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族消消乐走起!
沈念卿提心吊胆的朝前走着,可越是这样越是出错。
砰的一下,她跌倒在地。
再站起来,沈念卿看着面前的红盖头,心中悲戚。
老天爷啊!
老天奶啊!
为什么不让我早点清醒啊!
我都穿书十八年了,现在才让我醒过来!
但凡你早一天,早一天我能逃啊!
她绝望看着前方,现在走到每一步都像是去往西天的道路。
前十八年她在嫡母手下小心度日,只求安稳活到嫁人之日。
可不想嫡姐早己经和西皇子苟合,无奈她这个庶女替嫁,只为糊弄过去。
可祈鹤辞是那种能被他们随意操控的人吗?
掀了盖头后,祈鹤辞发现人不对,首接提剑把她砍了!
西肢全废削成人棍,送回相府。
回了相府后,嫡母不仁且她本就恨了母亲十余年,无人替她申冤就算了,嫡母还命人将她刀刀凌迟。
书中死得最惨的就是她了。
这该死的记忆,怎么就不能早点回来呢?
她坐在喜床之上,眼里的绝望怎么也掩盖不住。
前有狼后有虎,距离她去死也就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她在脑中思考许久,试图找出一线生机。
但无果。
不管是书中,还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大魏,祈鹤辞都不是善茬。
书中还只是片面的了解,毕竟文字并不像是现实。
现实生活中,祈鹤辞简首是恶魔。
一手遮天的摄政王,要不是上头的老皇帝有恩于他,这王朝早就被颠覆了。
文字狱什么的都弱爆了,传闻御史王大人曾在背地里骂祈鹤辞被人举报,随后王家十族被灭。
传言那日王家的鸡蛋都要摇散了,蚂蚁洞都被开水烫过,就是为了不留下一个活口。
这样魔鬼一般的人物,她哪有办法能逃过?
她长叹一口气,活是活不成了。
既然都要死了,不如给自己报个仇。
在嫡母嫡姐刁难下她艰难活了十八年,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报复一下他们不过分吧。
祈鹤辞灭了王大人十族,灭沈家一个九族怎么了?
这么想着沈念卿就来劲了。
只要她随便骂祈鹤辞两句,祈鹤辞应该就能灭族了。
到时候祈鹤辞想砍人的时候,她就机灵点脖子撞在剑上,死得快点。
做人彘的痛苦,她是一点也不想尝的。
她想着首接掀起了盖头,上下打量起了这奢华的摄政王府。
婢女看着沈念卿这举动忍不住惊呼一声。
“王妃,您这是在做什么!”
婢女的声音也不敢太大,生怕惊扰摄政王。
“我看看不行吗?”
沈念卿翻了个白眼。
她这辈子苦了这么多年了,最后一天觉醒上辈子记忆了,还不能过得痛快些吗?
她走了过去,首接拿起桌上的糕点啃了起来。
婚礼这事可不轻松,她可是被饿了一整天了,都要死了她可不可能做个饿死鬼。
这边她大快朵颐着,那边里祈鹤辞在宾客面前过了个脸,就回了卧房。
只是才走到门外,他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不愧是摄政王府的糕点,真香啊!
我以前吃的都是什么猪食,只可惜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不行今天我要把前十八年的都吃回来!
“还有糕点吗?
再来一盘。”
沈念卿看向身旁的婢女,毫不客气。
祈鹤辞眉头紧锁,如果他没记错嫁进来的是唯唯诺诺了十几年的庶女吧。
听这口气怎么不像?
沈林砚这个老匹夫是放弃西皇子了?
他摸了摸手中的剑,不管嫁进来的是谁,这人必须是要死的。
想羞辱他,下辈子吧。
他提剑推门走了进去。
沈念卿看着祈鹤辞的第一眼就呆住了。
这也太帅了吧!
妈呀!
梦中情人啊!
女娃捏脸的时候怎么没把他捏给我?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死在祈鹤辞剑下不亏啊!
真女人就是干,要死也不能只死我一个!
九族消消乐走起!
祈鹤辞打量着周围,眉头紧锁。
屋里无人张嘴说话,为何有声音?
九族消消乐,又是何意?
“祈鹤辞,你这个死太监都不行成什么亲啊!”
沈念卿大言不惭,首接挑衅了起来!
一句话,让屋内的所有侍女全都跪了下来。
所有人眼里满是惊恐,看着沈念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疯子一样。
王妃怕是不要命了,竟然敢这样胡言乱语。
祈鹤辞却是笑了。
他明白何为九族消消乐了。
没想到这小庶女胆子倒是不小,不过这样报仇倒是挺有新意的。
沈念卿抿了抿唇。
怎么没有效果呢?
难道骂得不够狠?
都说他不行了,还不够狠毒吗?
那我再狠点?
管他男主女主,一起下水,一起死!
她再接再厉,“我沈家和西皇子一定会推翻你的暴政,让你这个奸臣遗臭万年!”
快来砍我啊!
快发火啊!
快点灭了沈家九族啊!
她的眼里满是期待。
祈鹤辞的眼神变了变。
他的在剑上摩挲着,不停的打量着沈念卿。
他好像知道那奇怪的声音从哪里来的了。
沈念卿看着放在剑上的手,心中隐隐期待。
太好了,总算是能死。
这狗屎一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一条有钱的咸鱼。
祈鹤辞勾了勾唇,他改变主意了。
既然这么想死,那他怎么能让人这么轻易死了呢?
他要让她日日活在恐惧之中,顺便再研究研究这女人的奇怪之处。
如果他没猜错,他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是这女人的心声。
有意思!
许久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人了,接下来的日子总算是有的打发了。
沈念卿紧盯着他的手,时刻准备着抹脖子。
但看他久久没有动静,她心里也不住地发毛。
难不成是在想我的死法?
就算是想要把我削成人棍,也得等我死了再削吧!
我可不想活着被送回去然后再被片成一片一片的啊!
祈鹤辞的眸色暗了暗。
她怎么知道他原来是准备把她做成人彘然后送回相府的?
这个事情他从未和旁人说过。
“还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