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被油烟熏得有些嘶哑的嗓子,向在一旁品茶的父亲***道,“我要学的是管理学,不是这该死的颠勺学!
您见过哪个上市公司的CEO会在年会厨房切土豆丝吗?”
“咣当!”
我第一百零八次把锅铲重重地摔在灶台上,油渍斑斑的厨师帽里不断冒出缕缕白烟。
唉,别误会,这并非我厨艺高超到让锅火熊熊,而是我的头发不慎被灶火燎着了。
我瞪着案板上那条还在垂死挣扎的鱼,它的尾巴“啪啪”地有力拍打着砧板,仿佛在尽情嘲笑我这个对厨艺一窍不通的厂二代。
“爸!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扯着被油烟熏得有些嘶哑的嗓子,向在一旁品茶的父亲***道,“我要学的是管理学,不是这该死的颠勺学!
您见过哪个上市公司的CEO会在年会厨房切土豆丝吗?”
父亲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杯中的正山小种茶香四溢,几片金骏眉在茶水中悠然漂浮。
他气定神闲地指向熙熙攘攘的打饭窗口,“看见那个戴老花镜的刘姨没有?”
我顺着父亲的手指望去,只见刘姨手法娴熟地颠着炒勺,胡萝卜丝在空中划出优雅的抛物线后,精准地落进了王叔已经张开大嘴的饭盒里。
而另一边的财务张姨,刚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蛋汤,手却突然一抖,汤汁在碗沿荡起了危险的弧度。
“她的血压134/88,比上周高了两个点。”
父亲不知何时已经摸出了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各种生理指标,“后厨的每一个监控都连着智能手环,收集着各种数据。
你切洋葱的时候,研发部小林的泪腺分泌量瞬间激增了30%——这说明了什么?”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和图形,突然发现切配台的暗格里竟然嵌着微型传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