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嘈杂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向我这个醉醺醺的疯女人。
"女士,您需要去医院吗?
"酒保慌张地递来毛巾。
我甩开他的手,酒精烧灼着我的喉咙:"去什么医院?
我老公是医生都没空看我一眼!
"声音大得整个酒吧都能听见。
三个月了。
自从发现陈默手机里那些暧昧短信,我们的婚姻就像这碎玻璃一样扎人。
他说是患者家属的感谢,可哪个患者家属会半夜发"想你"?
"需要帮忙吗?
"一个低音炮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时差点从高脚椅上栽下去,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我的腰。
抬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漆黑如墨,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林夜。
他胸牌上写着这个名字,手腕上系着代表"可点"的黑色手绳。
"你...是这里的男模?
"我舌头打结,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游走。
剪裁完美的黑衬衫包裹着宽肩窄腰,领口解开的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准确地说,是今晚的倾听者。
"他自然地在我旁边坐下,掏出手帕包扎我流血的手指,"像您这样的女士,需要的不是酒,是被理解。
"他的指尖温度烫得惊人,包扎动作却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我突然鼻子一酸,陈默上次这样碰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理解?
"我嗤笑一声,"我老公连我生日都能忘,你一个陌生人...""正因为是陌生人。
"林夜打断我,声音像融化的巧克力滑进耳朵,"没有负担,没有期待。
今晚您说什么我都听着,想骂就骂,想哭就哭。
"他招手要了两杯马提尼,推给我一杯:"第一口我请,之后您决定要不要继续。
"我盯着杯中摇晃的液体,突然想起结婚纪念日那天空荡荡的餐桌。
仰头一饮而尽时,烈酒灼烧的疼痛让我终于哭了出来。
"他明明说过会永远爱我..."林夜的手指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泪水,指腹有常年健身留下的茧。
这个动作太亲密了,可酒精和心痛让我贪恋这点温度。
"有些承诺,"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烟味,"本来就是用来打破的。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