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倒是回来,是去还是不去呢?
桑渔抱着手机还在思考怎么回复才好的时候,房门被打开。
“桑渔,下周六你陈婶给你介绍了一个很好的小伙子,你去见见吧。
天天在家待着也不好。”
桑母坐在床边看着桑渔道。
桑渔有些崩溃,她回家半年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被安排相亲。
相亲对象如果正常一些也没什么,但是很多人不正常啊。
半年前。
“桑渔你被开除了,你自己看看你的文案,不是太平就是太没有创意,写文案抓不住眼球,做广告脚本毫无新意创意。
你在B组两年,毫无贡献,公司不养闲人。
你写辞职信吧。”
组长不留情面的批评。
桑渔叹口气,比工作中骂的轻多了。
可能她就不是做广告、写明星宣传文案的料,毕竟她大学读的文学专业。
这份工作显然是对口的,然而桑渔最不会就是拍马屁,所以她注定做不好这份工作“好。”
桑渔爽快的写了辞职信,她自己也知道她在公司确实是在混日子。
这次她又把星灿公司的艺人营销推稿给错了,公司不仅信誉扫地,还面临赔偿,不仅要赔偿还要善后。
公司没有让自己赔钱己经仁至义尽了,桑渔也都知道,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况且,她也确实不适合这份工作。
桑渔坐火车回家,去向另一个不明的未来。
她不觉得,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生活了。
很显然,桑渔错的离谱。
“这是桑渔吧,长这么大了。
真是漂亮啊,还是在京都上的大学是吗?”
一个胖胖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的,西五十岁的女人打量着她道。
“是,这是我们家渔儿,今年都二十西岁了。
这是你陈婶,这些年刚搬到咱对门。”
桑母段茹和那胖婶热络的攀谈着。
“妈,我们先回家吧。”
桑渔有些不耐烦的催着段茹,或者让她自己先回家也行啊。
“好好好,先回家。”
段茹笑着道:“有时间再和您聊。”
“好好,真是乖巧的孩子啊。”
陈婶笑着打量着桑渔,表面看着和善,实则眼神中满是算计,这让桑渔很不舒服。
桑渔从参加工作总是感觉疲惫,天天一副阳气不足、活人微死的状态。
这次回来她也是毫无计划和头绪,她不知道回老家能干嘛,她好像废了。
在家闲了几天,没有工资入账的桑渔也是急了。
她忽然就想起,高中的时候她很喜欢看网文、写网文,但是被父母发现之后强力阻止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再多次想要提笔,却总是没了当年那,只为热爱的心性。
到了大学物欲更甚,闲暇时间都被***填满,心里眼里只有赚钱,是真的耐不住寂寞去码字了。
毕业后在京都这么多年,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拍着经常拍到马蹄上的马屁。
她深深的觉得很没意思,一切都没意思。
既然闲来无事,不如重拾多年前的梦想,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潜心修炼才能有所得,无论所得为何,只求尝试过不后悔。
只是到家没几天,她小说的主角人设还没憋出来。
那个回来那天见到的陈婶,便开始给桑渔介绍对象。
一个秃头大叔,据说工作稳定,事业有成,其实就是在一家老板家里做司机。
比桑渔大了十五岁,还嫌弃桑渔太瘦不好生孩子。
一个一口黄牙的包工头,比桑渔要小一岁,扛着一个啤酒肚,咖啡馆座位都坐不下他了。
满嘴都是他接的工程怎么怎么样,他是多大的老板。
实际就是初中毕业跟着他爸干工地,只能接些农村自建房的工程。
还嫌弃桑渔学历太高不能相夫教子,长的太漂亮以后指定不能安稳过日子。
一个个子还没桑渔高,比桑渔大七八岁的乡干部,满口都是等他爬上去,怎么怎么样。
他倒是对桑渔没有看法,但是他觉得桑渔必须要考上公务员才能配得上自己。
有一个长的好的、个子也高、年龄也合适的男生。
桑渔就是觉得他脸上的粉比女孩儿的都多,但是他一开口就是,觉得桑渔太漂亮了,身材也好。
他觉得他和桑渔在一起就突出不了他的优秀了,拉着桑渔一个劲儿的聊妆容、健身、护肤。
桑渔一整个就是大震惊,她尊重任何人,但是有没有尊重她啊。
桑渔这些天也是被烦的不行,前两天还和段茹女士、她亲爱的妈妈,因为相亲的事情闹了矛盾。
“妈,我周六有同学聚会,我先不去吧。
而且陈婶不是有三个闺女吗?
我记得她大女儿也是到嫁人的年纪了,我先让给她吧。”
桑渔是真的不想和妈妈争吵,她觉得都是陈婶多管闲事。
她在家这些天,小说码字没什么灵感,母女感情倒是快要消磨殆尽了。
桑渔送走桑母,摔回床上,抱着手机看着群里都在发加一的消息,自己也默默回了一个加一。
去同学聚会或许是个逃避这些狗血相亲的好方法,桑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到底是为什么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呢?
是时间消磨了时光和梦想,还是自己忘记来时的路。
最近总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是世界变的不再单纯,还是因为自己长大而看到了真实的世界。
京都此时。
沈怀州看着手机,群里桑渔的加一尤为明显的映入眼帘,他许久没有听到桑渔的下落了。
先前是他太忙了,外公离世之后公司内部一首不稳定,很多股东不信任他的能力,沈氏集团主营业务是建筑,但是近几年建筑行业不景气。
沈怀州接任董事长后一首在做资金回笼,并且拓展其他板块的业务。
沈怀州的这些保守策略无疑是动了部分股东的蛋糕,但是要是想公司平稳经营,在经济不景气的现在,只有现金流充足才不会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