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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1点半，杭城某互联网公司的客服部，荧光屏的冷光映照着陈小魁疲惫的面容。他机械地回复着最后一个投诉工单，这已经是今天的第108个了。

"陈主管，您的业绩报表。"实习生小李把一沓A4纸放在他桌上，"客服部继续垫底，张总说明天上午要开会。"

陈小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打开报表，数据一片惨淡。自从公司推出新的差评率考核制度，客服部就成了重灾区。一个月过去，已经有三个老员工递交了辞呈。

"叮"的一声，手机微信响了。

"小魁，我在公司楼下。"是女友王芸。

"这么晚了？"陈小魁看了眼时间，"你等我五分钟。"

收拾完桌面，陈小魁走出公司大楼。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王芸裹着米色风衣，靠在路灯下玩手机。三年恋爱，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眉眼间少了些往日的温柔。

"又加班？"王芸语气平淡。

"嗯，部门最近情况不好。"陈小魁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巧妙避开。

他们走进附近的快餐店，这里是他们约会最多的地方。三年前刚认识时，王芸还会为这样的约会感到甜蜜。现在，她的眼神飘向邻桌精致的情侣套餐。

"小魁，我们聊聊。"王芸放下筷子，"我觉得我们需要规划一下未来。"

陈小魁心头一紧，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还是这个位置，这个工资。租的还是城中村的老房子......"王芸叹了口气，"我爸妈一直催我结婚，可是......"

"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的。"陈小魁攥紧筷子，"公司说年底会涨薪......"

"别骗自己了！"王芸突然提高音量，"你看看同龄人，有房有车的都结婚了。李静文家里给她买了500万的新房，程子明创业才两年就......算了，不说这些了。"

餐厅里其他食客的目光投了过来，陈小魁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