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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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丝裹挟着艾草的苦涩,艾苏在湿滑的青石板上重重磕下最后一个头。

雨水顺着墓碑蜿蜒而下,外婆的笑容在泛潮的照片里渐渐模糊。

她起身时,裙摆沾满草屑,沉甸甸地坠着寒意。

吱呀——推开老屋斑驳的木门她跪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将外婆的蓝布衫一件件叠进樟木箱,指尖触到熟悉的粗粝布料,恍惚间还能嗅到那股淡淡的皂角香。

小心翼翼拿出外婆藏在床底下的月饼盒——那是外婆平时用来装钱票的。

艾苏把盒子拢在怀里,小心撬开盒盖,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岁月尘封的味道。

盒子里零散的毛票压着一本边角翻卷的存折,塑料封皮被摩挲得泛出油光。

每一页的数字都工整如碑刻,记录着外婆一生的节俭。

最底下,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信封静静躺着展开信纸,外婆歪斜的字迹在泛黄的纸面上洇开:“囡囝,见字如面,阿嬷的时间不多了,有桩要紧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夏夜的老藤椅上,外婆摇着蒲扇,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辫子,絮絮叨叨地讲着往事。

五岁那年,阿嬷被人贩子塞进麻袋,在颠簸的牛车上数着车篷缝隙漏下的星光。

逃出来后,她赤脚踩过结冰的河面,饿昏在大桥村的老槐树下。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算命先生用一碗热粥救了她并认她为义女。

从此,竹制卦摊上,泛黄的《渊海子平》与《麻衣神相》成了她的启蒙课本。

义父过世后,她搬来镇上的邮政所门口摆摊,钢笔尖在信纸上开出蓝色的花,替妇人向远方的丈夫传递相思。

桃花落满青石阶的那天,穿中山装的后生用带着油墨香的手指,轻轻点过她写错的标点。

可省城的火车却载走了那个会为她改正错字的人,留下二十年望不到尽头的等待。

她在灶前添着柴火送走公婆,把二老的遗照擦得纤尘不染。

首到邮差的铃铛不再响起,蛇皮袋取代了钢笔,可无人诉说的牵挂,仍化作工整的楷书,在废品堆里悄然生长。

首到那个电闪雷鸣,暴雨倾泻的傍晚,破庙漏雨的梁柱下,襁褓里的我不哭不闹,正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信纸上继续写道,在她领养我的第五个年头,村里突然来了个穿着破衣烂衫的老乞丐上门讨水喝。

外婆见他可怜,便好生招待了他。

谁知那老头一见到躲在墙根下的我,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如星火,首拍大腿。

"大妹子,你家小娃娃额生天纹,目藏重瞳,是块通灵的好料!

"外婆心里猛地一颤,她早发现孩子总对着空气说话,盯着虚空发呆的模样,让她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

见有高人在此,她连忙上前询问破解之法。

老头掐指推演良久,苍老的面容浮现出释然的笑:"妙哉妙哉!

老夫竟与这娃娃有命定缘分。

"当他从怀中掏出祖母绿宝石玉坠的刹那,金丝缠绕的琥珀色眼睛仿佛活了过来,引得我不受控地伸手抓住。

老头大笑着留下一本《天门秘术》和一根浸过雄鸡血的红绳:"老夫己暂时封印了她的阴阳眼,红绳可加固。”

“若是……不愿她将来走此道,东西收起来便是......但这孩子生来合该踏阴阳、掌乾坤,做风水师定能如鱼得水,造福世人。

"话音未落,便如一阵风般飘然而去。

艾苏颤抖着将信封倒转,袁大头大小的绿玉坠滚落掌心,内里琥珀色的眼瞳突然转动,仿佛在凝视着她的灵魂。

翻开册子,一张泛黄的字条龙飞凤舞:"小娃娃,你是我的有缘人,今赠汝天门宗传宗至宝镇龙眼。

只需指尖血一滴,便可解除阴阳眼封印,激活镇龙眼。”

“至此,汝乃我天门宗第一百三十七代传宗弟子。

望汝好生使用此宝,切不可走歪魔邪道!

将来用此宝振兴我天门宗一派!

江湖再会。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悄然停歇,铅灰色的云层裂开一道缝隙,一缕阳光如利剑般穿透云层,首首地投射在玉坠上。

本就流光溢彩的玉坠在光照下愈发夺目,内里琥珀色的眼瞳仿若活物般流转,泛着神秘莫测的光晕。

作为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艾苏,此刻只觉世界观轰然崩塌。

她死死盯着玉坠上流转的金光,喉咙发紧,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腔,震得耳膜生疼。

眼前的一切如此荒诞离奇,却又真实得可怕——外婆的遗信、神秘的老乞丐、会"呼吸"的玉坠,还有这莫名降临的宗门传承,像无数根银针,将她原本坚信的科学世界扎出密密麻麻的窟窿。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未来的生活即将被彻底颠覆,一个超出认知的神秘世界,正裹挟着未知与危险,向她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