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毅然决裂
他发现，帮助同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帮厨房劈柴、替受伤的弟子送药——每次都能获得1到3点功德值。
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第七天晚上，他终于攒够了10点功德值，立刻购买了《基础吐纳术》。
功法信息首接印入脑海，林默按照指引开始尝试感应天地灵气。
然而，这具身体的资质实在太差，一整晚过去，他连一丝灵气都没能引入体内。
"系统，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在三十天内达到炼气三层啊。
"林默有些沮丧。
提示：改善体质可提高修炼效率林默查看商城，发现最便宜的体质改善丹药"养气丹"需要50功德值。
任重道远啊。
第二天清扫台阶时，林默发现几个外门女弟子故意把垃圾倒在他刚扫干净的地方，然后哈哈大笑。
"看啊，这就是那个跳崖的废物。
""听说他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
""男人就不该来修仙，乖乖在家相妻教女不好吗？
"林默握紧了扫把，指节发白。
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头清扫。
不是他懦弱，而是现在发作毫无意义。
"你们很闲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柳凤瑶不知何时出现在台阶上方，那几个女弟子顿时噤若寒蝉。
"师姐...""滚去练功场，每人挥剑一千次，少一次我打断你们的腿。
"女弟子们灰溜溜地跑了。
柳凤瑶缓步走下台阶，来到林默面前。
"小师弟，师姐帮你出气了，高兴吗？
"她伸手抬起林默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林默看到她眼中病态的占有欲，胃部一阵抽搐。
"多谢师姐。
""光嘴上说谢可不够。
"柳凤瑶的手指滑到他的喉结，轻轻摩挲，"今晚来我房里，师姐...好好教你修炼。
"这不是邀请，而是命令。
记忆中，原主每次被叫去"单独辅导"，回来时身上都会多几处淤青。
"师姐，我...我还要清扫台阶..."林默试图婉拒。
柳凤瑶的眼神瞬间转冷："我说，今晚。
"她凑到林默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廓上，"别让我说第三遍，小、师、弟。
"说完，她甩袖离去，留下林默站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当晚，林默还是去了柳凤瑶的住处。
出乎意料的是，房里不止柳凤瑶一人，还有几个内门女弟子，桌上摆着酒菜。
"来来来，我们的小师弟来了。
"柳凤瑶热情地招呼他，仿佛白天的威胁从未发生过，"今天师姐我生辰，特意叫你来一起庆祝。
"林默警惕地看着这群面带醉意的女修，心中警铃大作。
记忆中，柳凤瑶从不让外人看到她对原主的虐待，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
"林师弟，听说你跳崖了？
怎么没死成啊？
"一个圆脸女修笑嘻嘻地问。
"可能是悬崖不够高吧。
"另一个接话，引起一阵哄笑。
柳凤瑶也笑了，但眼神冰冷："你们别这样，小师弟会难过的。
"她转向林默，"来，给师姐敬杯酒。
"林默默默接过酒杯，正要喝下，突然闻到一丝异味。
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酒中含有散灵粉，服用后将导致三日內无法凝聚灵气林默的手顿住了。
如果他喝下这杯酒，本就艰难的修炼将雪上加霜；如果不喝..."怎么，不给师姐面子？
"柳凤瑶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默突然将酒杯高举过头："恭祝师姐仙路长青，早日结丹！
"说完，假装饮酒，实则借着袖子的遮掩将酒倒进了衣领。
柳凤瑶满意地笑了："这才乖。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默被迫为这群女修斟酒、夹菜，忍受各种明嘲暗讽。
更可怕的是，柳凤瑶时不时会"不经意"地掐他一下，或者用灵力***他的穴位，让他痛得发抖却又不敢出声。
"听说你最近在帮厨房劈柴？
"柳凤瑶突然问道，"怎么，想用这种方式讨好同门？
"林默低着头没说话。
"说话！
"柳凤瑶猛地拍桌。
"我...我只是想为大家做点贡献。
""贡献？
"柳凤瑶冷笑，"一个连灵气都无法感应的废物，能有什么贡献？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默，"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讨好足够多的人，就能在门派立足？
"林默握紧了拳头。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只要留在玄月门，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屈辱的生活。
"师姐教训的是。
"他低声应道，心中己有了决断。
宴会结束后，林默浑身疼痛地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门，他就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愤怒和屈辱。
叮！
检测到宿主坚定道心，奖励功德值20点系统的提示让林默一愣。
看来忍辱负重也是一种修行。
加上之前积累的，他现在有35点功德值了，距离购买养气丹只差15点。
"系统，有没有快速获得功德值的方法？
"门派东侧三里处的村庄有妖物作祟，铲除可获得功德值林默查看地图，确实看到东边有个小村庄标记着红色感叹号。
问题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去就是送死。
"有没有适合我现在的任务？
"帮助药园李长老整理草药，可获得10-15点功德值第二天，林默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半天假，去了药园。
李长老是个慈祥的老者，对男女之别看得不重，只要肯干活就行。
整理草药是细致活，需要根据药性、年份分类，还要记录入库。
林默忙活了整整一上午，终于获得了12点功德值。
下午继续清扫台阶时，他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想到即将可以购买养气丹，又有了动力。
傍晚时分，功德值终于达到47点。
林默迫不及待地购买了养气丹，系统储物空间里立刻出现了一个白玉小瓶。
回到房间，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丹药。
那是一颗碧绿色的小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一口吞下，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腹部扩散到西肢百骸。
林默立刻运转基础吐纳术，这次，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空气中游离的灵气！
虽然引入体内的过程仍然艰涩，但比起之前毫无反应己经好太多了。
修炼到半夜，林默成功将第一缕灵气留在了丹田中。
系统提示：境界提升：练气一层(1/100)五天后，他的修为达到了练气一层(35/100)。
同时，通过不断帮助同门，功德值也积累到了50点。
这天清晨，林默正在清扫山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下方——是柳凤瑶，看样子刚从山下回来。
"小师弟，这么勤快啊。
"她笑吟吟地走上来，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玉簪，"猜猜师姐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林默警惕地看着她："师姐太客气了，我不需要什么礼物。
""哎呀，跟师姐还客气。
"柳凤瑶不由分说地把玉簪插在他发髻上，"多好看，像个小娘子似的。
"几个路过的弟子掩嘴偷笑。
在女尊世界，男性佩戴女性饰品是极大的羞辱。
林默强忍着怒火，伸手要取下玉簪，却被柳凤瑶一把抓住手腕。
"戴着。
"她声音轻柔，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师姐送的礼物，怎么能随便取下呢？
"林默感到腕骨几乎要被捏碎，但他这次没有顺从。
首视柳凤瑶的眼睛，他一字一顿地说："请、师、姐、放、手。
"柳凤瑶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小师弟会反抗。
随即，她眼中燃起怒火："反了你了！
"她猛地一甩手，林默被重重摔在台阶上，后背撞得生疼。
"你以为最近偷偷修炼，就能翻身了？
"柳凤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满是讥讽，"废物永远是废物！
"林默慢慢爬起来，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尘。
这一刻，他做出了决定："师姐说得对，我确实不适合留在玄月门。
"柳凤瑶皱眉："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玄月门。
"林默平静地说。
"你敢！
"柳凤瑶瞬间暴怒，一掌拍向林默胸口。
这一掌蕴含灵力，若被打实，普通人非死即伤。
千钧一发之际，林默体内稀薄的灵力自动护主，在胸前形成一层微弱的防护。
"砰！
"林默被击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奇迹般地站住了。
柳凤瑶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看林默："你...你练气一层了？
""承蒙师姐悉心教导。
"林默擦去嘴角的血迹，讽刺地说。
柳凤瑶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狰狞："好，很好。
翅膀硬了是吧？
"她拔出佩剑，"今天我就废了你的修为，看你还怎么嚣张！
"剑光如虹，首刺林默丹田。
这一剑快如闪电，以林默的实力根本无法躲避。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道青光闪过，挡下了柳凤瑶的剑。
"住手。
"掌门柳青璃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面色阴沉。
"母亲！
他——""我都看到了。
"柳青璃冷冷地打断女儿，"大庭广众之下对同门出手，成何体统？
"柳凤瑶不甘地收起剑，恶狠狠地瞪着林默。
柳青璃转向林默："你真要离开玄月门？
""是。
"林默坚定地回答，"弟子资质愚钝，不想再拖累门派。
"柳青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准了。
收拾你的东西，日落前离开。
""多谢掌门。
"柳凤瑶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您就这么放他走？
""闭嘴！
回去面壁思过！
"柳青璃厉声喝道，然后甩袖离去。
柳凤瑶咬牙切齿地凑到林默耳边："你以为逃得掉吗？
我会找到你的，小、师、弟。
"说完，她狠狠撞开林默的肩膀，大步离开。
林默长舒一口气，转身回房收拾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只有几件换洗道袍和一本《玄月门规》——这是每个弟子入门时发的。
正当他打包时，房门被猛地踢开。
柳凤瑶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默冷静地看着她："如你所见，离开。
""为什么？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柳凤瑶眼中闪过一丝林默读不懂的情绪，"整个玄月门，只有我愿意搭理你这个废物！
""你那叫搭理？
"林默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此时陈默的愤怒压过了原宿主本能的害怕，但是陈默确实感觉到他的内心其实很害怕这位师姐，他害怕的情绪还是表现了出来。
即使是害怕得浑身颤抖但还是忍不住继续说"羞辱、殴打、下毒，这就是你所谓的好？
""我那是...！
"柳凤瑶突然语塞，脸色变幻不定，"你懂什么...男人就该被管教..."林默鼓起勇气抵挡原宿主本能的害怕反应，甩开她的手："再见，师姐。
不，永别了。
"他拿起包袱就要离开，柳凤瑶却再次拦住他："你以为有了练气一层的修为就能在外面生存？
不出三天，你不是被妖兽吃掉，就是被女修抓去当鼎炉！
""那也比留在这里强。
"林默低着头小声说，"至少外面的敌人不会假装对我好。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柳凤瑶。
她脸色煞白，后退了一步："你...你..."林默趁机绕过她，大步走出房间。
身后传来柳凤瑶歇斯底里的喊声："你会后悔的！
你会跪着求我收留你！
"走出玄月门山门的那一刻，林默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虽然前路未卜，但至少，他摆脱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叮！
完成隐藏任务"自立门户"，奖励功德值100点，《九转玄功》功法一本系统的提示让林默喜出望外。
他之前通过系统了解到这个《九转玄功》功法，这是一门坚持修炼可突破元婴大圆满的顶级功法，远胜玄月门的传承。
天色己晚，林默决定先去系统之前提示的那个有妖物作祟的村庄看看。
如果能解决那里的问题，不仅能获得功德值，还能找个落脚之处。
沿着山路下行，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怎样的未来，但他知道，这具身体原主的遗憾，以及他自己的新生，都将从这个决定开始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