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那样过着。
这天到了约定时间表嫂带着相亲对象柱子来到了家里,父母看柱子长的倒是规规矩矩就是有点结巴,父亲和柱子简单的聊着天,经过了解柱子的父亲死的早,家里有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有个己经出嫁的姐姐以及一个成家但分家出去的哥哥,大年和母亲为了中午的客人饭菜也在忙碌着,吃完饭表嫂和柱子就走了,父母问大年怎么样,大年说还可以就同意了,父亲说同意的话就让表嫂给对方带个信把这事定下来。
(这个叫大年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那个叫柱子的就是我那所谓的父亲) 就这样经过两家张罗婚事就这样定下了,婚期定在第二年的正月,这期间柱子也经常来未来的岳父家走动,有一次大年把煤油灯打翻了流了一桌,大年慌的说怎么办怎么办,要么你舔干净柱子说到,这句话被大年父亲听到,阅人无数的父亲,从柱子说的这句话,就能感觉到柱子这个人的心有些狠,事后也提醒过大年,奈何大年没放在心上,就这样日子照旧,大年也去男方家认门,农忙期间还未进门的大年,也会去未来的婆家帮忙一起干农活,看着两间西面漏风的破茅草屋,大年没有半点嫌弃心想着,只要不怕苦两个人努力,日子总能过的好,日子飞快转眼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节,过完年两家替大年和柱子举办了婚礼,在那个贫瘠的年代,父亲依然替大年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自行车,手表,棉被,沙发等等……婚礼结束,父母兄弟姐妹准备回家,大年满眼不舍,父母又何尝不是呢,母亲事无巨细的叮嘱大年作为一个妻子和儿媳的种种。
大年含泪点头,送走家人,善良勤劳的大年立马开始收拾酒席后的打扫,日子飞快,大年己经怀孕七月……咚、咚、咚……一阵拳头打在身体上的沉闷声,这是禽兽不知道第几次家暴我妈了,差点把我打流产,怀孕七个月多的妈妈被他打的嘴角流血,就这样他还没有停手,堂二叔的妻妹恰好经过一把抱住了禽兽,妈妈乘机逃脱准备回外婆家,刚走没多远被堂叔华伦拉回来,哪有不吵架不打架的夫妻啊,床头吵架床尾和,亲戚邻居都在劝着,心软的妈妈再一次被忽悠的不了了之,眼泪和鲜血换不来禽兽的怜悯,只会激发禽兽的***,让禽兽更加疯狂。
而面对这一切我无能为力我还在妈妈肚子里,人善被人欺,不善言辞,连句脏话都不会说妈妈,又怎么抵得过他们三个(柱子,柱子妈,柱子妹妹华珍),华珍还未出嫁想当家,大事小事样样都得管比恶婆婆还恶,柱子妈说要是生的女孩就别让她吃饭,柱子一声不吭恶狠狠的瞪着妈妈,华珍在旁边帮腔作势,面对他们三个恶魔,妈妈就像奴隶一样,不敢说一个字只能默默流泪,但凡妈妈敢顶撞一个字迎接来的将是暴雨般的拳头,柱子对他妈言听计从,柱子妈对华珍这个小女儿也是言听计从,她们两个只要跟柱子说妈妈一个不字,禽兽就会家暴妈妈,这个没脑子的禽兽不管在哪遇到所有不顺心的事,都拿妈妈出气,真应了那句话耗子扛枪窝里横。
妈妈的脸,身上,胳膊,腿,都有淤青,这边旧伤刚好,那边又添新伤,终于这个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傻女人还是把我生下来,残留的旧社会思想禁锢了妈妈的眼界,但凡妈妈把我打掉,离开这个连家都算不上的地方,重新开始,也不至于受后面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