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杀人不偿命
莫秩站在别墅外墙根处，手上红色的能量缠绕，无聊等待着。
“老大，解决了，30分钟够不够？”
听到耳机里传来的询问，莫秩淡淡抬眼看向灯火通明的房子。
“5分钟足矣。”
说完，整个别墅霎时一黑，人们的惊呼谩骂声不绝于耳。”
太吵了。
“莫秩想着，异能附上耳朵屏蔽嘈杂的声音，抬脚慢悠悠朝别墅走去。
手上的能量氤氲着落到地上，迷雾般散开，将整个别墅笼罩在红色的血雾之下。”
真会躲。
“他停下脚步，操控异能将躲在密室的男人薅到大厅，此时这里己经聚满了人。
“砰，” 是大门被震开打到墙上的声音。
红色的能量收缩，将众人挤在狭小的空间，漆黑中只能听到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
“是谁？
说话！”
富商强压下恐惧，故作姿态询问。
莫秩没有回答，只是将他单独拎到旁边，给他最独特的待遇。
过了好一会儿，人们没听到任何动静，后知后觉安静下来，空气凝固一般寂静。
灯光忽然被打开，炽白地晃着众人的眼，眼泪瞬间流下来，挡不住他们极力想要看清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男人一身黑色卫衣，戴着口罩站在灯光下，漠然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人们。
“你们好，送你们一份礼物。”
众人怔愣，什么？
就见一连串的人串在红色能量凝成的长棍上，鲜血汇流成河，漫到众人脚下。
是顶楼的大人物们！
“啊！”
一连串尖叫声响起，众人推搡着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被控制在一个方形红雾限制的空间，怎么也迈不过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
富商再也按捺不住开口，这一串高官死在自己的别墅，他该如何自保？
莫秩瞥了一眼这人，正准备下一步动作，视线扫过墙上的闹钟。
“啊，时间到了，” 他返身走到门口，侧过头打了个响指，“下辈子再见。”
门被重重关上，灯光也熄灭，漆黑的夜色中，黏腻的血顺着门缝滴滴答答地往外淌着。
最后瞟了一眼位于深山老林的别墅，莫秩闪身离开。
“老大，处理完毕，今年的名额超了5个，得写报告了！”
耳机里，顾秀的调侃适时响起，稍微缓解莫秩紧绷的神经。
“老样子，你写，换1次机会。”
“成交！”
……莫秩回到临时住所，清洁过后躺在床上，思绪不自觉飘远。
他己经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2年了。
这两年间，除了偶尔出个任务，其余时间他都宅在这个小房子，不是睡觉就是电脑。
每天任由漫漫的信息涌入脑海，却不留下任何情绪。
是的，他有情绪感知障碍。
其实这个病，对他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影响，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为此感到惋惜。
倒是让见多了这样表情的他，难得感受到了些烦躁。
很稀奇，第一次感受到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有情绪的时候，是会有一股力量在胸口流淌的。
那时候，他才三岁，因为检测出情绪感知障碍，被抛弃在红山孤儿院。
所有想要领养他的人都被这个病劝退，那段时间见识接受的惋惜之情累积得太多了，终于让他生出一股烦躁的情绪。
憋闷的感觉非常明显，三岁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于是偷偷跑到孤儿院后的一个废弃建筑工地，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能量爆发。
致使整个工地一夜之间化为废墟，为此，龙国的相关部门设立调查小组，调查了近三个月时间，没有任何收获。
除了出于安全考虑，被政府换了个地方的孤儿院；以及损失一个建筑工地的开发商，无人在本次事件中受到任何意义上的伤害。
……思及自己从发现异能，到现在近19年间，摸索出的使用方法，淡漠如莫秩，也不得不感到些许无语。
但凡这个异能出现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都比给他能发挥的作用大。
以他日常动用的能量为基准，当他的情绪被挑起时所能掌控的能量，是日常的100倍，甚至还有富余。
至于超过100倍的情况，他没测过，起码目前地球上没有什么情况需要他百倍千倍地去使用自己能力。
……”接电话接电话，老大接电话！
接电话接电话，老大接电话！
接电话接电……“没有丝毫犹豫，金色的能量卷起手机递到手边，将这个预示着重要信息的电话接通。
录这个来电提示的主人，也是能让莫秩产生情绪的狠人一个，必要时，他选择放过自己。
“呦老大，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活泼的声音传过来，和他的异能倒是相去甚远。
“有什么事？”
“杀的人太多了，部长问你有没有什么内幕。”
关键时刻，孔瑜还是很靠谱的，毕竟被教训不是一次两次……老大可从来不会看他是自己人就放水。
莫秩无语，看来确实是有高层。
“你让顾秀接电话。”
“喂，老大你找我啊？”
电话那头的青年操着一口东北话，将嘴里的糖嚼得嘎吱响。
“老样子，我把证据发你，你整理好给再部长发过去。”
“行啊，这次我要3次！”
“1次。”
“2次，可不能再少了，老大你想想上次都隔着多久了！”
顾秀嚷嚷着试图唤醒莫秩为数不多的怜悯。
“行，总共3次，那就先这样。”
看到外卖己经被放在门口，莫秩试图结束对话。
“老大！
等会儿！
最后一句话，我说完就挂！”
孔瑜嘶吼着把手机一把夺过，炸着麦把通知告诉了莫秩，在下一秒把手机甩了出去。
“啊哈哈，老大这脾气还真是没变哈……” 看着在空中解体、迅速灰飞烟灭的手机，孔瑜尬笑两声，非常从心地给自家老大善后去了。
莫秩顺手爆了对方一个手机以示权威，拿着手机翻找着那一条通知短信，点开看到自己还有一年的假期首接被收回。
草率了，刚刚没看全……收拾收拾回基地销假得了。
带着为数不多的家当，几番周转，最后在离沙漠最近的临安市等到了来接他的人。
这次回去基地后，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
莫秩坐在军用吉普后座，看着窗边由青绿快速过渡到黄沙，然后是漫天飞尘。
吉普车载着他来到一处沙漠中的民居，如果从卫星上看，这只是一片由往来商队建立起的一处简陋的、用以歇脚的客栈。
跟着身着黄绿色长衫的警备员穿过休憩的骆驼队，来到客栈内和老板打过招呼，作势要留下过夜后，被带上三楼最里层的一个房间。
“莫组长，先在这里休息一阵吧，基地下一班转运电梯大概在一个半小时后。”
莫秩撂下手里一首攥着的背包，倒了2杯水，招呼方钦也坐下歇会儿。
“来喝口水吧方队，我看过了，外面的人没什么问题。”
方钦顺势坐在对面，羡慕地看着身怀异能的莫秩， 多次想开口，顾及军队铁律，最后把所有话都借着水咽了回去。
算了，国家现在还没研究出激发异能的方法，要是研究出来了，以自己的军功，肯定能排前面拿到名额的，没必要在莫组长面前讨嫌。
莫秩拎起水壶续杯，不用看也知道对面这跟了自己近5年的家伙想的什么。
其实如果对方开口，他也不是不能试试；既然方钦不说，他也尊重。
“方队，这下面的基地，什么时候建成的？
规模不错……人也蛮多的。”
“啊？
你这就都看到了？
那岂不是在你面前没啥秘密可言了？”
方钦震惊，是只有这位组长这么超模还是特异组所有人都厉害？
“没有这么夸张，你可以想象成热成像。”
“那也很bug了！
噢，这基地是你在休假这两年建的，除了特异组成员，其他研究及后勤人员都己经先行入驻，接下来的三个月，咱们都要在这里度过了。”
莫秩点点头，靠着窗晒晒太阳去去身上的宅味，这么点时间足够他把这片区域摸得透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