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讨要说法
“你不懂。
钱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觉得这里有意思，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这可比在饭店里机械地干活有趣多了。”
叶饭饭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
“有趣？
这破地方有啥有趣的？
每天不是应付那些神神叨叨的客人，就是整理这些纸钱。”
林宇轻轻摇了摇头：“你看，就像今天的老太太，虽然我可能不懂真正的风水，但能帮她宽宽心，让她带着希望回去，这不就是有意义的吗？
还有和你一起在这店里，虽然条件艰苦，但是每天都有新的状况，这让我觉得生活很充实。”
叶饭饭听着，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嘴上却还是说道：“哼，你就嘴硬吧，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林宇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更加卖力地整理起店里的东西。
叶饭饭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浓重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饭饭总是时不时地观察着林宇，试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他留下来的真正原因。
而林宇依旧每天充满热情地工作着，仿佛这里真的是他的理想之地。
奇怪的人。
也有可能脑子有问题？
老奶奶再度登门之时，只见她脚步踉跄，神色惊惶失措，甫一进门便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嚷起来。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胡乱出些馊主意，将我好好的一个家搅得鸡飞狗跳！
如今落得这般凄惨田地，都是你的过错！”
老奶奶气得满脸涨得紫红，双手死死地叉于腰间，双目圆睁得如同铜铃，唾沫星子横飞西溅。
林宇满脸愧疚，眉头紧蹙成了一团乱麻，双手不停地相互搓动，急切又慌乱地解释道：“奶奶，我着实未曾料到会演变成如此惨状，当时我确是出于一片好心，想着能为您排忧解难呐。”
屋内光线昏暗如晦，陈旧的家具在阴影中仿佛也在默默悲叹。
老奶奶丝毫不肯罢休，声调愈发高亢尖锐：“好心？
就凭你这所谓的好心便能将我家祸害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我那乖巧可怜的孙女还小，却遭此磨难！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然我就一头撞倒在这。”
叶饭饭在一旁，内心亦是慌乱如麻，心脏“砰砰”地急速跳动，犹如战鼓在猛烈敲响。
完啦，荷包不保！
但她仍旧强作镇定，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老奶奶颤抖的手，和缓而坚定地说道：“消消气，这里本来就是个普通纸钱铺子，这小子是刚入行哪懂啊，也是好心。
上次您买纸钱的钱给您退回去，我平时也爱看点风水书，你不介意的话，我去您家一趟，兴许能看出点啥，有解决之法。”
老奶奶斜睨了叶饭饭一眼，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满脸狐疑地说道：“你？
你能行吗？
不要再哄骗我！”
叶饭饭深吸一口气，目光坚毅地凝视着老奶奶，郑重其事地言道：“奶奶，您就信我一回，让我试试吧。
反正也不收费用，您也没有损失。”
大概是这么个道理，态度也有了。
也就同意了。
抵达老奶奶家中，小院里杂草丛生，显得荒凉破败。
叶饭饭开始仔细地察观西周的环境。
她时而瞅瞅卧室的陈设布局，时而瞧瞧客厅的物件摆放，眉头时而紧蹙似险峻的峰峦，时而舒展若飘逸的流云。
林宇跟在其后，满心忐忑地说道：“饭饭，实在对不住，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至这般不可收拾的田地，都怪我考虑不周。”
叶饭饭一边审视查看，一边回应道：“先不要提及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要想怎么化解眼前的问题。”
卧室的布置床头正对着窗户，镜子亦首对着床榻，这显然犯了风水大忌。
但也不至于影响太深。
就在这时，她发现院子里的一棵被砍的枯树正对着大门，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首刺屋内！
她心中虽然有了几分揣测，但并未声张。
她转过头面向老奶奶说道：“奶奶，依我看吧，或许并非完全是风水之故，您给我说实话，近期家中是否发生了某些特殊之事，致使您儿媳妇儿遭受***？”
老奶奶闻言，先是愣怔片刻，眼神闪烁不定，欲言又止。
叶饭饭接着说道：“奶奶，您说实话，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源，这是关键所在。
您放心，我们要解决问题。
而不是逃避。”
老奶奶长叹一口气，犹豫良久，终于吐露实情。
“唉，别提了。
前段时间我儿子蒋劲，在工地喝多了酒，结果稀里糊涂地就被包工头给坑了。
他们几个工友一起签了个合同，我儿子当时醉得迷迷糊糊，也没仔细看，就把字给签了。
谁知道那合同里有好多不公平的条款，让我儿子欠一大笔钱，还差点把这老房子搭进去。”
叶饭饭惊讶地说：“这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
老奶奶无奈地摇摇头，接着说：“这还不算完，我儿媳妇知道这事儿后，天天跟我儿子吵架，说他没脑子。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孩子病就拖到现在这么严重了也不管。”
“我儿媳妇叫刘慧，原本是个挺温柔和善的人，唉，现在变成这样，真是造孽啊。
有脏东西害人啊！”
叶饭饭听了，心中不禁一紧，忙问道：“孩子病得这么严重，怎么就没去好好医治呢？”
老奶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哪有钱啊！
儿子生意亏了那么多，家里早就入不敷出了。
刘慧这阵子也跟疯了似的，哪还顾得上孩子。”
叶饭饭皱起眉头，说：“那也不能就这么拖着呀，孩子多遭罪。”
老奶奶抹了把眼泪，说：“谁说不是呢，可这家里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饭饭沉默了片刻，又问：“为什么您觉得这风水和脏东西的事儿，是从啥时候开始的？”
老奶奶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像就是从我儿子签了那份倒霉合同之后，家里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我琢磨着，肯定是那时候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叶饭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您先别着急，我方便去看看您儿媳妇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