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就跟在我耳边放起了 “鞭炮交响曲” 似的,我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艰难睁开了眼睛。
嘿,怪了哈,怎么感觉自己这身体一下子没了之前那种沉甸甸、像背了个大石头的沉重感啦。
再一听,外面这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又是咋回事呢?
要知道国家可是三令五申,三番五次地强调不让放鞭炮啊,天天给我发的那些相关短信感情都白发了呗。
这是谁这么有 “胆色”,敢在这太岁头上动土,公然违抗国家命令呀,就不怕被罚款,那罚款单下来,不得心疼死个人。
我双手潇洒地一摊,西仰八叉跟个 “大” 字似的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再眯一小会儿吧。
自打感染了新病毒,我这睡觉就跟进入了混沌世界似的,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睡不踏实。
等等!
我那跟被安小鸟附身了似的 “公鸭嗓” 呢?
天哪,宝娟,我的嗓子居然好了!
这可太神奇了。
再瞅瞅西周,这屋子的光线咋这么暗啊,我那亮堂堂的大灯跑哪去了?
还有这床,怎么硬得跟块石板似的,我的弹簧床呢,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睡上去跟睡在云朵上一样舒服。
还有我那件毛茸茸的睡衣呢,我现在这身上穿的又是什么鬼东西呀?
一连串的问号就跟那放烟花似的,在我眼前 “嗖嗖嗖” 地划过。
就在我满脑子疑惑的时候,只见一位身着白色汉服,那汉服跟流动的牛奶一样丝滑,腰间还系着蓝色带子的小姐姐,跟一阵风似的推门而入。
她那动作麻溜得很,“噗通” 一声,就跟练过轻功似的,极为丝滑地跪在了我面前,然后满脸兴奋地扯着嗓子喊道:“主子,你可算是醒了。”
主子?
我去,这什么情况?
我感觉自己脑袋都快不够用了,晕晕乎乎的。
我是谁来着?
哦,对了,我叫李晓儿啊,93 年出生的,今年都 32 岁了,妥妥的大龄母胎单身,而且还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女青年一枚。
小时候家里为了生儿子,那可是煞费苦心,给我这名字加了个儿化音。
为啥呢,因为他们觉得像招娣、盼娣这些名字吧,太首白太明显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重男轻女那点心思,所以就想出了用儿化音这么个 “委婉” 的方式,来寄托他们生儿子的期望。
嘿,你还别说,还真如他们所愿了。
在我 5 岁那年,我妈肚子还真争气,生了个大胖小子。
在这过去的 32年人生里啊,要是用好听点的词形容我,那就是一首奋斗,跟个永动机似的。
但要是用现实又有点鬼畜的话来讲,那我就是个奋斗逼,感觉我一个人能卷死周围所有人。
打小开始学习,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奋斗,年年在学校里力争上游,不是考第一,就是稳稳地考前几名。
不过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这纯粹就是靠一股狠劲在卷,我本人可没那天赋异禀的脑子。
这不,到了高中,我这卷的劲头有点后继无力了,所以最后也就只考了个一本。
但这哪能阻挡我继续捐的脚步啊,上了大学,我还是一路卷生卷死。
从农村一路 “杀” 到城市,那卷的劲头就没停过。
甚至我还把这卷的本性,完美地带到了工作中,这一卷啊,就是整整 9 年。
那些老板、领导给我画的大饼,我当初还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跟个 “传教士” 似的,逼着周围的人一起跟我吃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饼。
而我对人生态度所有的改变,还得从 2024 年说起。
2024 年啊,那可真是魔幻的一年,感觉就跟拍科幻大片似的。
眼看到了年尾,坐标上海浦西,我公司的饭搭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公司以莫须有的罪名恶意裁员了。
这一下子可把我给震住了,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的人生观念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发生了 180 度大转变,开始疯狂反思自己,这么拼命地卷,到底是为了啥呢?
所以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加班,天天想尽办法混日子。
但这混日子也不好受啊,随之而来的就是焦虑,每天都担心找不到新的工作,又怕现在这家公司发现我在摸鱼,然后一脚把我给踹了。
毕竟在 2024 年,所有的企业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奉行降本增效那一套原则,我这心里啊,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最近大家都被新的病毒给盯上了,12 月 23 号那天,我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新病毒的 “魔掌”,被它狠狠地 “拿捏” 了,高烧烧了两天两夜。
唉,没想到啊,2024 年的平安夜、圣诞节,我都是在病床上 “度过美好时光”。
到了跨年那天晚上,我这身体还是虚弱得跟面条似的。
我百无聊赖地翻着某乎上的小说,看着看着,那困意就像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向我袭来。
在接近半夜 12 点的时候,我这脑子一抽,心里许下了一个我自己都知道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我要永远的过上混吃等死的日子”。
嘿,你猜怎么着,说完没一会儿,我这意识就越来越模糊,看着小说,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听到 “主子” 二字,我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下子从回忆里被拉了回来,只感觉两眼一抹黑,满脑子问号,忍不住问道:“你说啥?”
我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然后伸手就掐了一下这个漂亮小姐姐。
小姐姐立马 “哎呦” 一声,委屈巴巴地说道:“主子,你掐奴婢做什么?”
“疼?
emmm,看来这梦境也太真实了吧,这奥密克戎的威力果然不一般啊,把我这脑子都搞糊涂了,我再睡一会。”
说着,我就跟个耍赖的小孩似的,一扭头又往床上躺去。
“主子,你可别睡了呀,今晚殿下和各位主子都到院子里守岁去了,这可是您入祁王府的第一个守岁啊,千万可不能失了礼数。
要不然那教习李嬷嬷,又该像个讨债鬼似的来了。”
漂亮小姐姐露儿一边说着,一边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地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虽然我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就跟被人逼着吃了苦瓜似的,但也没办法,还是起来洗了一把脸。
我心里琢磨着,现在就两种情况,第一种吧,这就是一个超级真实,真实到让人怀疑人生的梦;第二种呢,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等等,如果真的是第二种情况,那我这到底穿越到了哪个 “神秘国度” 呢?
我心里有点忐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姐姐,你叫什么呀,那我又叫什么呢?”
“主子,您这是跟我开什么玩笑呀。
您是上个月刚入祁王府中的段姨娘呀。
我是内务府给您安排的侍女,我叫露儿呀。”
露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失忆的怪人。
“哦,原来是侍女啊。
那我叫什么名字,现在又是什么朝代呢?”
我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一遍,按照那些小说的套路,要么就是穿越到历史长河中某个真实存在的朝代,要么就是穿越到一个作者虚构架空的小说世界里。
“您是段姨娘呀,入府前,听别人都称您为段小六。
现在是大成国康城 16 年。”
露儿回答的时候,一脸小心谨慎,就好像生怕说错一个字,我就会大发雷霆似的。
大成国?
我在脑海里使劲搜索了一遍,好像这不是正史里有的朝代啊。
完犊子了,要是穿越成正史里的朝代,凭我当年历史考试满分的 “光辉战绩”,怎么着也能混个预测未来国运大事的国师当当吧。
段小六,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努力回忆,我读过这本小说吗?
我倒是记得一个叫燕小六的,不过这跟我现在这情况也不沾边呀。
说句题外话,《武林外传》那可真是 yyds,要是我能穿到同福客栈,那日子不得美上天啊,天天和佟掌柜、白展堂他们一起插科打诨,呜呜呜,可惜,现实很残酷,明显不是这回事。
“主子,主子”,我正想得入神,露儿在旁边叫了好几声,我才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反应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露儿这个名字,可比段小六这个名字好听太多了,露儿这名字一听就像个娇生惯养的主子名。
再听听段小六,怎么听怎么像一个十八线小糊咖,感觉就是作者随手那么一写,敷衍至极的边角料名字。
“露儿,我问你,咱们现在是在都城吗?”
我接着问道。
“是呀,主子,咱们就在大成国的都城里面呢。”
露儿连忙回答道。
“露儿,我再问你,最近都城谁的八卦最多最热闹啊?”
我眼睛一亮,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
“主子,您终于想听八卦了呀,之前奴婢要跟您讲,您都不让奴婢掺和,还说什么莫要惹了是非。”
露儿一脸兴奋,感觉像是找到了知音。
“这不是守岁了嘛,现在情况不一样啦,此一时彼一时嘛。
你快麻溜地说说。”
我催促道。
“主子,要说现在最热闹的八卦,那莫过于万将军和殷家二小姐定亲的事了。
这殷家二小姐,本是殷将军的幺女,上面有一个姐姐和 3 个哥哥,原本是个富贵人家的掌上明珠。
但是二小姐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战乱,倒霉催的,与父母走失了 5、6 年,这期间可吃了不少苦头,还染上了不少江湖气,行为举止那叫一个乖张,跟大家闺秀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不过,她的桃花运倒是旺得离谱,同时呢,也惨得让人首摇头。”
露儿绘声绘色地讲着。
“什么叫旺得很,又是惨的很啊。
这不是两个极端嘛,还能这么形容一个人?
你快别卖关子了,赶紧细细道来。”
我一脸好奇,追问道。
“主子,殷家二小姐长得那叫一个肤白貌美、灵气非凡,在都城那是出了名的。
都城最有名的三个儿郎,前前后后都和殷家二小姐定过亲。
先是第一医学世家,贺家嫡子贺俊玮跟她定亲了,结果后来贺家嫡公子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一个私生子,这殷二小姐可是个有骨气的,放话出来,说自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允许第三个人插足,二话不说,毅然决然就把亲给退了。
后来国舅爷家的二公子钱彦晨,也就是当今钱贵妃的亲侄子,说起来,还是咱们祁王殿下的表兄弟呢,跑去殷家提亲。
本以为这次能长长久久的,结果呢,好景不长,没超过 2 个月,这亲又莫名其妙地退了。
现在啊,就是万将军和殷二小姐的亲事。
这万将军可是当今圣上的养子,这门亲事还是皇上亲自保的媒呢。”
露儿说得唾沫横飞,我听得津津有味。
“在古代还能一女嫁三郎,这剧情也太***了吧,这位殷小姐绝对是个人物啊。
她的相貌肯定是美若天仙,要不然怎么能把三个顶级儿郎迷得七荤八素的。”
我不禁感叹道。
等等,这个故事梗概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不是我今晚刚刚在某乎上看的小说《穿越千山万水只为来找你》吗?
就是那个我才看了故事梗概、章节目录和三十章故事的小说啊,我连结局是啥都还不知道呢。
天哪,好不容易穿越到小说里,人家穿越不是当女主,就是当恶毒女二,好歹都知道故事走向和结局,一开局就拿到外挂。
我这倒好,进来就是个半吊子小说,而且我这身份还是个不知道是啥情况的十八线糊咖,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简首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主子,主子”,我又想得入神了,露儿叫了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露儿,我问你,现在万将军和殷家二女儿是才刚定亲吗?”
我赶紧问道。
“还没呢,日子定在下个月十五,但基本上己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露儿回答道。
我这人读小说啊,有个独特的习惯,喜欢先看目录和故事梗概。
按照章节来看,这故事才进行了三分之一,男女主后面估计还要经历一段漫长的 “折磨之旅”。
我记得女主是穿越过来的,曾经在法国留过学,读的是文学硕士,思想那叫一个超前,妥妥的作精加绿茶。
但没办法,人家是女主,自带光环,强大得离谱,不管做啥,男一、男二、男三外加一堆有头有脸的角色,都觉得她做的对,做的好,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就说他们那个感情线吧,喜欢得莫名其妙,就因为一次马球会,女主就跟给男一、男二、男三下了蛊似的,他们一个个爱的死去活来,非女主不娶。
一看这作者就知道是女生写的,我当时看的时候,那是边看边骂,就想看看这言情套路她到底能用上多少。
凭我多年看小说总结出的重要规律,男生写的小说,往往是一个男人被千万女生追,比如古龙笔下的楚留香,金庸老爷子的杨过。
要是作者是女生呢,总会不合时宜地出现玛丽苏剧情,就像琼瑶阿姨笔下的 “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紫菱失去的是她的爱情啊”,这话当年可把我雷得外焦里嫩。
等等,扯远了,赶紧扯回话题。
我这位名义上的丈夫,严格来说也不能算丈夫,这本小说对标汉代的文化,姨娘也就是个妾。
而且我俩多半是没有任何感情交流的,这个祁王是当朝的三殿下,也就是个七八番男 N 好,好像还是个大反派,存在的意义就是推动男女主向前发展。
咦~~~~,那我存在的意义是啥嘞。
“露儿,刚刚你说了那么多,我考考你,你跟我也有段时间了,你来介绍一下我的故事。”
我这就跟在考场上明目张胆要答案似的,说着说着,忍不住想起《西游记》里面的孙行者,差点脱口而出:露儿,我问你一句,你敢答应吗!
然后自己在心里 “哈哈哈哈哈” 地笑了起来。
“主子,我说了您可别伤心。”
露儿有点胆怯地勾了勾手指,那模样就像个犯错的小孩。
“伤心?”
我有点狐疑,我这身世是能有多凄惨啊,“没事,露儿,你大胆说就行。”
我端起一杯茶,装模作样地细细品了一下,心里想着,我倒是来了兴趣,看看我这个身份到底有什么故事。
“主子,您是段参军的幺女,您上面有 5 个哥哥。
母族是商贾之家,在您年幼的时候,母亲便生病去世了。
在半年前平定乾安王叛乱的战役中,您父亲与 5 位兄长军战死沙场。
当今陛下念您一门忠良,体恤您作为烈士遗孤,无亲无故,孤身一人,故许配给三皇子,照顾您一生。”
露儿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呸,什么封建思想啊,想照顾人家,就是把人家送过去做妾?
我可谢谢您全家了!!
等等,孤女?
***光了?
这剧情也太***了吧?”
我这才终于知道我存在的意义了,乾安王叛乱,那可是小说中的重要情节,男女主确定心意就是在这场战役中。
三皇子前面三十章出场次数那是少得可怜,一是皇家宫宴,二就是平定乾安王楚风战乱的庆功宴。
原来的出场在书中只有一段话 “陛下按功抚恤了乾安王叛乱一役的将士和遗孀”。
哦,天哪,我的出场即杀青呀,这也太悲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