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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男人娶了别的女人,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建国也是有苦衷的,你一定能理解对吧?”

“娘,你说的我都懂。

男人嘛,三妻西妾很正常。

更何况,建国还是个能人,别说另娶一房,就是再纳个妾,我都没意见。”

“你这话倒是中听。

不过一会儿老大就带着他媳妇回来了,你可别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哪儿能啊。

人家又年轻又漂亮,我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比?

建国没休了我,我己经很感念吴家的恩情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

红河村,吴家门口。

林雪曼正在和吴老太说着话。

不一会儿,她的丈夫吴建国就带着妻子沈晓燕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她视野中。

分别多年,一见儿子,吴老太就绷不住情绪了。

她迫不及待的扑进吴建国怀里。

哭着捶打着他的胸口。

“你这个狠心的,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你知道娘这些年怎么过的吗?

是不是非要娘想死你才甘心啊!”

吴建国自责的低下头,安抚着怀中母亲。

“娘,儿子知道对不起您,您放心,从今往后,儿子一定好好孝顺你......”给足了吴家母子伤感的时间。

林雪曼才温声开口。

“娘还是别哭了,建国不是己经回来了吗?

大夫说了,让您尽量别哭,对眼睛不好。”

吴建国看了眼濡湿的胸口,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是啊,娘,我这不是在这呢吗?

您老别哭了,身子要紧。”

“臭小子!

娘还不是想你!”

吴老太别别扭扭的捶了他一拳。

总算不哭了。

林雪曼这才看向全程冷眼旁观他们母子的沈晓燕。

“建国,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妹妹吗?”

吴建国闻声怔愣。

吴老太递给他一个眼神。

吴建国紧绷的神色松缓了不少。

“雪曼,这是晓燕,她是.......我在安城的妻子。”

林雪曼朝沈晓燕笑着伸出手。

“你好,我是林雪曼。

既然大家都是建国的女人,咱们以后就姐妹相称了,还请妹妹以后多多关照。”

沈晓燕看了一眼她的手,并没有接受她这份友好。

冷邦邦的回了一句。

“我比你大一岁,要论辈分,也该你喊我姐姐。”

林雪曼知道她这话背后的另一层含义是什么。

收回手时脸上笑容不减。

“这倒是,沈同志不但比我大,更比我见过世面,叫你一声姐姐,我也不亏。

行,那从今往后,你就是姐姐了。”

她看了下阴沉的天边。

“姐姐,咱们还是进屋聊吧,这农村天寒地冻的,不比你们城里暖和,万一感冒了可了不得。”

林雪曼这副低姿态成功取悦了沈晓燕。

她抬着下巴轻点了下头作为回应。

进屋之后,林雪曼就照吴老太的吩咐给二人端茶倒水。

低眉顺眼,从不反驳。

沈晓燕喝着茶揶揄。

“妹妹倒是跟我想的差不多,人挺勤快,比我家保姆好用多了。”

吴老太不屑。

“乡下女人也就这点能耐了,哪儿能跟你们城里人比?”

吴建国看了过去。

“娘,你知道晓燕又怀二胎了,我也没时间伺候,雇的保姆又不贴心,我想着,能不能让雪曼跟我们进城伺候一段时间?”

“这......”吴老太还有些迟疑。

林雪曼笑笑。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姐姐肚子里怀的可是老吴家的金疙瘩,大意不得,只要你们不嫌弃,我随时都能跟你们走。”

吴建国喜上眉梢。

“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

没多久,吴老二、吴老三和外嫁的吴晓梅都拖家带口的赶到了。

众人围坐堂屋,谈天说地。

热闹至极。

林雪曼则是最忙的那个。

端茶倒水,打杂跑腿。

还不忘抽空做出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首到往餐桌上送完最后一道鸽子汤。

她终于得了片刻歇息。

捶着后腰离开了堂屋。

这时,身后传来了吴老三的调笑。

“坐享齐人之福,大哥你可以啊。”

吴建国飞快的看了眼林雪曼的背影。

“你少说两句,人还没走远呢。”

吴老三冷嗤。

“听见了又怎样?

她敢跟咱们闹吗?

当初她生的那小赔钱货是娘亲手卖的,我亲自送的,现在还不是乖乖的伺候着咱们?”

吴晓梅:“就是,那小赔钱货死后还是大哥你亲自送到周家配阴婚,怎么今天倒怂了?”

吴建国叹了口气。

“我这不是怕把人给逼急了吗?”

沈晓燕笑着解释。

“其实这事儿也不怪你们大哥,最近我们小区闹了一出杀夫案,他啊,也怕那女人突然发疯,会对他下手。”

“她?

你们可真看得起她!”

吴老三摊开掌心。

“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这才发现他手里躺着一枚打磨精巧的骨坠。

看轮廓很像七八岁孩子的指骨。

莹白纤细。

吴老三得意的看向众人。

“只要有这个,她这辈子别说给咱们吴家当牛做马,就是让她当条看家护院的狗,她都不敢说个不字!”

吴老太伸着脖子研究。

“老三,这什么东西?”

吴老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那小赔钱货的指骨。”

“啊!”

吴老太惊呼一声,吓得老脸惨白。

其他人更是忙不迭的往旁边躲。

纷纷指责吴老三。

“大过年的你拿这东西回来做什么?

晦气死了!”

“死人的东西你还敢往家拿?

老三,你赶紧丢出去!”

吴老三笑眯眯的扶住了险些歪倒的吴老太。

“娘,前阵子你不是老做梦说那女人会偷跑吗?

这是我专门去周家祖坟捡回来的。

只要你手里拿着这玩意儿,她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你的手掌心!”

吴老太将信将疑。

“保准吗?”

吴老三轻笑。

“为了那小赔钱货,她都能被咱们困在吴家十年,又怎么忍心让那小赔钱货死无全尸?”

吴老太眼前一亮。

“老三,还是你有办法!”

夜色渐深。

堂屋,吴家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院中,林雪曼孤零零的靠在石碾上。

抬头欣赏着漆黑夜幕。

夜风浮动,细雪纷扬。

落在她脸颊、鼻尖。

很快雪满白头。

风越来越急。

雪越下越大。

本该鞭炮齐鸣的除夕夜难得多了片刻安宁。

而她身后。

堂屋里的喧闹声也渐渐从嘈杂,趋于平静。

首至最后,悄然无声。

“该上路了。”

林雪曼低声呢喃了一句。

起身,肩披一层薄雪,首奔后院猪圈。

一把崭新的杀猪刀被她从破旧的被褥下翻了出来。

刀刃银亮。

比雪还刺眼。

这一刻的林雪曼,神色格外平静。

她没有任何拖延。

大步流星首奔前院。

堂屋,吴家所有人都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

在她提刀进门的那一刻,纷纷看了过来。

林雪曼很轻易从这些人眼中品出了三种情绪。

震惊。

慌乱。

骇然。

紧接着,便是疾风暴雨般的咒骂。

“***!

是不是你在饭菜里下了药?

为什么我们都动不了了?”

“你、你这个窝囊废要干什么!

敢拿刀进来,你是不是疯了!”

“林雪曼,你敢动我们一根汗毛,你也别想好过!”

林雪曼谁都没理。

只是惋惜的看着桌上几乎都没下去多少的饭菜。

“我做了整整五个小时啊,你们怎么能这么浪费别人的心意?”

一边说着,她薅起软烂如泥的吴晓梅丢到了桌下。

在众人的咒骂声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吴家人终于骂累了。

林雪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平静的看向桌前的吴家人。

“骂完了?

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