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喜欢这个声音的主人吧,所以脑海中每浮现这个画面都心生雀跃。
可我却不记得他的样貌,不记得他的姓名,连在那个场景里,他要对我说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
来照顾我的侍女说这里是云山苑,半月前我随兄长游湖,因着贪玩不慎坠入冰面,不小心伤了头,便落下了记不得事的毛病,叫了大夫来看,那大夫叹着气道脑袋的伤过为严重,连带着眼睛也不大好使,身体弱了下来,需得靠药草续命。
我问她,有没有一位公子来看我。
她脸色一白,许是没反应过来所说何人。
我又费劲地补充,唔,大概比我高一个头,模样生得,应该很好看。
她笑得有些勉强,我着急地等着答复,随着寂静的空隙心头渐渐涌上失望。
她却说,有位公子来看过我,给我带了城北酒楼最好吃的小食,还为我折了二月枝头上盛开的最绚烂的桃花枝。
她说,云山苑是那位公子为我精心准备的府邸。
你看这里风景宜人四季如春,潺潺流水和时不时传来的悦耳鸟鸣,处处都注入了情意。
我想抬手去拿她递过来的小食,却浑身使不上劲,知觉离我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眼前的模糊不清再配合上仿佛试图无限放大的感知,我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侍女说她叫阿良,若是不记得明日再重复一次便可。
她替我盖好被子,又喂我喝了刚熬好的药,最后出了屋子,提醒我早些歇息。
昏昏沉沉中我好像掉进了一个冰凉的湖面,湖水淹没我的呼吸,只剩下残存的意识不知要追随着谁。
湖面上零零星星站了几个人,有惋惜的,有慌张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到我所期待的神色。
也许就是这样,原来我曾经不是一个被关心着的人。
隔天那位公子来看望我了,他说他叫沈砚,家中从商,富甲一方。
等哪日我身体养好了,就接我回沈府。
我又跟沈砚说:“想出去走一走,每日躺在床上着实烦闷,想趁着春色赏花,出门晒晒太阳。”
沈砚温柔的为我裹上披肩,眉眼间皆是浅淡的笑意。
他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