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银杏慕斯蛋糕是她熬了三个通宵调试的配方，此刻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让让！
麻烦让让！
"她腾出一只手去拨黏在眼前的刘海，忽然撞进一片带着雪松香气的阴影里。
黑色伞面猛地扬起，雨珠噼里啪啦砸在保温箱上。
林小棠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装饰的蛋糕顺着对方剪裁精良的西装前襟滑落，奶油在银灰色布料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白痕。
"我的慕斯！
"她哀嚎着蹲下去抢救残骸，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淬了冰的桃花眼。
男人左耳的黑曜石耳钉在雨幕里泛着冷光，修长手指正拎着沾满奶油的西装下摆。
林小棠咽了咽口水，这料子看着比她们工作室三个月房租还贵。
"这是高定。
"他的声音比雨水还凉，"干洗费...""我赔我赔！
"林小棠手忙脚乱翻背包，银杏叶形状的银手链在腕间叮当作响。
掏出来的却不是钱包，而是一把印着卡通蜜蜂的折叠伞，"这个你先用！
"程砚深看着被强行塞进手里的粉色雨伞，眉心跳了跳。
女孩已经蹦起来继续往地铁站冲，马尾辫甩出的水珠溅在他衬衫领口，绽开一朵透明的小花。
"等等！
"他伸手去抓，只扯到一片轻飘飘的银杏书签。
烫金字体在雨水中晕开：蜜棠工作室，淮海路27号。
地铁呼啸进站的轰鸣吞没了他的声音。
程砚深低头看着西装上融化的奶油，忽然嗅到一丝清苦的香气。
指尖沾了点残存的慕斯放进嘴里，银杏特有的甘涩在舌尖漫开，混着淡奶油温柔的甜。
他怔住了。
这个味道...太像福利院后山那棵老银杏结的果子。
"程先生？
"助理举着伞匆匆跑来，"云境餐厅的季度品鉴会...""取消。
"程砚深摩挲着书签边缘的银杏脉络，转身走向停车场。
雨刮器摆动间，那抹粉色在副驾驶座上格外扎眼。
此刻地铁车厢里，林小棠正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整理仪容。
镜面倒映出她鼻尖沾着的奶油渍，和湿透的卫衣下隐约透出的蜜桃色内衣轮廓。
"要死要死..."她手忙脚乱擦脸，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