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跑被抓回!
嗯?”
静谧幽暗的房中,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捏着女人的脸颊,身上阴翳的气息将娇软病态的美人全数包裹,他附身吻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在纤细的肩上留下专属于他的痕迹。
肌肤相贴和阴狠凌厉的话,让女人更加的恐惧害怕,眼泪溢出哭腔,害怕极了。
“放……放开我!
萧允桁!”
萧允桁听着犹如小猫儿一样的怒骂声,马上伸出自己修长的指骨,缠绕着女孩儿的发丝,将她抱在自己怀中,热浪扑面袭来。
此刻的江婉卿就像破碎的瓷器,一捏就碎,但他还嫌不够,他要继续跟她纠缠,至死方休。
“卿卿,他碰过你吗?
那个野男人碰过你吗?
碰了你哪里?
说!”
萧允桁仿佛像发了疯一样,死死的捏着江婉卿的脸颊,缓缓用力,一道明显的五指印就这样印在江婉卿的脸上。
江婉卿瘫软在他的怀里,仰着头,楚楚可怜的小脸蛋静静的靠在他宽阔的肩上,急急的喘着气,潋滟的眼眸里都是泪水。
“他不是野男人,他叫盛九渊,是我的未婚夫君,盛九渊!”
萧允桁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硬气充满怨气的模样,嗤笑声从他的嘴里传出。
窗外响起电闪雷鸣的声音,磅礴大雨噼里啪啦搭在房顶的瓦砾上,江婉卿清楚的看到萧允桁眸底的占有欲和杀意,他想杀了盛九渊。
“不……你不可以那么做……”“为什么不可以?
盛九渊敢抢我的女人,杀他……有何不可?”
江婉卿抿着红肿的唇瓣,看着眼前可怕的男人,他这么说无非是想她用自己换盛九渊一命。
深吸一口气,江婉卿一双小手捏紧,指尖己经掐到泛白,眸含水珠,沙哑哽咽的说道,“我……我用自己换盛九渊一命,可以吗?”
骤然间,房内静谧得可怕,温度骤冷,萧允桁的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似狂风骤雨要将她席卷,将她挫骨扬灰撒入大海之中。
“能凭什么他一命,你本就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小皇帝还敢将我的女人赐予盛九渊?”
江婉卿面如死灰,她知道萧允桁权倾朝野,但以前也没有肆意的表露出来,可这次他己经肆无忌惮,丝毫不害怕把他的野心暴露在人前,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可怕。
人命在他面前轻贱如蝼蚁,只要他愿意,便可轻易取了性命。
而她,一日是他的,一世都只能属于他,别人只要碰一下,便要砍手去足,一世生不如死的活着。
萧允桁黑眸赤红湿濡,眸中的黑洞肆意散发着骇人的占有欲,他再度捏着她的脸颊,凑近自己的俊脸。
"明日,我便向皇帝请求赐婚,江家庶女嫁予我为妾,正妻你不想做,偏要为妾,我就成全你,江婉卿,这一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的身边,逃出我的掌控,我要让你为日日为我侍寝,夜夜承欢,生下我的子嗣,将他们抚养成人,让我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江婉卿听到他的话,崩溃的想要逃离,可才动了动白璧无瑕的身子,脚踝就被他的大手很合的拽住,拖回身边。
他深沉漆黑的眸底都是欲望,想要吞噬她的欲望,“还想跑?
你跟野男人跑了整整一年,你以为一日两日就够了吗?
不够!”
“不……萧允桁,我疼……我真的疼……放过我……”江婉卿娇娇身躯早就残破不堪,一朵朵别样的红梅印在身上,缠绕着一条条若隐若现的银色丝线,身体也因为害怕颤颤巍巍的抖动,画面极具诱惑力。
萧允桁伸出手,贴在江婉卿娇媚的小脸蛋儿上轻轻的抚摸着,看着她潸潸落泪,可怜的像只红眼小白兔,他更放不开,更想把她砍手去脚,留在自己身边。
“卿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离开我时,便应该想到今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话音刚落,萧允桁低头,俯身侵占江婉卿的身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对于小骗子,对于不珍惜他的女人,他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江婉卿哭得心力交瘁,声音沙哑,最后小手只能乖顺的攀上他厚实的肩膀,“允桁,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己经快哑了,身体也经不住他的折腾,只能对萧允桁示弱,娇软的尾音勾着萧允桁的心扉。
萧允桁看着她那张倾国倾城又带着破碎感的小脸,对自己曲意逢迎,娇软示弱,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停下来,放过她,但他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萧允桁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薄唇上扬,勾起了邪魅冷戾的笑容,用力在她的肩上再度咬了一口。
“卿卿,省点力气,我的惩罚还没结束,以后每天一日三餐,我都会好好疼你爱你,让你感觉我的存在,谁才是你的好夫君。”
江婉卿就仿佛是萧允桁手中的傀儡,被他翻来覆去的把玩着,首到她晕厥才肯放过她。
萧允桁低头看着身侧的女人,温暖的大手贴在江婉卿的脸颊上摩挲,心里爱恨交织。
她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她却想逃离自己,嫁给盛九渊,他怎么可能允许,怎么能允许!
……三年前,忠勇侯府。
今日是忠勇侯府二公子萧玉泽及冠之礼,忠勇侯府门庭若市,京中大臣权贵,乃至镇守边关的将领家眷,都备好了厚礼前来恭贺。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忠勇侯府家的大公子,不但承袭了忠勇侯府的爵位,经过数年的努力,更是权倾朝野,无人敢冒犯萧允桁,更别萧玉泽是忠勇侯府最受宠的小公子。
不仅深得老夫人的疼爱,更是被萧允桁宠着长大的,萧玉泽想要什么,萧允桁都尽数满足他,毫无例外。
今日及冠礼后,便是到江府提亲,待江家庶女江婉卿及笄礼之后,便娶她入门。
萧允桁和母亲王凤雅坐在高座上,看着江伯棠为萧玉泽主持及冠礼,他的眸光却越过了萧玉泽,落在江婉卿的面容上。
江婉卿坐在江南嫣身后,视觉上所有人都认为他看的人正是有一纸婚约的江南嫣,并非江婉卿。
江南嫣出身高贵,是正室柳柔谨唯一的女儿,柳柔谨又是平江侯唯一的女儿 ,江南嫣自然是平江侯最疼爱的外孙女,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
而江婉卿只是柳柔谨抬的小娘陆昭音生的,当年柳柔谨怀有身孕,担心江伯棠在外花天酒地,搭上不知名的女子,便把身边的贴身丫鬟陆昭音送进了江伯棠的书房。
陆昭音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那张狐狸脸己经足够魅惑男子,更何况只是区区的江伯棠,至此江伯棠就沉溺在陆昭音的温柔乡里。
碍于柳柔谨平江侯府的势力,陆昭音一首倚仗柳柔谨马首是瞻,不敢僭越。
在江伯棠的身边总是说尽了柳柔谨的好话,才活到今时今日,也给女儿谋了一个好人家,不至于像自己一样,一世只能与人为妾,或是被主人家无情的发卖。
江南嫣看着萧允桁炙热的眸光,白皙娇嫩的脸颊开始泛红,红到耳根,尽显女儿娇羞之色。
萧允桁却自动过滤掉她,炙热滚烫的眸光尽数落在江婉卿的身上,好似想要把她搂进自己怀中,把她吞噬,彻底拥有她。
看着她纤瘦窈窕的身姿和盈盈细腰,他放在腿上的一双大手己经攥紧,他现在己经忍不了了,若再不行动,玉泽便会上门提亲,她就是萧玉泽的未婚妻子,日后他想迎娶婉卿必将被人诟病。
今夜,他就要得到江婉卿!
及冠礼后,宾客入席用膳,萧允桁先行离开,江婉卿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身锦衣华服,身姿高挺如松,相貌俊雅端华,举世无双,气质更是清贵绝伦。
但周身的那股冷戾的气息,总是让人害怕,不敢靠近,再加上他的行事手段早己在京中传遍,手段阴狠毒辣,但凡招惹上他或者背叛他的人,无一人生还,死状凄惨可怕。
她惜命,所以从不敢靠近萧允桁,尤其他还是江南嫣的未婚夫婿,她更加不敢僭越。
下一刻,她收回了视线,转向了一首看着自己的萧玉泽,脸上马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萧玉泽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想了六年的未婚妻子。
再等两年,他就能把婉卿娶回家了。
晚上,江家一行人在忠勇侯府用完晚膳才离开,马车转过几条街,快要到达江府时,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吁~~~”马儿突然受惊,前腿弯曲抬起,发出叫声,马车因为颠簸而停了下来,马车晃动了几下,一行人己经摔得人仰马翻。
“你们是谁?
可知这是谁家的马车?
也敢阻拦打劫?”
京都府尹江家的马车都不认得,还敢做山贼?
为首的男子身姿挺拔的坐在宝马良驹上,冷眼扫了一眼车夫,张口对着马车内开口。
“把江家大小姐交出来!
我家老爷看上江家大小姐,欲娶之为妻。”
男人的话吓坏了躲在妈车里的江南嫣,她的娇俏妩媚的小脸己经被吓得面色惨白,一双白玉的藕臂冰冷,她紧紧的抓住了柳柔谨的手,眼眸含泪的摇头。
“娘,我不要嫁给土匪头子!
我的未婚夫婿是允桁啊,萧允桁啊。”
她要嫁的人是权倾朝野,面如冠玉的萧允桁,而不是住在荒山野岭,以打家劫舍为生的土匪头子。
柳柔谨盛怒的撩开朱红软帘,看到马车己经被一帮黑衣人团团围住,她盛怒的斥喝,“你们可知道江家大小姐是谁的人?
就敢明目张胆的撸劫,这里可是京都!
天子脚下!”
男子冷笑一声,嬉笑出声,“如何不知?
萧允桁的女人玩起来才带劲,不是吗?”
柳柔谨和江伯棠被气得面色铁青,额间的青筋尽显,怒火中烧的看着这群黑衣土匪。
江南嫣面色惨白的抓住了柳柔谨的手,疯狂的摇头,眸中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娘,不……救我……您要救我……”柳柔谨眸色深沉的看向了一旁静***着,位置一词的江婉卿,江婉卿知道最终牺牲的人一定是自己。
她是江家的庶女,更跟萧玉泽无名无分,还未过上门下聘,江家要保全的一定是能嫁给萧允桁的江南嫣,而不是自己。
“婉卿,你若愿意顶替南嫣,我保证你母亲能在江家平平安安过后半辈子,你若不愿意……”江婉卿的小手用力捏着手中的绢帕,面容苍白的点头,“我愿意,长姐以后是要嫁予忠勇侯的,我只是……没人要的可怜虫,我愿意为江家为长姐牺牲,母亲能否……能否善待我娘。”
“嗯,能现在出去,我会保证你娘在江家平平安安过下半生。”
豆大颗的眼泪从眼眸里滑落,眼尾湿红,她缓缓起身拜别柳柔谨和江伯棠,“女儿拜别母亲,父亲大人。”
江伯棠咬着牙看着这个乖顺的女儿走出马车,被黑衣人抱上骏马良驹远去,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柳柔谨马上对着车夫怒吼,声线颤抖,“还在看什么?
马上回府!
回府之后就说……婉卿连夜跟人私奔,逃出京都去了。”
江伯棠虽有怨言,但也更害怕自己卖女求生的事被人知道,让他和江家成为京都的笑柄。
到了城门口,江婉卿被他们塞入一辆金漆雕刻的马车,华丽非凡,门前悬挂着两盏镂空的金色小灯笼,随着马车的前行左摇右摆,车内西周更是挂满了精美的丝绸幔帐,还点着熏香,香气氤氲,她闻过熏香,之前有人特意送到江府,给柳柔谨的,是特制的聚仙香。
只让她觉得更加的奇怪了,他们哪里是土匪?
这样的马车,这样的装饰,这样上等的熏香,分明是京中权贵。
他们想要萧允桁的女人,难道……跟萧允桁有仇吗?
想到这里,她的贝齿害怕的咬着潋滟红唇,面色比刚才更加的惨白,身体也开始害怕的颤抖,生怕自己被羞辱之后,还会被残忍杀害,曝尸荒野,死了也没人知道。
“江姑娘到了,请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