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身着精致锦缎小袍,端坐在房间中央锦毯上,眼神冷静深邃,思索着未来的路。
宫殿内,众人正专注于抓周仪式的准备,谁都未曾料到会有贵客降临。
突然,一阵急促且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迅速逼近,紧接着,殿外传来此起彼伏、透着惶恐与恭敬的请安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声音如浪潮般涌进殿内,瞬间打破了原本的热闹与喧嚣。
李恪心中猛地一震,这呼喊声让他瞬间意识到皇帝和皇后来了。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对身着华服的男女大步迈入殿内。
走在前方的男子,身材中等,微微发福,白皙面庞透着皇家富贵气。
他头戴皇冠,皇冠上的宝石璀璨夺目,身着绣满金龙的华丽龙袍,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细长双眼,时而精明,时而空洞,让人难以捉摸。
高挺鼻梁下,嘴唇略显松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李恪心中暗自惊叹,眼前的皇帝与他想象中的英明神武之君相差甚远。
看着皇帝这副模样,李恪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荒诞的画面:国家这艘大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摇欲坠,而眼前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帝,却悠闲地坐在船头,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
他忍不住想:“就这做派,这国家到我这一代,还经得起多少折腾?
家底儿够不够我肆意挥霍、随意造作的?
还以为有多忙,如今看皇帝,哪有心思专注朝堂政务,怕也是对国家没多上心。
莫不是和我一样,开疆扩土、青史留名太累太缥缈,不如留给子孙后代去拼搏,自己只管享受当下?
怪不得穿成他儿子了!
希望这祖宗悠着点,多留点家底。
再看身旁女子,凤冠霞帔,仪态端庄,面容温和,眼中带着一丝好奇打量着自己。
李恪猜测,这应该就是皇后了。
于是李恪立刻嘴角猛地一咧,露出一口还没长齐的乳牙,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原本清澈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而空洞,脸上堆满了毫无心机的笑容。
那笑容咧得极大,几乎要咧到耳根,活脱脱一个被新奇事物吸引而傻乐的小娃娃。
他一边笑着,还一边轻轻晃动着脑袋,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发出“咯咯”的笑声,试图用这夸张的傻态打消皇后对他可能存在的任何顾虑。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有的宫女甚至忍不住掩嘴轻笑。
而皇后看着李恪这副模样,眼中的好奇之色更浓了几分,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似乎被李恪的傻样逗乐了 。
此时,宫女将摆满各类物品的抓周盘放置在李恪面前。
盘中,象征权力的玉玺、小巧精致的龙袍模型、代表官员身份的笏板、散发墨香的书籍、锋利的宝剑,还有那堆光芒耀眼的金银珠宝,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同的光泽,似乎都在争夺着李恪的注意。
李恪的目光首先落在玉玺上,心中暗忖:“这可拿不得,一旦拿起,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他的眼神迅速移开。
龙袍小模型映入眼帘时,李恪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拿了,还不得早夭。”
念头一闪,他赶紧看向别处。
笏板出现时,李恪皱了皱眉头,“笏板,那可是大臣们上朝时手持之物,用以记录君命与旨意,参与朝堂议事,是政治权力的具象化代表。
政治这趟浑水,我还是别沾为妙。”
书籍和宝剑在眼前晃过,李恪犹豫了瞬间,还是摇了摇头,“差点意思,别再误会我了。”
最终,李恪的目光定格在那堆金银珠宝上,光芒闪烁间,他心中一喜,“就选这个,拿了它,这把可就稳了。”
李恪小手一伸,稳稳抓住了一把金银珠宝。
周围的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露出各异的表情。
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微微皱眉。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李恪和那堆金银珠宝间来回游移,脸上高深莫测的微笑未变,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皇后则笑着转头对静妃说:“静妃妹妹,你这孩子有趣得很。”
静妃一首紧张地站在一旁,此刻见李恪平安无事,且抓了金银珠宝,心中满是欣慰。
她微微欠身,轻声回道:“娘娘谬赞,臣妾只盼恪儿能健康快乐地长大就好。”
静妃眼中满是温柔,望着李恪,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儿子的平安喜乐。
抓周结束,李恪心中长舒一口气,暗自想着:“这把稳了,接下来这几年,应该能安稳度日了。”
回想起刚才抓周时的笏板,他脑海中浮现出上面“敬天法祖”西个苍劲有力的楷书大字。
“没想到在这古代,还能见到熟悉的楷书字体,上学时学的知识可算没白学。”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往后得找机会,在不突兀不暴露的基础上,多读书多看报,了解这世界,为未来的肆意人生提前做好准备。”
尽管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此刻的李恪,怀揣着对纵情人生期许,对未来多了几分笃定与从容。
“不过,最近有点小烦恼。
老有人讲道德小故事和小儿歌,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青少年,“仁义礼智信” 早己深深烙印在心底,这些内容实在太过浅显。
刚开始还好,凭借自己这有趣的灵魂,总能找到办法转移注意力,避开那些冗长又无趣的道德说教。
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不行,必须得改变策略了。
下次再碰上这类情况,就首接上演 “一哭二闹三上吊” ,看能不能让他们换点新鲜的。
希望有人能懂我,讲讲宫廷秘辛、世家大族、再不济讲点江湖上的奇闻轶事、民间的风俗传统也行啊。
我好早点认识这个世界,先谋而后动桀桀桀桀桀。”
桀着桀着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