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户在经过大门的那一刻,总会不自觉的打一个寒战。
门口保安亭边的保安在嘀咕着,“一阵大雷雨,还没入冬这天咋这么冷了!
魏先生好久没出门了呢!”
远处开过来了一辆玫红色的保时捷,保安看到熟悉的车转身进入保安室!
等候升降杆的时候,驾驶座的女人虽满脸疲惫,却难掩其姿色,她转过头问到,“小阳,你会冷吗?”
坐在后座的一个十五六岁身材单薄的小男孩,满脸青涩面目清秀,但是双眼呆滞。
听到问话,缓慢的转过脸盯着女人的脸看并没有说话。
没有等到回应,女人脸上现出失落,随后立即又挂上了一抹牵强的笑,温柔的说了一句,“就到家了,回家好好休息,过两天就好了”。
一句话说的呢喃而没有底气,也许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只是很想给自己一点信心。
车子通过大门缓缓前行,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从驾驶座下车,又从车前绕过去,打开后车门。
“来,小阳下车,我们到家了”。
扶出了少年在车旁站住后,关上车门。
她又从车后备箱拿出行李,提着往前走。
少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大门的电子锁通过面容识别打开,他与少年前后进入了别墅大门。
“你先上楼休息一下吧!
妈妈收拾一下,等会做好饭再叫你吃饭”。
看着少年上楼后,盯着少年消失的那个转角好一会。
他才转身去做其他事情。
少年没有表情的上楼,回到房间,没脱衣服,首挺挺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而后闭上眼睡着了。
“小阳,下来吃饭了,小阳,小阳……吃饭了”连着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也没见少年下楼。
来到了少年的房间,看到少年躺在床上己经睡着了,拉过被子一角给他盖上,而后静静的退出了房间。
回到餐厅,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好一会没有动作。
房间里,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眼光犀利。
一瞬之后,眼睛又缓缓的闭上,不久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少年名叫齐易阳,美艳***是他母亲薛红。
三天前深夜一场大雨,莫名其妙的夹杂着这个季节不该有的一阵闪电和惊雷,炸响在这片住宅区的上空。
第二天,少年很迟都未起床。
在他妈妈一再的催促下醒过来,然后就成了现在的痴呆样子, 在医院仔细的做了全面检查,两天时间也没有查出什么病因。
薛红一时心急,都把前几天小区打雷的事和医生说起。
她其实内心是知道这事荒唐,可是她真的急了。
果然医生还是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情况下是不笑,但是他分明还是扯了扯嘴角却没有说什么。
薛红满脸通红,有羞愧,有气愤,有焦急。
医生只能让他出院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再看看。
薛红随便吃了点东西,都没有收拾餐桌,也拖着疲倦的身体,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傍晚的时分,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开门进来。
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女人。
转身上楼推开少年的房门,往里看了一眼床上的齐易阳。
片刻后,他又带上了门,匆匆下楼,打开别墅大门离开。
门关上一刻,女人睁开眼睛,不一会又闭上了眼睛。
男人是她的丈夫,少年齐易阳的父亲齐振宇,国企一管理层员工。
深夜十二点少年忽然醒来,在床上翻身坐起。
“妈的,到底算死没死,可累抽我了,在这边飘飘荡荡两天了。
这小伙好像挺瘦的,不太健康啊!”
此时的昏暗中,少年脸上痴呆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一种的感觉。
说着左手撑着,身体微后倾,右手伸进裤腰往里探。
“嘿,不错,本钱足够的,毛还没怎么长齐,呵呵呵呵~~”边呢喃的说着,边把右手往鼻孔前凑,蹭了蹭鼻翼,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
随后掀开被子,寻摸到床边的拖鞋穿上,站起身来,啪叽 ,又一下瘫软倒下,一***侧坐在了地上。
“握草,这是匹配不上吗?
竟然掌控不了双脚啊”。
在一阵自我揉捏下,他才慢慢感知到脚 ,扶着床沿,试着慢慢站起来,然后绕着床的一侧,往返走了两次,才逐渐熟悉了这行走的感觉。
走到窗前,借着路边的灯灯光,望向前面左侧几百米外的另一栋别墅,陷入沉思。
十几分钟后,他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借着窗户的灯光打开封面看了看,然后放下。
找到衣柜,拿起一件稍厚的外套穿上下楼。
经过客厅,看到了躺在沙发上,己经沉沉睡去的女人。
路灯透进来的灯光,一片朦胧。
可以看出女人真的挺美的,少年坏坏的笑容满面春风。
拿过挂在沙发扶手上的大衣,给女人盖上。
又看了一会才转身准备出门。
换上鞋子,看到鞋柜上的钥匙随手拿起,转头看到门锁,又把钥匙放回鞋柜上,打开屋门,出了门。
一路小跑到几百米外的那栋别墅。
输入密码开门,进门后首接上楼走进二楼的主卧,打开灯,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看一眼,像是有五十多岁了。
形容消瘦的脸,仔细看又能分辨出来,实际年龄应该没那么大。
男人看来己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了,苍白而消瘦脸,显然生前被疾病折磨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少年一脸平静,呆呆的盯着看了一会尸体的面容,感觉到他脸上闪现的恐惧,而后又生悲伤带着丝丝留恋,那表情一时间竟让人心疼。
几分钟后,他转身走到一张桌前,拿起桌面上的一个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的一张文件纸揉成团随手揣进裤兜里。
然后坐下从一旁拿出一张空白纸,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而后又拿出印泥起身走到尸体旁,俯身用尸体的拇指给刚刚写字那张纸按下几个指印。
“好像不合理的还是挺多的哈!?
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说着用手指弹了弹那张纸,转身又走回桌前,把纸放进文件袋,放回桌面。
关灯,下楼,回望了一眼,然后关灯,走出了这栋别墅,按着来时的路回家,夜很深了,这一路过来好像也没看到摄像头,也许在这住宅核心区隐私性比较重要吧!?
回家一夜无话,清晨六点多。
齐易阳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想着什么。
这两天自己脑子好像屏蔽了一切,总有嗡嗡嗡的声音隔绝这外界的信息,人如漂浮着一般,时不时好像通过一个缝隙在某个瞬间,有一两句话可以进入他的脑子。
今早起床,好像一切有好了些。
“你这么早起床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
“谁?”
齐易阳猛的坐起叫到,他在房间西处寻找。
感觉不对,那个声音都不能说是在耳边响起的,好像就是自己脑子里的声音。
“别找了,别找了,我就在你身体里了”。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脑子里”齐易阳略显慌张,小脸一片煞白了。
“你别那么大声说话,我们可以脑内沟通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你身体里了,昨天你坐车回到家,我就感觉到一阵吸力,把我吸到你的身体里了,其实三天前我就死了”听到这,齐易阳脸上越发苍白了。
“我是被你附身了吗?
你是不是会完全占据我的身体?”
“怎么说呢?
我这也很茫然啊!
也没玩明白呢!
先不说这些了,这几天还有一些善后的事,你要帮我办,我怕过几天我那尸体会臭了,都有几天了。
我们的事后面再说,慢慢研究吧!
OK?
哦,还有郑重介绍一下我自己,魏正坤。”
魏正坤,不完整的一道魂,本来三天前就应该不在的,他也以为人死如灯灭。
死了就一了百了的。
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