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心理学课上，祈愿学到了两个词：“首因效应”和“近因效应”。
她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对高中的记忆。
高中三年，她想起来最多的就是高一和高三，高二那年发生的事，任凭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地方。
2015年8月24日，榆阳市。
今天是榆阳一中高一学生来校报到的日子。
天阴沉沉的，乌云挤作一团。
阳光偶尔穿透云层，绽放柔和的光芒。
早上六点，一中周围就开始堵车了。
路上的车子走走停停，喇叭声也此起彼伏的，让家长和学生苦不堪言。
祈愿坐了两个小时的班车来到榆阳市，忍着头晕再坐上出租车去一中。
出租车师傅进入一中路段后，就跟祈愿商量道:“同学，前面堵车好严重，我找个地方让你下车，你走一下到学校可以吗？”
“不用走很久吧？”
祈愿温吞地问道。
师傅经验十足地说道:“就走几分钟，很快的。”
“那行。”
“谢谢你啦，同学”师傅打开了话匣子，跟祈愿唠家常:“我女儿也是在一中读高中。”
祈愿忍着难受，搭话：“读高一吗？”
“不不不，开学就高三了。”
师傅心疼女儿道：“暑假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就去补课了，补到现在才放假休息。
这放假几天也有一堆作业，我看她都瘦了好多。”
“先苦后甜嘛，考上好大学就轻松点了。”
大人都是这么跟她说的，所以祈愿也拿这套说辞开解大叔。
师傅赞同极了：“是啊，考个好大学出来也好找工作，尤其是毕业国家分配工作的，就更稳定了。”
祈愿在后座没出声，她头晕犯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她心里懊悔，早知道就吃了妈妈给的晕车药再坐车了。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师傅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箱给祈愿，交代道：“你首首往前走就到了。”
“好的，谢谢叔叔！”
“没事，慢走啊！”
祈愿又应了声“好”，背着黑色书包，推着行李箱走了。
师傅没骗祈愿，一中门口路上的车子动都动不了，走路比车子快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进到校园里，祈愿跟着人群来到公告栏看分班情况，她在18班。
前方有热情的学长学姐在接待新生和家长。
在志愿者的指引下，祈愿去到了18班的报到处，登记后领取了饭卡和水卡。
负责登记的学长问祈愿：“你家长呢？
这里有个家长群的码需要他扫一下。”
祈愿说：“我一个人来的学校。”
学长“啊”了一声，感觉有点难办，又问她：“那你有手机吗？
你有手机的话可以先扫，到时候你再邀你爸妈进群。”
“我也没有手机”，祈愿窘迫，恳求道：“可不可以晚点再进？”
学长还在迟疑的时候，旁边的学姐化解了祈愿的难堪，她温柔地说道：“可以的，到时候我们跟你班主任说一声，让他联系没进群的家长进群。”
祈愿如释重负：“那就好，谢谢！”
学姐又说道：“走吗？
带你去宿舍。”
“好。”
学姐拿过祈愿24寸的行李箱，诧异：“你是我今天见过最少行李的一个了。”
祈愿腼腆地笑了笑。
在去宿舍的路上，学姐很热情地向祈愿介绍学校的情况，比如在哪里冲饭卡水卡，什么时候有热水洗澡，食堂的饭菜一般多少钱这些。
祈愿在心里都一一记下了。
“对了，学校小卖店有卖席子这些生活用品，你要顺路过去买了上宿舍吗？”
“可以啊！”
学姐就带祈愿去了小卖店。
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祈愿买了瓶冻过的茉莉蜜茶给学姐。
学姐有些意外，说了谢谢收下了。
·C栋女生宿舍西楼。
两人看了门上的床位表，三个宿舍居然都没有祈愿的名字。
学姐纳闷，祈愿有些手足无措，问怎么办。
“不要慌，我问问是什么情况。”
学姐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给刚才的那个学长：“你发一下刘老师的电话给我。”
学长没反应过来，问哪个？
学姐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祈愿被她搞怪的表情逗笑。
她抬高音调对对方说道：“1518班的班主任，刘青山老师！
我们还认识其他姓刘的老师吗？”
学长恍然大悟：“哦哦哦，我这就发。”
学姐打了老师的电话，那边没接。
“会不会在睡午觉？”
根据这个时间点，祈愿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多打几次，看看能不能吵醒他。”
学姐又打了一通过去，还是没人接。
学姐挂断，还不忘安慰祈愿：“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再等等。”
“好。”
有学姐在，祈愿很心安。
如果是她一个人来面对这些，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会儿，学姐准备又打过去时，刘青山打了回来。
学姐打了招呼向他反映情况：“您班上有个叫祈愿的女同学，我带她到宿舍，发现床位表上没有她的名字，您看看怎么安排是好？”
“祈愿？”
“对。
祈福的祈，愿意的愿。”
“好，我知道了，我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两人听到了老师走路去开门然后翻阅纸张的声音。
然后他惊呼道：“哎呀，学校系统把她性别搞错了，我就把她编在男生宿舍去了。”
“那怎么办？”
学姐急切地问道。
刘青山在那边思考了会儿说道：“这样吧，你先带她到410，我记得410里面还有个小宿舍。”
“好的，谢谢老师！”
“嗯，你们也辛苦了！”
“走吧，去410。”
学姐带路，祈愿跟上。
410的小宿舍里，放着三张上下床。
祈愿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为了获得安全感，她选了中间那床的下铺。
学姐看任务完成，就跟祈愿告别了。
祈愿收拾好东西出去吃了碗瘦肉汤河粉回来就看到宿舍来了新同学。
新同学看到祈愿，热情地问好：“嗨，同学，我叫林听眠。
双木林，听见的听，睡眠的眠。”
祈愿被女生的大方搞得有些局促：“你好，我叫祈愿。
嗯，祈福的祈，心愿的愿。”
林听眠好奇：“你也是性别打错了吗？”
祈愿一板一眼地回“是的”。
“一样一样。”
林听眠抱怨道：“学校这个破系统，真是害苦我了。”
“我也找了好久。”
祈愿问林听眠：“你去看过教室了吗？”
“我就刚刚从教室回来。”
“教室怎么样？
我还没去看。”
“教室锁着，你现在去也进不去，但是里面的桌椅看着很新。
老师也给我们安排好位置了。”
“那我不去看了。”
林听眠一边脱鞋一边说道：“你说我们班女生还会有人被打错性别吗？
不会就只有我们两个这么倒霉吧！”
“不好说，先看看还有没有人住进来了。”
林听眠小脸一垮：“行叭。”
阴天相较于晴天，更容易让人入睡。
再加上晕车的缘故，祈愿困意袭来，一下子就睡着了。
林听眠玩了会儿手机才入睡。
室内，安静祥和，偶有翻身的动静。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阳台水龙头开了关，关了开的声音,洗澡声，洗衣服声，女生说笑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隔着门传进小寝。
祈愿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放轻动作起床，开门关门，来到阳台伸了伸懒腰，发觉提过行李箱的手臂隐隐酸痛。
阳台的女生看到从小寝走出来的祈愿，感到意外：“里面还住有人啊？”
祈愿尴尬一笑：“嗯嗯，没有空床位了，只能先住在这。”
她们互相交换姓名后，祈愿看到两个厕所门口都摆着桶在排洗澡顺序，她就把自己的桶排在较短的队伍后面，然后刷牙洗脸去了。
洗漱完，她问那几个女生：“你们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
其中有个女生说道：“要不你去看一下我手机？
我手机就放在我枕头的下面，我睡在从门口进来右边的第一张床的下铺。”
“好的，谢谢。”
祈愿走了过去，翻开枕头就看到了手机。
她摁亮屏幕，上面显示五点西十五。
回到小寝，林听眠还没醒。
祈愿轻轻推了推她，林听眠哼哼唧唧的，似是被吵醒而发出不满。
祈愿又推了推，她才慢慢转醒。
祈愿解释：“五点西十五了，再睡下去我怕你耽误时间。”
林听眠睡眼惺忪地说道：“好，谢谢！”
“不客气。”
林听眠坐在床上，脑子清醒后说：“都没人住进来了呀！”
“没事”，祈愿心宽：“我们两个也有伴。”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要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哭都没地方哭了。”
祈愿脱口而出道：“你要是想哭可以躲在这里哭的。”
“你坏”，林听眠娇嗔道：“不跟你说了。”
祈愿不理解，她实话实说，哪里坏了？
怕暴露自己是个土鳖子，祈愿虽然不懂但也不敢问。
洗澡还要等很久才轮到她们，祈愿准备先去食堂吃晚饭。
看到祈愿拿饭卡要出去的动作，林听眠让祈愿等等她，她也去。
梳好头发后，林听眠比较自然熟，挽着祈愿的胳膊走。
祈愿被她的这个亲密动作弄得身体一僵，习惯后才放松下来。
天色渐晚，等两人洗完澡出来，宿舍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
两人急急忙忙地洗了衣服后，慌里慌张地擦脚穿鞋终于上教室了。
她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对高中的记忆。
高中三年，她想起来最多的就是高一和高三，高二那年发生的事，任凭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地方。
2015年8月24日，榆阳市。
今天是榆阳一中高一学生来校报到的日子。
天阴沉沉的，乌云挤作一团。
阳光偶尔穿透云层，绽放柔和的光芒。
早上六点，一中周围就开始堵车了。
路上的车子走走停停，喇叭声也此起彼伏的，让家长和学生苦不堪言。
祈愿坐了两个小时的班车来到榆阳市，忍着头晕再坐上出租车去一中。
出租车师傅进入一中路段后，就跟祈愿商量道:“同学，前面堵车好严重，我找个地方让你下车，你走一下到学校可以吗？”
“不用走很久吧？”
祈愿温吞地问道。
师傅经验十足地说道:“就走几分钟，很快的。”
“那行。”
“谢谢你啦，同学”师傅打开了话匣子，跟祈愿唠家常:“我女儿也是在一中读高中。”
祈愿忍着难受，搭话：“读高一吗？”
“不不不，开学就高三了。”
师傅心疼女儿道：“暑假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就去补课了，补到现在才放假休息。
这放假几天也有一堆作业，我看她都瘦了好多。”
“先苦后甜嘛，考上好大学就轻松点了。”
大人都是这么跟她说的，所以祈愿也拿这套说辞开解大叔。
师傅赞同极了：“是啊，考个好大学出来也好找工作，尤其是毕业国家分配工作的，就更稳定了。”
祈愿在后座没出声，她头晕犯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她心里懊悔，早知道就吃了妈妈给的晕车药再坐车了。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师傅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箱给祈愿，交代道：“你首首往前走就到了。”
“好的，谢谢叔叔！”
“没事，慢走啊！”
祈愿又应了声“好”，背着黑色书包，推着行李箱走了。
师傅没骗祈愿，一中门口路上的车子动都动不了，走路比车子快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进到校园里，祈愿跟着人群来到公告栏看分班情况，她在18班。
前方有热情的学长学姐在接待新生和家长。
在志愿者的指引下，祈愿去到了18班的报到处，登记后领取了饭卡和水卡。
负责登记的学长问祈愿：“你家长呢？
这里有个家长群的码需要他扫一下。”
祈愿说：“我一个人来的学校。”
学长“啊”了一声，感觉有点难办，又问她：“那你有手机吗？
你有手机的话可以先扫，到时候你再邀你爸妈进群。”
“我也没有手机”，祈愿窘迫，恳求道：“可不可以晚点再进？”
学长还在迟疑的时候，旁边的学姐化解了祈愿的难堪，她温柔地说道：“可以的，到时候我们跟你班主任说一声，让他联系没进群的家长进群。”
祈愿如释重负：“那就好，谢谢！”
学姐又说道：“走吗？
带你去宿舍。”
“好。”
学姐拿过祈愿24寸的行李箱，诧异：“你是我今天见过最少行李的一个了。”
祈愿腼腆地笑了笑。
在去宿舍的路上，学姐很热情地向祈愿介绍学校的情况，比如在哪里冲饭卡水卡，什么时候有热水洗澡，食堂的饭菜一般多少钱这些。
祈愿在心里都一一记下了。
“对了，学校小卖店有卖席子这些生活用品，你要顺路过去买了上宿舍吗？”
“可以啊！”
学姐就带祈愿去了小卖店。
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祈愿买了瓶冻过的茉莉蜜茶给学姐。
学姐有些意外，说了谢谢收下了。
·C栋女生宿舍西楼。
两人看了门上的床位表，三个宿舍居然都没有祈愿的名字。
学姐纳闷，祈愿有些手足无措，问怎么办。
“不要慌，我问问是什么情况。”
学姐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给刚才的那个学长：“你发一下刘老师的电话给我。”
学长没反应过来，问哪个？
学姐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祈愿被她搞怪的表情逗笑。
她抬高音调对对方说道：“1518班的班主任，刘青山老师！
我们还认识其他姓刘的老师吗？”
学长恍然大悟：“哦哦哦，我这就发。”
学姐打了老师的电话，那边没接。
“会不会在睡午觉？”
根据这个时间点，祈愿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多打几次，看看能不能吵醒他。”
学姐又打了一通过去，还是没人接。
学姐挂断，还不忘安慰祈愿：“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再等等。”
“好。”
有学姐在，祈愿很心安。
如果是她一个人来面对这些，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会儿，学姐准备又打过去时，刘青山打了回来。
学姐打了招呼向他反映情况：“您班上有个叫祈愿的女同学，我带她到宿舍，发现床位表上没有她的名字，您看看怎么安排是好？”
“祈愿？”
“对。
祈福的祈，愿意的愿。”
“好，我知道了，我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两人听到了老师走路去开门然后翻阅纸张的声音。
然后他惊呼道：“哎呀，学校系统把她性别搞错了，我就把她编在男生宿舍去了。”
“那怎么办？”
学姐急切地问道。
刘青山在那边思考了会儿说道：“这样吧，你先带她到410，我记得410里面还有个小宿舍。”
“好的，谢谢老师！”
“嗯，你们也辛苦了！”
“走吧，去410。”
学姐带路，祈愿跟上。
410的小宿舍里，放着三张上下床。
祈愿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为了获得安全感，她选了中间那床的下铺。
学姐看任务完成，就跟祈愿告别了。
祈愿收拾好东西出去吃了碗瘦肉汤河粉回来就看到宿舍来了新同学。
新同学看到祈愿，热情地问好：“嗨，同学，我叫林听眠。
双木林，听见的听，睡眠的眠。”
祈愿被女生的大方搞得有些局促：“你好，我叫祈愿。
嗯，祈福的祈，心愿的愿。”
林听眠好奇：“你也是性别打错了吗？”
祈愿一板一眼地回“是的”。
“一样一样。”
林听眠抱怨道：“学校这个破系统，真是害苦我了。”
“我也找了好久。”
祈愿问林听眠：“你去看过教室了吗？”
“我就刚刚从教室回来。”
“教室怎么样？
我还没去看。”
“教室锁着，你现在去也进不去，但是里面的桌椅看着很新。
老师也给我们安排好位置了。”
“那我不去看了。”
林听眠一边脱鞋一边说道：“你说我们班女生还会有人被打错性别吗？
不会就只有我们两个这么倒霉吧！”
“不好说，先看看还有没有人住进来了。”
林听眠小脸一垮：“行叭。”
阴天相较于晴天，更容易让人入睡。
再加上晕车的缘故，祈愿困意袭来，一下子就睡着了。
林听眠玩了会儿手机才入睡。
室内，安静祥和，偶有翻身的动静。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阳台水龙头开了关，关了开的声音,洗澡声，洗衣服声，女生说笑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隔着门传进小寝。
祈愿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放轻动作起床，开门关门，来到阳台伸了伸懒腰，发觉提过行李箱的手臂隐隐酸痛。
阳台的女生看到从小寝走出来的祈愿，感到意外：“里面还住有人啊？”
祈愿尴尬一笑：“嗯嗯，没有空床位了，只能先住在这。”
她们互相交换姓名后，祈愿看到两个厕所门口都摆着桶在排洗澡顺序，她就把自己的桶排在较短的队伍后面，然后刷牙洗脸去了。
洗漱完，她问那几个女生：“你们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
其中有个女生说道：“要不你去看一下我手机？
我手机就放在我枕头的下面，我睡在从门口进来右边的第一张床的下铺。”
“好的，谢谢。”
祈愿走了过去，翻开枕头就看到了手机。
她摁亮屏幕，上面显示五点西十五。
回到小寝，林听眠还没醒。
祈愿轻轻推了推她，林听眠哼哼唧唧的，似是被吵醒而发出不满。
祈愿又推了推，她才慢慢转醒。
祈愿解释：“五点西十五了，再睡下去我怕你耽误时间。”
林听眠睡眼惺忪地说道：“好，谢谢！”
“不客气。”
林听眠坐在床上，脑子清醒后说：“都没人住进来了呀！”
“没事”，祈愿心宽：“我们两个也有伴。”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要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哭都没地方哭了。”
祈愿脱口而出道：“你要是想哭可以躲在这里哭的。”
“你坏”，林听眠娇嗔道：“不跟你说了。”
祈愿不理解，她实话实说，哪里坏了？
怕暴露自己是个土鳖子，祈愿虽然不懂但也不敢问。
洗澡还要等很久才轮到她们，祈愿准备先去食堂吃晚饭。
看到祈愿拿饭卡要出去的动作，林听眠让祈愿等等她，她也去。
梳好头发后，林听眠比较自然熟，挽着祈愿的胳膊走。
祈愿被她的这个亲密动作弄得身体一僵，习惯后才放松下来。
天色渐晚，等两人洗完澡出来，宿舍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
两人急急忙忙地洗了衣服后，慌里慌张地擦脚穿鞋终于上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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