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这栋老旧的公寓楼前，抬头望着斑驳的外墙。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暗红色的砖块，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三楼的窗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诡异的光晕。

"这间房真的很划算，"中介搓着手，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一个月只要两千，水电全包，还带独立卫浴。现在这种地段，这种价格，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咬了咬牙："我租了。"

搬进来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听到了那个声音。

"咚、咚、咚......"

像是有什么重物在地板上拖拽，从房间的一头拖到另一头。声音来自楼上，但奇怪的是，我记得中介说过，四楼已经空置很久了。

我蜷缩在被子里，听着那有规律的拖拽声，心跳得厉害。老旧的空调发出"嗡嗡"的噪音，却掩盖不住楼上诡异的声响。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铁锈，又像是......血。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在楼道里遇到了住在对门的张阿姨，她正提着菜篮子上楼。

"新搬来的？"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有些古怪。

"是啊，昨天刚搬来。"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哦......"她拖长了音调，"住得还习惯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张阿姨，您知道楼上住的是什么人吗？"

她的脸色突然变了，菜篮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土豆滚得到处都是。"别问！"她压低声音，"千万别问！"说完就慌慌张张地捡起菜篮子，快步走进了自己家。

我站在原地，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那天晚上，声音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