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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你去准备一些温水给公子擦洗一下。”

“好。”

翠微匆匆离开。

徐乐瑶搬过方凳坐在床前,她有些生气的戳了戳陆炫夜的脸。

不得不说,陆炫夜作为男主外貌绝对出众,五官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令人赏心悦目。

可是每个见到陆炫夜的人最先被他的气质吸引,他有这个时代的儒雅和内敛,将眉眼之间的锐利很好的融合掉。

既不显得过于锋芒毕露,又不失男子的刚毅和果敢,这让徐乐瑶想到苍山上的劲松。

翠竹将水端到姑娘的面前。

徐乐瑶打湿手巾,轻轻擦拭陆炫夜的脸,又将他的手脚擦拭干净,拉过被子给陆炫夜盖好。

“翠竹,你饿不饿?”

“不,不饿。”

翠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她还有些慌张恍惚。

“放心,你家公子命大的很,不会这么容易就没的。

今晚咱们打起精神来盯着,需要吃饱。”

“那,我去准备饭。”

“不用,将晚饭热热就可以,将守在门外的听风叫进来。

我们轮流吃饭,你和听风先吃。”

“好。”

今晚陆炫夜平安度过。

春分过后,凌晨还是有些清冷。

不知谁家的公鸡开始打鸣,货郎的叫卖声从巷子里传来。

徐乐瑶守在床边,屋子里的蜡烛己经快燃尽。

陆炫夜的眼前白茫茫一片,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着。

忽的,浓雾散去,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清晰。

这是一间女子居住的厢房。

他还未仔细观察房间的环境,就被眼前发生的事吸引到。

只见一个男人正紧紧的抱着一个女子跪在地上,男人的身上全是血,头深深的低着。

旁边还有一把短刀,上面的鲜血还未凝固。

这一看就是案发现场,陆炫夜不想卷入其中,还有就是内心深处恐惧和不安催促他离开。

刚想转身离开,下一秒他就看到令他目眦欲裂的画面——那个男人怀中的女人变成了苏媚娘。

鲜活的苏媚娘此刻了无生息。

怎么可能是媚娘呢,不可能是媚娘,昏迷前她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他要找那个男人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男人突然抬起头:“瑶瑶,瑶瑶……”。

眼前的场景突然散去,身体的痛感清晰的传来,世界开始真实起来。

徐乐瑶的睡意正浓,迷糊中看到陆炫烨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唔,陆炫夜的手指动了,陆炫夜的……手……指动了……什么?!

陆炫夜的手指动了!

徐乐瑶瞌睡惊跑。

仔细观察陆炫夜的手指,又起身凑近他的脸庞,观察他的眼皮是否有活动。

甘甜清冽的香气,陆炫夜知道这是苏媚娘。

他艰难抬起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

“媚娘。”

陆炫夜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

徐乐瑶赶忙起身去叫大夫,纤细的手腕却被陆炫夜死死攥住,只好叫在床榻上休息的翠竹。

“翠竹,公子醒了,去请大夫过来。”

翠竹本来睡的不踏实,半梦半醒听见姑娘叫她,立即起身跑出去叫任大夫。

“嘶~”使这么大劲干什么,手都要断了。

“我在呢。”

“我晕了多久?”

陆炫夜看到徐乐瑶因疼痛微微皱起的峨眉,终于意识自己弄疼了她,放开了些力气,还是虚虚的握着。

“从你昨天回来,一首到丑时。

你感觉怎么样?”

门口的听风看见翠竹着急忙慌的从屋子里跑出来,以为自家公子出了什么情况,立即拉住翠竹。

“公子醒了,我去叫任医生。”

翠竹急着往书房里走。

“我去叫。”

听风说完就快跑进书房,将任大夫从屋里请出来。

徐乐瑶看见大夫进来,赶紧起身让开。

“幸亏公子,身体强壮,要不然很难醒过来。

我给公子配一些中药,一日两次,早晚饭后吃。

虽然最危险的一夜过去了但还是要多注意。”

任大夫一一嘱咐,徐乐瑶和翠微认真记下。

“多谢大夫的救命之恩,改日我必登门道谢。”

徐乐瑶转身离开,将准备好的诊金拿出来递到大夫的手中:“这是这次诊金,以后还要多多麻烦您。”

说着将沉甸甸的银子塞到任大夫的手中。

“唉?

治病乃医家本分,只给我一次出诊费加药费总共一两银子即可。”

徐乐瑶知道这位先生不言利,也不强求。

将先前准备好的钱拿出来递到老先生手中,任大夫将钱接过收进袖兜中。

陆炫夜从床上起身,翠竹和听风赶紧扶住他。

他缓缓站起来,深深的朝老先生行礼。

老先生赶忙还礼。

“听风,送送任大夫。”

“您请。”

听风领着任大夫出去。

陆炫夜虽醒了,但身体仍十分虚弱,靠在枕头上,目光却一首追随着徐乐瑶。

徐乐瑶一会儿给陆炫夜整理被子,一会儿又倒来温水喂他喝下,忙得不可开交。

陆炫夜想起梦中那血腥的一幕,心中一阵后怕。

不知道为何会做那样的梦,难道预示着什么?

为什么那个男人一首叫瑶瑶?

瑶瑶又是谁?

这时,翠竹端着熬好的中药进来,苦涩草药味弥漫开来,陆炫夜眉头微皱。

徐乐瑶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吹,喂到陆炫夜嘴边,学着他平常劝自己吃药时的口吻,“良药苦口,喝了病才好得快。”

陆炫夜的唇角微微勾起,乖乖的张嘴喝下中药。

不经意间瞥见徐乐瑶柔软的掌心中,旧的瘢痕上又添新伤,细细密密有一些骇人。

他眉头紧皱,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伤口,问道:“这伤是怎么回事?”

徐乐瑶手心有些痒,抽出自己的手,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就是无意间掐破的。”

“你今天不能去学院了,让听风给学究请个假吧。”

“嗯,这些事我会吩咐听风。

翠竹,给你家姑娘抹药。”

陆炫夜的眼神微变,媚娘一首有事压在心里,不愿意告诉他,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徐乐瑶看着陆炫夜,他眼皮低垂着,薄唇微抿,显得冷肃。

不理她,也不看她。

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刚醒来就生气,莫名其妙。

徐乐瑶也不管他,起身去找翠竹。

“去哪?”

“抹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