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尸袋拉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
她戴着乳胶手套的指尖刚触到尸体脖颈，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这是..."女法医瞳孔骤缩。
死者喉结位置嵌着半颗玉米粒大小的金牙，在惨白皮肤上泛着诡异光泽。
更骇人的是整具尸身的咬痕——细密尖齿呈锯齿状排列，像是某种啮齿动物，但创口深度完全超出常规认知。
"林医生，外头有人找。
"助手小张扒着门框，目光刻意避开解剖台。
屯子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个穿羊皮袄的老汉，烟袋锅里的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
见林雪过来，老汉用鞋底磕了磕烟灰："闺女，听句劝，这案子你们查不得。
""老乡，您知道什么线索？
"林雪掏出记录本。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纸页上，沙沙作响。
老汉浑浊的眼球突然暴凸："三十年前封山那事儿..."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凄厉的嚎叫，惊起林间一群寒鸦。
林雪转头望去，西边老林子上空盘旋着数十只乌鸦，黑压压如同移动的裹尸布。
解剖室里，小张正往证物袋装死者衣物。
忽然"啪嗒"一声，从棉袄夹层掉出个油纸包。
展开是张泛黄的供销社票据，日期赫然是1988年2月13日。
票据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画着个长脸尖嘴的生物，眼睛部位被戳出两个窟窿。
深夜的值班室，林雪对着电脑屏幕揉太阳穴。
监控录像显示死者王德发最后出现在屯东头小卖部，买了瓶红星二锅头。
画面右下角的时间跳至23:47时，屏幕突然布满雪花点，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中，有道细长的影子从柜台上窜过。
"林姐！
你快来看！
"小张的惊叫从停尸房传来。
冷藏柜第三格不知何时被拉开，王德发的尸体呈跪拜姿势蜷缩在地，额头紧贴的水泥地上，用血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封"字。
林雪蹲下身时，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凉气。
通风管道里传来细碎的抓挠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铁皮上划拉。
当她举起手电筒照向排气口时，两簇猩红的光点一闪而过。
屯子里的狗此起彼伏地狂吠起来第二章 血月迷踪值班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