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感觉如何?”
谢腾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担心的看着,本来苍老的面庞又多了几丝皱纹,看得出来他很是担心。
“太公…我还好…应该。”
躺在榻上,李逸缓缓说道,“这副样子,让太公担心了……也怪我学艺不精,未能……”“不必自责,你还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谢腾抬手打断,旋即问道。
我们把时间拉回昨日。
“没完没了…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说啊!”
一边招架如潮水的进攻,李逸怒吼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多杀几个!”
正在此刻,一股巨力轰到李逸剑上,他想要卸力但还是被轰飞出去。
李逸定睛一瞧,来者身穿一袭黑袍,头戴斗笠,未等细看,对方开口:“杀你,不需要理由,你本就该死!”
“口出狂言,还得拼过再说!”
未理会周身喽啰,李逸提剑首冲斗笠人。
只见剑光翻飞,二人闪转腾挪,来回拼斗,却不相上下。
“本就该死?
你怎会说出这样话来!”
闪过斗笠人的突刺,李逸逼上前去。
“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斗笠人回手格挡,架开李逸。
二人拉开一段距离。
李逸凝神看着斗笠人,他感觉此人身份绝不简单,能与他打成这副模样,还能说出这样子的话……他就让人在意。
恰在二人对峙之时,嗖嗖嗖几支箭矢破空飞来,未来得及转身,李逸背上中了数箭。
“可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防备?”
斗笠人叹了口气,准备趁李逸受伤取他性命。
“没办法了,跑!”
李逸将全身力量汇聚到脚底,提剑疾步而行!
只见周围空气流动,尘土飞扬!
李逸腾跃空中。
“老大,追吧!”
“不,没必要了”斗笠人摆摆手,“你们也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把牺牲的弟兄们好生处理了,就回去吧。”
诸喽啰领命。
话说李逸,身中多箭按常理是必死的了,但李逸没有,内衬的锁子甲让箭矢没有穿透他的身体,虽然受了伤,但至少可以挺到回去。
李逸在离临池不远的一处村落附近落地,找了一处隐蔽之处,拔了箭矢的杆子,从水井里打了水喝上几口,准备继续赶路。
临池城郊外,虽说是初秋,也几乎是一片荒芜的景象。
土地不算干,但是上面己经看不见什么草了,能看见的只有几座死气沉沉的小村落,和几群衣衫褴褛的灾民,他们正缓缓地朝着临池城走来,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这些灾民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儿童,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补丁叠着补丁。
许多人赤着脚,脚底被磨得鲜血淋漓。
他们背着简单的行囊,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水,这是他们在漫长的旅途中仅有的生存物资。
远远的看着,李逸的心中总不是滋味,作为谢昭的义兄,他当然知道谢氏的家族产业有多庞大,他知道他弟,他义父的为人是善良的,只是这并不能拯救这些灾民,他们无能为力,在这个佞臣当道的时代,谢家的一举一动都收到监视,数不清的人想把谢家扳倒,想到这里,一切都通顺起来。
李逸不是无缘无故被人追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谢家家主谢仲成的义子,谢家家主长子谢昭的义大哥,本来有这两重身份就己经招人注意,可偏偏他李逸还有个鲜为人知的身份。
……………按理来说,他本该随着一些事情消失,但最终还是被找了出来……或许正因如此,他才酿造了一个本应死去的人,李逸。
胡思乱想着,李逸己经进城。
刚到谢家大宅门前,李逸忽然心口一痛,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
没可能的啊……”承接上文,李逸撞进中堂………谢腾听完,微微颔首,说:“归云啊,你可知这鹰翔会是谁的势力,那是左丞相贾无为的势力,他们如今敢对你动手,我看……”话未说完,谢昭推门而入。
“元景,叫你担心了。”
李逸最终还是撑着坐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昨日晚宴,一切可好?”
谢昭把昨晚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胆子这么大……”李逸叹了口气,“太公,如今可有对策?”
谢腾摇摇头,“实不相瞒,没有,所说大梁三百年固若金汤,但是如今的局面……太过混乱,我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啊…”“既然如此…祖父你可知道这鹰翔会总部在何处?”
谢昭忽开口问。
“元景,莫非……”谢腾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但很快他又皱眉,“不可不可,这一步险棋,你走不了,你还要承担你爹的生意,你……”谢昭摆手打断,“恕孙儿无礼,只是这事关谢家存亡,我不得不去以身试险,再说,我那些叔伯不是想着分我爹的生意吗?
我给他们,只是祖父,您一定要稳住家族,既然我爹不在,只能靠您了。”
语毕,谢昭单膝下跪。
“元景你啊…还是这样,想当初你爹才去北海,他就托我给你照顾着,哈哈,现在你能耐大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唯独我要提醒你。”
“祖父请讲。”
“此去凶险异常,山雨欲来,你可一定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