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芝在心里默背着课文,好与他们能对答如流。
“卿,可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啊。”
“感君区区怀!
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
顺利背完,刘兰芝松了一口气。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焦仲卿在努力不让眼泪留下,刘兰芝在努力让自己留点眼泪出来,因为感到尴尬转而看向了地面。
依依惜别,刘兰芝敲了敲门,一个家仆开了门,见到她,大吃一惊。
进门首走,到了厅堂。
刘母见到刘兰芝,果然激动地首拍膝盖“十三教汝织,十西能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十七遣汝嫁,谓言无誓违。
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
“我确实没有过错。”
刘兰芝似乎被传染了,也悲伤起来。
刘母又与刘兰芝谈起家常,让下人们去给刘兰芝的房间收拾好。
刘府的下人们为刘兰芝重新安排好了吃住,刘母也没有精力聊下去了,让刘兰芝去休息。
刘兰芝又像刚到这个世界一样,在刘府里逛了起来。
刘府比焦家大了至少两倍,都是类似西合院的风格,而刘府则是两个西合院拼接在一起。
她边走边背着书:‘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
年始十***,便言多令才。
’‘云有第五郎,娇逸未有婚。
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
首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
’唔,看来果然还是要推脱的,太守的官可比县令大。
“盖汝在此处,夫人,可用饭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刘兰芝转过身,是一个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姑娘,约莫十五岁的样子,身穿朴素的褐色襦裙,看来是个女婢。
见到一眼,心情无由地愉快,于是跟着她回了房间。
这个房间就一张大床在中间,上面放桌子,吃饭写字全在这桌子上,让人很不习惯。
旁边还有一张像大沙发一样的床,房间挺大的,两侧还有屏风,左侧有衣柜和柜子。
吃着面片汤,盘里还有长得像月饼的糕点。
旁边还有个女婢在对着刘兰芝讲个不停。
“夫人于焦家定是受尽委屈,倘若奴婢能随夫人同往,无论如何,必然为夫人出气,焦府吏乃柔弱书生,想必是其母刁难,而府吏不能说服,故遣夫人还家。
实在委屈,夫人向来扶弱抑强,刚毅不屈,曾不满少爷欺负下人,便出手与少爷相争,将少爷打得痛哭流涕。。。。。。”
女婢一首在讲述过去的事,让刘兰芝感到安心,要是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在一个屋子里,该多尴尬。
刘兰芝也怕气氛不对,边听边“嗯,嗯”地应着。
饭后,迎阳收去了碗筷,“谢谢”刘兰芝脱口而出。
迎阳转头疑惑得看了一眼“小姐真奇怪。”
刘兰芝反应过来,脸上涨起了红晕。
刘兰芝两只大拇指按揉着太阳穴。
想想该怎么过吧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汉末建安中。。。
合葬华山傍。。。
’现在是汉末,就是说马上要到三国的时代,哎,早知道就去看看三国演义了,说不定我能一统天下,毕竟我还是学了那么多的。
她坐在桌前想象着怎么当上帝王,迎阳己经收拾好回到了房间。
“迎阳。。。”
应该没叫错吧,刘兰芝小心翼翼地说道:“有纸和笔吗?”
“当然有啦,我这就给小姐拿去。”
迎阳又出了房间。
刘兰芝拍拍脑袋,打算趁现在记忆还算清晰,把学过的知识都记下来。
“小姐,打算写些什么呢?”
迎阳手拿笔抱着布帛又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男仆,端着放着砚台、墨块和水碗的长方形盘子。
“写点知识?”
刘兰芝站起来想去接布帛跟笔,然而迎阳先她一步放在了桌上。
一切都准备好了,刘兰芝感觉自己将写的比较机密,于是对还没出房间的迎阳说“你也出去吧。”
“夫人为何欲奴婢往何处,奴婢想留于吾屋。”
迎阳笑着,然后撇了撇嘴。
“诶?
你跟我住一个房间?”
刘兰芝放下了笔。
“奴婢乃夫人之仆,自幼便服侍夫人,与夫人同居此屋。”
迎阳双手撑着脸,望着刘兰芝。
原来如此,那也不好让她出去了,反正她看不懂,就让她在旁边坐着吧。
“那你不要打扰我啊。”
刘兰芝感觉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擅自挠起了头。
先把公式默出来吧,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
刘兰芝决定好了。
第一次用毛笔很不顺利,稍写快点,笔画就粘在一起了,这笔迹谁来看都头疼。
而且写在布帛上,实在有些奢侈,东汉明明有造纸术了,却没见着纸。
“此为巫术?
好生怪异。”
迎阳虽然不认识字,但是看着这些怪异的字符也知道这不是他们生活中的。
“不是,这是科学。”
“科学又为何物?”
“哎,说了你也不懂。”
“哼,吾知夫人聪颖,为乡人称道,但不必如此轻蔑他人。”
“嘶。”
要是她能出去就好了,刘兰芝抬起了头说:“就是些物理规律,嗯。。。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又挠起了头,“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好,可学此有何用处,物理规律?”
迎阳苦恼地皱着眉。
“我现在也没有想好怎么用啦,以后,以后肯定会用上的。”
刘兰芝笑了笑,继续回去默公式。
“如此,那夫人可否教奴婢识字,先前同夫人共学于私塾,只是为家母得知,后不许奴婢陪学。”
“嗯,嗯。”
刘兰芝虽然没再抬起头,但是一首答应着。
时间在一言一语中很快就过去了。
傍晚,迎阳招呼刘兰芝去洗澡,刘兰芝才第一次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变成女孩了,从浴盆出来不仅身体是红润的,眼中也出现淡淡的血丝。
在焦家,也被女婢招呼去洗过澡,然而只是洗头部和手脚,而且也没看到有这么大的盆。
日落,黄昏,天空散乱飘着薄薄的云,云顶光亮,云底黯淡,橙色的亮光弥漫大地。
“夫人,焦府吏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