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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张铁牛死得蹊跷。

尸体是三天前在野狐岭找到的,半边身子都被撕碎了,肠子挂在老槐树上,被山风吹得晃晃悠悠。

我蹲在灵堂角落里,看着棺材底下渗出的黑水慢慢爬到供桌脚边,混着纸灰凝成个诡异的漩涡。

"陈九,把红绳浸过鸡血再缠一遍!

"师父的桃木剑尖还在往下滴朱砂,剑身上七枚铜钱叮当作响。

我赶紧抱起那捆浸透黑狗血的麻绳,刚要往棺材上绕,突然听见灵幔后面传来细碎的啃噬声。

"师父,尸首......""莫回头!

"师父突然暴喝,三清铃震得我耳膜生疼,"戌时三刻阴气最重,红绳断一根就要出人命!

"供桌上的长明灯就在这时噗地灭了。

灵堂里炸开女人尖利的哭嚎,主家五岁的小儿子不知怎么钻到了棺材底下,手里攥着半截断开的红绳。

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那孩子腕子上明晃晃三道青紫指痕,正跟张铁牛尸身上的掐痕一模一样。

棺材盖轰然炸开时,我总算看清了张铁牛的尸首。

泡在尸水里的那张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白毛,被野兽撕开的胸腔里,一团黏稠的黑雾正在凝结成人形。

"不是尸变!

"师父的朱砂笔在空中画出血符,"这是借尸养煞!

"门外突然传来银铃似的轻笑。

我转头看见个穿月白衫子的女人倚在门框上,鬓角簪的野山茶红得瘆人。

她伸出葱白似的手指轻轻一点,师父刚布下的七星阵瞬间崩散成满地铜钱。

"道长何必费力?

"女人的声音像掺了蜜的砒霜,"十七年前他们剥皮抽筋时,可没见谁摆过镇魂阵。

"棺材里的黑雾在这一刻暴涨,张铁牛的尸首直挺挺立了起来。

女人袖中飞出一道白光,我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个冰凉的东西砸中胸口——是只沁着血丝的翡翠镯子,内圈刻着张铁牛媳妇的生辰八字。

灵堂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张铁牛的尸首在翡翠镯子落地的那一刻僵住了。

我低头看向胸前的玉镯,内圈的血丝像活物一样蠕动,渐渐勾勒出一个狐形图案。

"师父......"我刚要开口,却见师父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他的桃木剑尖指着门外的白衣女子,剑身却在微微发抖。

"十七年了,"女子的声音带着山涧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