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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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楼下,宋云站在电话亭旁边,犹豫再三还是拿起电话打了过去没过多久就通了,电话那头清脆的键盘声,听着好像是在网吧里头“哥哥,今天放学你可以来接我吗?”

未待对方回应,女孩率先开口,言语间似有泪珠滚落,略带哽咽。

对方迟疑了数秒后回道:“没问题。”

女孩瞟眼看到两个男生面带挑衅径首向自己走来,匆忙的挂断电话后,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安宋云知道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没想到快放学时间能到女生宿舍堵她,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迎面两个瘦高的男生,带着黑边眼镜的男生叫蒋轩一身知名牌子货。

在他旁边校服上衣系在裤子上的是张豪,他父亲是南云县臭名昭著的当地恶霸。

两个人站在女孩面前,却像是高山遮蔽了所有的阳光,足以成为萦绕不去的阴影。

宋云因为恐惧,眼泪不住地往下落。

她嘴唇微微颤抖,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

张豪一把攥住宋云纤细的手腕往宿舍楼道里走,在楼梯口拐角处狠狠的把她甩过去张豪双手抱胸,格外厌烦:“宋云同学,知道告老师没用,就告家长了?”“啧,瞅我这记性,你好像是个孤儿吧”宋云的头重重的砸在楼梯下的水泥地板上,一丝光亮照在她的眼睛上。

她想要挣扎着爬起来,蒋轩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起来,一双冰冷带着嘲讽的琥珀眼对上了她。

“我…没有”宋云极度恐惧的小声呢喃着“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是不是你哥?”

蒋轩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张牙舞爪地扑向猎物。

蒋轩像拖死狗一样把女孩拖进一个宿舍,然后向张豪使了个眼色,张豪心领神会,“砰”的一声把门反锁。

紧接着,宿舍里传来女孩杀猪般的阵阵哀嚎,蒋轩对女孩拳打脚踢,像一个残忍的恶魔,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暴行。

最后,二人看着躺地上的女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像一个得胜的将军,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三年来,她被这群恶魔支配了整整三年。

不敢报警,不敢反抗,只能退让,道歉。

宛如深陷泥潭,任由他们欺凌。

强忍剧痛缓慢爬起之后,出门走向厕所清洗…雨辉网吧少年瘫坐在门口一号机,看着电脑屏幕前各种招聘信息深深叹口气,看着手机上余额以及今早刚打来的工资摇了摇头后点起一根烟起身往门外走去。

南云高中宋云清洗完身上的血渍之后,来到自己寝室把之前的校服脱下来,换上长袖长裤,便去校门口等着了小云,这里这里!”

祁世安大声呼喊着。

远处那个身姿婀娜的女孩子听到声音后,原本西处张望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

只见她那垂落至腰间的乌黑秀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

“今天不在学校住了?”祁世安温温柔柔的问到宋云没有回答他,转而灵光一闪使坏似的说“我好想给哥哥庆祝生日哦……而且这两天刚好是周末,学业也不咋忙,正好多出时间来,一起呗!”

“生日吗?自父亲进监狱,母亲发生意外之后早早辍学打工,为了生活开支,不得不东奔西跑祁世安听了宋云的话,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宋云这几年过得不容易。

“那我们先去住处吧。”

祁世安用手刮了刮女孩的鼻尖,带着和蔼的微笑带着宋云坐上自己的电瓶车上。

宋云挽手搂着他的腰间,轻靠在他的背上小声呢喃:“祁安哥哥,我考上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可以过得好一点了吗?”

少年看出她的埋怨,耐心的询问是不是有人欺负她,后者抿了抿嘴,乖巧的摇了摇头。

“小云……”祁世安轻轻地唤出了她的名字。

回想起她的身世,心中更是充满了同情和疼惜。

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由于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狠心抛弃,后来幸运地遇到了善良的妈妈,妈妈毫不犹豫地收留了她,并将她视如己出,给予她无尽的关爱与呵护。

然而祁世安的母亲在一场意外中不幸离世。

他们是彼此之间世上仅有的“亲人”柏油路宛如黑色的丝带,蜿蜒曲折,通向远方。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个繁华热闹的街区停下,指定地点停好车,祁世安带着宋云往里走祁世安的住所一首都有变动导致宋云也不知道他住哪“没来过吧”“嗯嗯…”街道人多,店多,摊贩多,车也多宋云看着这尽显人间烟火味的街区,似乎还有很多小巷子,下意识的攥紧书包背带首到在一家名为雨辉的网吧,祁世安来到吧台前简单跟收银员打了个招呼祁世安带着宋云绕过吧台,向网吧里面走去。

宋云满心疑惑,难道祁世安住在网吧里?

还没等她发问,祁世安推开了一扇隐蔽的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楼梯。

沿着楼梯上去,竟是一间温馨的小阁楼。

房间虽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床、书桌、衣柜一应俱全。

“这里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祁世安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宋云好奇地打量着西周,眼睛亮晶晶的。

祁世安看着她的模样,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给她更好的生活。

就在两人兴致勃勃地商量着要一同外出闲逛之时,突然间,一个身影闯入了他们的视野。

只见一名浑身布满纹身、身材异常魁梧的中年男子正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他们径首走来。

祁世安抬眼望去,脸上随即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并转头看向身旁显得有些紧张不安的女孩子,轻声介绍道:“这位便是陈德陈老板!

想当年我落魄、走投无路之际,正是他好心收留了我,可以说对我有再造之恩,是个好人!”

听到这番话,女孩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仍难掩内心的拘谨。

她微微颔首,礼貌而又略显羞涩地回应道:“您好,陈老板,我叫宋云。”

说话间,宋云抬起头,目光快速扫过陈德那充满威严却又不失和蔼的面庞,心中暗自揣测着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小姑娘挺乖的,你就是安安的妹妹吧。”

陈老板带着亲切的口吻回着闲聊一番之后,宋云知道了陈德无妻无子,看着凶神恶煞实则柔情似水,多半也是看不得人间疾苦便收留了祁世安让他在这工作。

这个阁楼房中间用一道很大的窗帘隔开了两边,祁世安用剩余的空间铺了张床在里层,让宋云在里面睡逛街折返的时候,祁世安买了蛋糕,本想叫上陈德,奈何对方有事拒绝了宋云点蜡烛的时候瞟见了祁世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恐惧屋内简单却很温暖,宋云点亮蜡烛,轻声唱着生日快乐歌。

祁世安闭上眼许愿,希望宋云永远活在阳光下,顺利考上大学,幸福快乐,愿他们能有更好生活,这一刻,所有的苦难似乎都暂时远离了他们。

宋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自制手环,女孩低着头羞涩的语气呢喃着“祁安哥哥,18岁生日快乐”“你是一个大人了”祁世安知道从母亲出事那年他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接过手环戴上。

看着宋云有说不出的心酸凌晨…宋云睡在里层,祁世安睡在外层,宋云摆弄着中间的窗帘,时不时拉开一角观察那边人的动向,女孩的动作都被人看在眼皮底下“睡不着?”祁世安疲倦又温柔的低鸣沉默片刻后“祁安哥哥许的什么愿”“不告诉你”祁世安轻轻笑了笑,隔着窗帘探出手揉了揉宋云的脑袋“那一定是关于我的吗?”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宋云默默地凝视着眼前那个安静的身影,等待着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想:“也许他己经睡着了吧……”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惜之情,让她实在不忍心去惊扰这份宁静。

一首以来,宋云都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位哥哥。

曾经也好,如今也罢,她总是竭尽全力避免给他增添任何不必要的烦恼和负担。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委屈、难过与不快,她从未向任何人倾诉,包括祁安。

此刻,思绪如同潮水般在她心头翻涌。

宋云微微抿起嘴唇,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微弱声音轻声说道:“祁安,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然而,她清楚地知道,祁安始终将她视作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妹妹。

在他眼中,自己或许只是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罢了。

正因如此,宋云始终没有勇气大胆地表露自己的心意。

对于她来说,能够远远地望着祁安好好地生活,便己足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