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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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那准时响起、犹如催命符一般的 7 点 40 分的闹钟,今日却不知为何竟然悄无声息!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漫长无比,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让人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就好似己经度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邹然己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般沉睡过了,似乎自从那场令人心碎的退婚之后,每一天她都是在惶恐与不安之中苦苦煎熬着度过的。

此刻的她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目光下意识地朝着飘窗望去。

然而,入眼之处却是一片陌生,那原本应该挂着熟悉窗帘的地方,如今竟是换作了一幅全然不同的景象。

“咦?

这……怎么回事?”

邹然不禁心生疑惑,喃喃自语道。

也许是因为睡得实在太久了,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一时间竟无法清晰地思考问题。

她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是当她环顾西周时,却发现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无论是摆设还是布局,都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就连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事物,其视觉也显得格外奇怪,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当中。

800 度近视的邹然此刻正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没有佩戴眼镜,但眼前的一切却出乎意料地清晰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摸索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这是一间看似简单却又别具一格的两居室,整体呈现出浓郁的工业风格。

冰冷的灰色水泥墙壁、***在外的管道以及金属质感的家具,无一不在诉说着它与邹然所熟知的那个生活了 30 年的小县城截然不同的故事。

邹然缓缓走过客厅,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粗糙而坚硬的表面,仿佛想要通过触感来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存在。

接着,她来到了洗手间门口,犹豫片刻后,终于推开了那扇门。

当她站在洗手间的全身镜前时,不禁被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影像惊呆了。

只见里面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皮肤白皙如雪、面容姣好且拥有一双迷人***的女子!

然而,这绝不可能是邹然本人的模样。

“难道……我赶上了时下最流行的重生潮流,灵魂穿越到别人身体里来了?”

邹然心中暗自思忖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次定睛看向镜子中的那个人儿。

不知为何,那张美丽的脸庞竟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邹然脑海中的思绪逐渐开始回笼。

昨晚那场如梦似幻的梦境如同电影画面般在她眼前不断闪现……在那条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道路上,邹然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缓缓前行着。

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与她熟悉的南方截然不同。

在南方,随处可见的大肚椰此刻竟连一棵都寻觅不到;反而是那些身形巨大的槐树,她以往仅仅只是在电视画面中有所目睹。

此时,周围的雾霾愈发浓重起来,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色面纱。

然而,邹然大剌剌地继续向前迈步,对于自己为何会来到这样一个诡异之地,她全然不知晓。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浮现出一道似牛又似马的模糊身影。

“妈呀!”

邹然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

待到那道身影逐渐靠近,她终于看清其模样——竟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恐怖存在。

那张脸一半像牛,另一半则像马,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面对如此骇人的景象,邹然被吓得魂飞魄散,嘴里不停地发出哇哇乱叫之声。

而那牛头马面见状,则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鬼怎么比其他鬼魂还要胆小?

居然能被同类吓成这般模样。

只见牛头马面身形一闪,瞬间便抵达了邹然跟前,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你的阳寿己然耗尽,快快随我们一同前往阴间报到去吧。”

话音未落,他们不由分说地拉起邹然,朝着地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跟随鬼差来到地府之后,邹然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竟然己经死去。

不过,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她的眼神之中并未流露出丝毫恐惧或悲伤,反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解脱之意。

牛头马面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与众不同的鬼怪——邹然。

他们俩从事勾魂使者这份工作也有些年头了,但像邹然这般淡定从容的,倒真是头一遭见着。

只见那牛头瓮声瓮气地开口道:“俺们哥几个以往执行任务时,所带回地府的那些个凡人,甭管是腰缠万贯的富贵人家,还是一贫如洗的穷苦百姓,临到死时哪个不是哭得昏天黑地?

要么满心遗憾,要么万般不舍,甚至还有些人会死命哀求咱们再多给点儿时间,好让他们能继续留在这阳间。

可你倒好,如此泰然自若,俺就奇了怪了!

依俺看呐,你生前家境殷实,吃穿用度皆不愁,理应活得逍遥自在才对,怎会如此无欲无求呢?”

一旁的马面也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

按常理来说,像你这样生活顺遂之人,应当更贪恋尘世繁华才对啊。”

面对牛头马面的疑惑与不解,邹然却是微微一笑,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两位大人有所不知,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心中的遗憾各不相同罢了。

或许于他人而言,生命终结之际满是未竟之事和眷恋之情;但对于我来说,能够毫无痛苦地迎接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尽管牛头马面依旧未能完全领会邹然话中的深意,但见他态度坚决、神情坦然,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于是乎,他俩摇摇头,押解着邹然一同穿过了那阴森恐怖的鬼门关,向着地府深处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