飘然退后三步,自己却像只落水狗似的直坠下去。

最后一瞥是他噙着笑的唇角,还有那枚随衣襟晃动、始终勾不到的玉佩。

"轰!"

后背撞上石板的瞬间,我听见头顶机关闭合的闷响。

漆黑中浮动着霉味,远处传来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