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驾到,陆贵妃魏贤妃到…太子殿下驾到,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到…忽拉拉的一大群人向宴会厅走来!
众人忙起身到桌前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笑道,爱卿等平身免礼,今日朝宴,君臣同乐,无须拘束,随意就好。
说罢率众款步向座位走去。
众人起身齐回道,谢皇上体恤臣等。
皇上在上首落坐,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也坐,众人授意也纷纷坐了。
年年宫宴年年宴,看似不同也雷同。
丝竹声起,***们缓缓而至,吹拉弹唱,各尽其能,一派歌舞升平柳千千也随众回位坐下,看了眼陌生的一殿人,斜靠椅背,意兴澜珊,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饮着,看着歌舞。
几曲罢!
一位官员从座位上站起来躬身对皇上说道听闻太子殿下在外游历间所学甚丰,博古通今,六艺皆精。
无人能及!
臣等深感拜服。
皇上笑呵呵的看向太子,不语这位官员又说道,臣小女七七酷爱舞艺,听闻太子殿下善箫,何不箫舞同趣,让臣等瞻仰太子殿下的风采。
皇上向太子抬了抬下颚,示意问太子的意见,太子起身,向皇上躬身道,儿臣多年不曾弄箫,生疏了,让六弟代劳吧。
夏七七听了父亲的自谏,正高兴间,准备下去换上舞裙,听到太子的回决,甚是不甘,首首的看向太子,好个情肠百转!
妾意万千!
太子敛了眼眸,冷了神情,仿若无物,拒人于无形!
夏七七尬在当场,五指收紧,暗咬银牙。
忽的嫣然一笑,说道,皇上,既然太子不愿,不可勉强,听闻柳家嫡女也通六艺,为臣女伴曲也可。
大殿上顿时寂静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夏小姐是在向柳小姐宣战那,听闻那柳小姐自幼就送去了庵中寄养,乡野之地,能学什么才艺?
怕不是要闹笑话了。
众人的议论声虽不大,但也足以让人听清。
夏七七骄傲的昂了昂头,好像己把柳千千踩在脚下了一般…皇上沉吟片刻,朗声问道,柳家丫头今日可来了?
柳老夫人忙站起躬身,回皇上,千千随老身来了。
柳千千也缓缓站起了身。
向上首看去,忽的!
愣怔了一刹!
对面的侧上方,太子的座位处,端的坐着一黑一红两个身影,不是讨要红狐的二人又是哪个!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下无尘,女的杏眼圆睁,敌意满满,好似身上的芒刺都要炸开,大有不死不休之势柳千千心中暗想,还真是人生本无常,处处有惊悚啊!
这是几世的冤仇齐聚呀!
好个祸水男人!
一副高冷禁欲不惹尘埃的范!
嗤!
还没咋着呢,就招惹了两个铁杆桃花!
这要是嫁他为妃,将来还不得桃花成片开,新桃赶旧桃,百年桃不衰呀!
想想那日子!
酸爽!
脑仁嗡嗡的。
柳千千正噫想中!
柳家丫头啊,夏家丫头要你以音合舞,你可愿呐?
皇上问道。
柳千千敛了敛心神,暗自有了打算,躬身施礼,回道,皇上,臣女自幼多病,有大师说臣女命犯孤煞!
俗世难以养活,故寄养在山野!
山野之人,野惯了,粗俗随性,哪会什么音啊律啊的,还请皇上另指派他人为夏小姐伴奏吧。
孤煞?
朕怎么没听说过?
皇上诧异的问。
是啊皇上,不然臣女怎么八岁就被师傅养于庵中。
那孤煞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让人知晓免不得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给人徒增笑料罢了,故尔家里人隐瞒了此事。
今如实禀于皇上,望皇上勿责。
柳老夫人也附和的说,是啊皇上,当年老身还因不舍小孙女远离,大病了一场,想来真是无奈呀!
皇上听罢,望着老夫人凝眉沉思片刻后皇上审视的目光看向柳千千,不怒不喜!
不言不语!
大殿上落针可闻!
众人的目光也都打量着殿中的女孩,只见少女在空旷的大殿中婷婷玉立,穿一身纯白色的衫裙,墨绿色的丝带束的纤腰不盈一握!
飘动的裙摆处和刚好的袖口处都绣有绿梅朵朵,行走间仿佛有梅香浮动,黛眉凤目,琼鼻玉口,青丝如墨,肤白胜雪,嘴角微翘着,像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一般!
眉目顾盼间,清新淡雅!
灵动出尘!
无形间晃了众人的眼,心中赞叹,真是一个遗世独立与众不同的小姑娘。
柳千千微睁凤眸,冷光乍现!
须虞,收敛了戻气,归于平淡,对上了皇上的眼眸,不躲不避,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看似莹莹浅笑,实则拒人于远山之巅!
气势不输于天子威压!
良久!
皇上沉声问道,如今孤煞的命格可化解了?
尚未。
哦!
对了,臣女临归时师傅为臣女占了一卦,说臣女有一命坎,五年内不可议亲,否则害人害己,百死无生,臣女不敢欺瞒皇上,惘顾天家安危!
还请皇上定夺。
众人闻言,心思各异!
太子眼眸抬了抬,似有深意的看了眼柳千千。
稍许归于平静红衣女子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柳千千,嘴含浅笑,淡默不语。
夏七七激动的眼含泪花,高兴的表情难以掩饰,都溢了出来。
皇上咳了声,看了看柳千千,又看了看众人,说道:柳家丫头啊,平身回座吧,朕知道了。
柳千千和老夫人谢恩后,相携着回到座位,互看了一眼,柳千千的嘴角微勾了下,垂眸敛目,依旧慢慢的喝着酒。
歌舞丝竹声依旧…宫宴欢声笑语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