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欲言又止，我放下插了一半的百合，指尖在玻璃瓶上轻轻叩击。
落地窗外春雨绵绵，顾明城的迈巴赫碾过水洼，溅起的水珠打湿了他高定西装的裤脚。
他抱着襁褓的样子像捧着易碎的瓷器，眉宇间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
结婚五年，他总说工作忙要丁克，此刻却为一个弃婴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浅儿，这是我们的孩子。
"他将襁褓递给我，婴儿后颈月牙形胎记在晨光中泛着淡红。
我低头嗅到淡淡的茉莉香——那是顾明城最讨厌的香水味。
"多漂亮的孩子。
"我轻抚婴儿发皱的小脸，余光瞥见顾明城西装内袋露出一角粉色丝巾。
三日前酒会，苏家大小姐苏婉颈间正系着同款爱马仕。
当晚我在婴儿房待到凌晨。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熟睡的婴儿脸上，我戴上医用手套，小心剪下一缕胎毛。
保险柜最深处，顾明城三年前的体检报告静静躺着"弱精症"三个字红得刺眼。
次日我约见程野时特意换了三趟出租车。
这个号称"沪上第一侦探"的男人嚼着口香糖，将密封袋对着阳光晃了晃："林小姐要的亲子鉴定，比电视剧还精彩。
"我摩挲着鉴定报告上的99.99%，落地窗外陆家嘴的霓虹在雨中晕成一片光斑。
手机突然震动，顾明城发来消息："给安安买了套学区房，记在你名下。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我回复了个爱心表情。
梳妆镜里，翡翠耳坠在颊边轻晃，映出我嘴角冰冷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后·国金中心母婴店**"这款奶瓶要十二个，奶粉按季度送货。
"我签完单抬头，正对上试衣镜里苏婉怨毒的目光。
她隆起的小腹被香奈儿套装包裹，无名指鸽子蛋折射出七彩光晕。
"顾太太真是菩萨心肠。
"她抚着肚子走近，蔻丹指甲划过婴儿车，"就是不知道野种养大了，会不会反咬主人一口？
"安安突然啼哭，我俯身轻拍襁褓，露出颈间顾家祖传的翡翠玉牌。
苏婉脸色骤变——这是顾家长媳的信物。
我笑着将奶瓶塞进她手中："苏小姐预产期在秋天？
真巧，安安也是九月生的。
"她像被烫到般缩手，奶瓶坠地炸开晶莹碎片。
我弯腰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