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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查尔鸟,又被称作极乐鸟,性情高洁,酷爱自由,不能用鸟笼饲养,否则,它宁可绝食而死。因此,也称格查尔鸟为自由鸟……”
自由鸟?
我恍惚的睁开眼,屋子里有些阴暗,老旧的电视机里放映着纪录片,头顶上的电扇吱呀吱呀的晃着。
窗外是阴天,没有云,没有太阳。
我缩了缩身子,有些冷,电视机旁的黄历翻到8月8日,三伏天,却冷的像秋天似的。
我走到玄关,关掉了电扇的开关,打开灯。吱呀声停了,屋子亮堂了些。
我取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准备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纪录片,视线却突然瞥到了窗外。对面那栋居民楼的天台上,一个女人正在跳舞,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飘起来,她的腿上全是伤。
她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从天台边缘掠过。
社区里的人都说她是神经病。
她停下舞步,视线与我交汇,朝我挥了挥手,然后向前踏了一步,我心一颤,张了张口,她却笑了笑,又退一步,转身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坐到沙发上,继续望着电视荧幕。
格查尔鸟,脑海里不自觉与一个身影重叠,高挑纤瘦,扎着高马尾,伸出手抚摸我的发梢,在阳光下勾唇浅笑,然后轻声唤着我的昵称——“囡囡”。
我的脸颊微微发烫。
玄关处突然传来开门声,一个女人伴着唠唠叨叨的抱怨推门进来。
“……整天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还经常见不着人影,听老师说她在学校还和女生走的挺近,不会是个……”
我站起身慌忙地冲向卫生间,关上门前和她对视了一眼,她皱了皱眉。
我走到镜子前,打开水龙头,伸手接了些水扑到脸上,脸颊的红晕淡了些。等外面的抱怨声停了,我才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到玄关换鞋子。
“又去哪?”
“过几天考试,我去教堂祷告一下。”
女人烦躁翘起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