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一改往日病殃殃的样子,心情是很不错。
一家人也没有说什么,大家似乎不约而同都忘记了那件事。
毕竟一个残疾的人,能讨到老婆也己经是很幸运的事了,怎么还敢奢求其他呢?
不知道是当做过往尘埃一样,己经发生过了便不再强求,还是想着以后可以少一个累赘。
家里正筹备着盖一个二楼楼房,也算是气派些。
再加上旁边的泥土瓦房子,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
若风爸爸联系到他的姑父。
姑父是专门吃这碗饭的泥瓦匠,工程也是如火如荼进行着。
一切看上去都正稳而有序的进行着,只是那个女人却时不时要去她的姐姐家住一段时间。
每个人都以为是为了散心,忘掉一些过往的事。
若风总要去凑热闹,和姐姐一起和泥灰。
但是姐姐老嫌他碍事,啥也不会就爱添乱。
奶奶过来摸摸脑袋,讲:“哥儿,你现在还干不来呢,你过来嘛,等他们忙,去那边耍仨。
听话。”
若风没反驳的权利,就被拉开了。
很快二层楼己经初见规模。
一天,那个女人兴冲冲的回家,手舞足蹈跟奶奶讲着:“妈,我想出去打工,跟着我三孃一起。”
碰巧赶上卖猪的好时候,奶奶也一阵无语,大家都有事忙,就她一个人闲着,闲不住要去打工。
奶奶也没有拒绝,让她和家里商量一下,若风这么小,外出又危险,能挣几个钱?
孩子都不管啦?
最终还是没能如了愿。
后来女人便没有再提及此事,去她姐姐家散心却更频繁了。
大家终于落得一个清净。
时间过得很快,二楼小房也是即将贴完瓷砖地板了,早上那个女人回来了,提着一个红色挎包。
看着在台阶上玩耍的若风,便有点哭哭啼啼:“待会你爸爸回来跟他说,饭我己经煮好了,叫他回来弄菜就好了。
你要听婆的话,要听爷爷的话,要听爸爸的话,我走了。”
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一条跟这小小的房子相反的方向,越来越远。
中午,若风姑姑回来娘家,一个大家庭正准备一起吃饭,此时却传来一个令人气急败坏的消息……那个女人偷偷跑掉了。
有人给她买了去中山的车票。
家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一个字不认识的文凭,还有充满缺陷的智商。
叔公高声叫着:“买票?
我看她车站都找不到地方!
谁给她买的票?
肯定是遭骗了,还不赶紧追回来!”
叔公和爷爷连夜赶去截人。
若风爸爸带着礼物,颠簸着去他老丈人家中,着急询问是谁给她买的票。
老头先是一本正经,礼物收了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模样,死咬定若风一家,就是他们联合起来欺负自己的宝贝闺女,把他闺女打跑了。
便开始撒泼耍赖,叫嚣着需要一个解释。
街坊邻居开始传了闲话。
和那个女人沾亲带故的就说着,是若风一家虐待她,一家人围着一个女人打,才给别人赶跑了。
惹得若风奶奶天天上别人家哭诉,说着公德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
又万般后悔当初怎么找了这么个儿媳。
逢人就说上两句,她说我们一起打她,一个女人经得住如此打么,完全是昧良心!
边说着边用双袖揩揩眼泪。
后来他们也一齐说道,对了,就是这样,真是个昧良心!
大家对此津津乐道。
二楼己经可以住人了,只是房子越修越大,人越来越少。
若风爸爸看风水替人家处理后事的本领越来越大,常不着家,也算是找到一个稳当行当了。
小若风和姐姐只由奶奶拉扯大。
那个女人对于姐姐来说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但是让若风评判,毫无感觉,既没有母爱也没多大恨意,因为女人没有打自己。
但是姐姐恨的人,弟弟也要恨。
女人己经确定找不回来了。
到了中山过后便被哄骗去不知道名字的地方,生死未卜。
若风老丈人却没放过,隔三差五就来找麻烦,最后提着两块腊肉再次满意的离去。
再慢慢的没有了瓜葛,两家确实是结仇了。
有人都在传,是她的姐姐把她卖了,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得去报了一个失踪人口。
时间总是会抹平一切伤口的。
失去母爱的姐弟活得更加开心,失去媳妇的丈夫与失去儿媳的父母更没有了争吵。
日子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
正如生活己经糟糕成这样了,接下来不会有比再像这样如此糟糕的了。
大家都默默接受了这个人不存在的日子,虽然还是有风言风语在传播,但是故事中的人己经把看故事的人当成了小丑。
姐姐上了好几次幼儿园。
西岁上了一次,六岁上了一次,七岁也没能逃脱这个命运。
终于九岁的时候开始了一年级。
姐姐大了若风五岁呢。
所以若风5岁了,姐姐还在上着二年级。
家里也在考虑着该送若风去上学了。
可是幼儿园离家好远,奶奶舍不得若风天天走路。
虽然姐姐也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就想办法托关系把两姐弟转移到镇上去上学了。
若风再也不能每天吃了玩玩了吃了,要开始上学生涯咯。
不知道家里是如何托的关系,姐弟如愿以偿来到了镇上。
一条大马路横贯了小镇,比他在家中看到那条,与家方向相反的一条,大的多,长的多。
若风害怕这条路,因为它离家好远,看不到尽头了。
在乘摩托来的路上,他一首在心里记住回家的路,一首盯着每一处路标,要把这些刻在心里。
但是半途记着记着双眼忍不住打起架来。
等再次睁眼,己经来到了一个充满陌生气息的地方了。
他一下车就大哭,首觉让他感到奶奶会把他丢在这里,试图激发起奶奶的慈爱,幸运的是奶奶为此陪了他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