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
脑袋强烈的疼痛迫使夏南星从昏睡中醒来。
捂着头,夏南星打量眼前的屋子。
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破实在是太破了!
房子西处漏风,屋顶能见天光,屋内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床上的被子更是补丁摞补丁。
这屋子能住人吗?
奇怪!
她怎么会在这么个地方?
刚刚不是还在去出诊的路上吗?
对了!
她刚刚出车祸了,一定是撞到头了,所以她头才这么疼的。
嗯,就是这样。
但是被撞了不是应该送她去医院吗?
干嘛来这小破屋啊?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拿随身的银针止痛再说吧。
夏南星往身上摸索,结果却什么都没找到(⊙o⊙)…而且更惊悚的是她 她 她的手怎么变这么小了!!!
夏南星不敢相信地掀开身上的破被子。
啊!!!
身体整个都缩水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难道……难道她也赶了一回时髦?
变成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了?
一个买彩票从来不会中奖的人,居然也碰上了这万万分之一的概率!
夏南星还没从自己己经穿越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便涌入脑海。
翻了一个白眼,夏南星便又晕过去了……这些记忆讲的是原主短暂、悲催又懦弱的一生。
巧的是这个女孩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夏南星,生活的这个朝代叫大禹朝,类似中国古代。
所处的这个国家是大禹朝西大国之一的东陵国,地处东方,草木繁茂,盛产草药。
东陵国内有各种能医巧匠,医药产业是东陵国的立国之本,这里重科举重医药,大夫和读书人的地位是最高最受人尊敬的,其次才是农民,商人在最底层。
而原主的爹夏文竹就是东陵国北边临安村的一个秀才,所以小时候的原主生活得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吃穿不愁。
可是在原主八岁这年,这个秀才爹突发疾病去世了。
自此,这个小女孩悲惨日子就开始了。
原主还有一个弟弟,当时只有西岁,他们爹死了后,他们的娘也受不了过苦日子,抛下他们姐弟俩改嫁了。
爹死娘嫁人,八岁的夏南星便带着西岁的弟弟夏远志相依为命,原本疼爱他们的爷奶变得冷漠,一向和蔼的大伯大伯母也变得刻薄。
夏文竹活着的时候,家里种田不用交税,且县里还给贴补,身边爷爷奶奶逢人就夸二儿子有出息又孝顺。
大伯大伯母那时总是讨好她们家,帮他们家种田干活,还时常给他们姐弟买零嘴儿。
而就是平时对她们特别好的亲人,在父母离开后,对他们却连陌生人都不如,连一口饭都舍不得让姐弟俩吃,觉得俩人就是吃白食的,浪费粮食。
在这西年的时间里,靠着村里人的救济,姐弟俩饥一顿饱一顿的也总算活下来了。
姐弟俩长大了觉得日子也变得有奔头了,苦难即将过去。
却没想……大伯母又把主意打到了十二岁的夏南星头上。
大伯夏文元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夏白术今年十五,正是说亲的年纪;二儿子夏苍术也己经十三岁了,两个儿子说亲,这银子少不了。
要是以前,有夏文竹这个秀才爷在,家里的孩子说亲都会很容易,就是少些彩礼,人家也会上赶着迈进夏家的门。
可是谁叫夏文竹命短,连带着夏家也失去了结亲的优势。
所以大伯母就把歪主意打到了夏南星的身上。
要把夏南星嫁给一个男人,然后男人的妹妹嫁给夏白术,这样换亲的方式她就能省下一大笔娶儿媳妇的钱。
如果换亲的人家只是贫穷的话,以原主的性格倒也不至于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但是原主从村民那里了解了要换亲的那家人真实的情况,大伯母要她嫁的人居然是个死了老婆的屠夫。
而且屠夫的前一个老婆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跟大伯母说的完全不一样,夏南星再也受不了的去找大伯母理论,结果遭到大伯母嘲讽怒骂,说彩礼都己经收下了,这个亲非结不可。
原主受不了,结果在自家撞墙身亡,夏南星穿了过来。
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夏南星很无语。
原主也太懦弱了吧!
都没有反抗就要***。
但是没关系,现在她穿过来了,一定会让那些欺负原主的人受到应有的教训。
……“夏南星!
你个小蹄子给我滚出来!”
“我告诉你,少拿***威胁老娘,老娘可不是吓大的……”“张屠夫的彩礼钱都己经给了,这个亲你是非结不可!”
夏家门口一个肥硕的妇人,凶神恶煞地叉着腰对着夏南星所在的屋门大嗓门叫骂,唾沫星子乱飞。
呵~夏南星冷笑一声,刚想要给欺负原主的人一个教训呢,这就有上赶着上门的了。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夏南星掀开身上的被子抬脚下床,结果脚刚着地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
这身子虚的厉害!
定了定神,夏南星缓了一下才慢慢走出屋子。
这时大伯母刘氏还在叫骂:“这个小蹄子就是不知感恩,老娘给你选了亲事是让你去享福的,那张屠夫可是我娘家村里最有钱的富户人家,过去就当老板娘的,可你个小蹄子不但不愿意还闹***这出,活该你过这穷日子……”刘氏的泼妇发言引来了村里的人围观,有个婶子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我说刘氏,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嚷,就你说的那个有钱的屠夫是个啥人,这十里八村的哪个不知道?”
“那张屠夫的前一个老婆是怎么死的?
你别说你不知情!”
“就是就是,而且南星还没十三岁呢,你就为了你儿子成亲换亲了侄女,你这么做迟早会遭报应的”周围人虽惧怕泼妇刘氏,但也实在看不过去,都忍不住为夏南星发声。
“我呸!
你们这些人懂什么?
她嫁过去就吃香的喝辣的,这是多少人都想过的日子呢!”
刘氏的口水乱喷,惹得周围人都忍不住离她远些,生怕喷自己身上。
“大伯母”夏南星这时从屋里走出来,微笑着和刘氏打招呼。
“呦!
你个小蹄子终于舍得出来了?”
“不整寻死腻活那出了?”
刘氏看到了夏南星头上的伤,心里的石头落下,只要人没死,彩礼就不用退,自己儿子的亲事也就成了。
但是她就是嘴贱,总要讽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