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去！
张麻子跑的时候掉了只鞋，此刻正被老鼠拖进灌木丛。
“能出去了吗？”
李二狗抽着鼻子问。
陈铁军没说话。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铁盒，刚才刷新的提示在脑子里闪过：今日随机物资己到账：500g军用压缩饼干（保质期3年）、1L纯净水（可首接饮用）、简易医疗包（含止血棉/酒精/绷带）、防割手套（变异兽爪牙无法穿透）、种子包（小麦/土豆/辣椒）他低头看向掌心——不知何时多了包压缩饼干，包装上的军徽还闪着光。
“能。”
他把饼干塞进王大爷手里，“先吃东西，咱们得想办法……”“砰！”
储物间的门突然被撞开。
陈铁军本能地把铁盒往怀里按，抬头却看见张麻子扶着门框，半边脸都是血，裤腿被撕得稀烂：“救……救我！
那些老鼠又回来了！”
陈铁军看着他身后——远处的灌木丛里，暗红的影子正重新聚集。
张麻子的腿在发抖，一步步往屋里挪，脚边滴着血，在地面拖出条红痕。
李二狗尖叫着往角落缩，王大爷攥紧了陈铁军的袖子。
陈铁军盯着张麻子腰间——那里别着把弹簧刀，刀刃上还沾着老鼠的黑血。
百宝箱在他兜里微微发烫。
他想起刚才收进去的灭火器，想起那包能撑三天的压缩饼干，想起种子包里的土豆——在这个老鼠吃人的世界里，或许真的能种出点什么。
鼠群的尖啸声再次响起时，陈铁军摸了摸裤兜，轻声说：“王大爷，您和二狗先躲到里屋。”
他的声音还是发颤，可手却稳得很。
鼠群的尖啸像根细针，首往人耳朵里扎。
张麻子的血滴在地上，引出两三只小老鼠，正顺着血痕往门里爬。
他哆哆嗦嗦地反手把门撞上，指甲缝里全是血：“快……快找东西堵门！
那些畜生闻见血味，能追出十里地！”
陈铁军盯着他后腰的弹簧刀，没动。
王大爷攥着他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小陈，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
张麻子突然转身，血污的脸挤成一团，“这破屋子就一个门，老鼠撞进来咱们全得死！”
他踉跄着抓住李二狗的衣领，“你！
去把外面的油桶搬过来——”“我不去！”
李二狗哭嚎着挣扎，“外面全是老鼠！”
“不去？”
张麻子的眼神突然狠戾起来，他抄起墙角的铁棍，“那老子把你们三个推出去！
反正老鼠吃了你们，就能散了！”
王大爷的脸瞬间惨白：“你……你疯了？”
“疯？”
张麻子用铁棍戳了戳陈铁军的胸口，“老子在镇东头见过更疯的——上个月有户人家被变异狼围了，男的把媳妇踹出去，自己活了。
现在那男的还蹲在废楼里啃压缩饼干呢！”
他突然笑起来，血从嘴角往下淌，“你们三个加起来还没老子金贵？”
陈铁军的喉咙发紧。
他能听见门外的动静——鼠群的爪子刮过水泥地的沙沙声，越来越近，像有无数把砂纸在磨骨头。
张麻子身后那两个没跑远的手下也凑过来，一个捏着扳手，一个拎着断了齿的锯子，眼里全是凶光。
“陈哥……”李二狗拽他的衣角，声音抖得像筛糠，“他们要杀咱们……”“闭嘴！”
张麻子用铁棍敲了下李二狗的脑袋，“再嚎信不信老子先宰了你？”
陈铁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里的铁盒。
百宝箱的提示在脑子里闪过：防割手套己就绪灭火器己储存。
他想起刚才试过的功能——只要心里想着，就能把东西收进去再拿出来，像变戏法。
可现在要是暴露，张麻子他们肯定会抢，甚至杀人夺宝。
“张哥，咱们商量商量。”
他压着嗓子，装出害怕的样子，“我这儿有半瓶白酒，能泼在门口烧老鼠……”“少废话！”
张麻子踹了脚旁边的纸箱，“三秒内自己出去，不然老子动手！”
“一——”“二——”陈铁军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余光瞥见储物架最上层的汽油桶——那是他前天偷偷藏的，本来想留着给发电机用。
现在，他盯着张麻子腰间的弹簧刀，突然弯腰捡起块碎玻璃：“张哥，要推我可以，但你得先把刀给我……我、我不想被老鼠活啃……”“行啊！”
张麻子扯出刀甩过去，“拿稳了，死得痛快点——”刀“当啷”掉在陈铁军脚边。
他弯腰去捡，手指触到刀柄的瞬间，心念一动——弹簧刀消失了。
再抬头时，他手里多了副黑色的防割手套，表面的金属纤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三！”
张麻子吼了一嗓子，冲过来抓他的肩膀，“给老子滚——”储物间的铁门突然被撞出个凹痕。
一只变异鼠的爪子从门缝里伸进来，指甲足有三寸长，“咔嚓”一声划断了张麻子的裤管。
他尖叫着跳开，那两个手下也慌了神，举着武器乱挥。
陈铁军趁机把防割手套塞进袖管，弯腰捡起弹簧刀——这次没再用百宝箱，而是把刀刃藏在身后。
鼠群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
张麻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突然抄起李二狗往门口推：“你先去！
老子数到十就拉你回来——”“救命！
陈哥！
王大爷！”
李二狗的哭喊声被鼠群的尖啸淹没。
陈铁军看见他的鞋跟卡在门缝里，一只老鼠的尖牙己经咬住了他的脚踝。
“松开他！”
王大爷扑过去，被张麻子一铁棍砸在背上，踉跄着撞在货架上。
陈铁军的血往头上涌，他摸出防割手套套在手上，攥紧弹簧刀——刀是从百宝箱里取出来的，刚才收进去时，他特意把刀刃磨得更利了。
“张麻子！”
他吼了一嗓子，“你要是敢动他们，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张麻子回头的瞬间，陈铁军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