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旅途一路辛苦,请用热毛巾擦脸,疏散您一天的疲乏,呵护您娇嫩的肌肤。
170己经为您放好洗澡水,您可以上楼享用。”
“爸爸,你有没有觉得168话越来越多?
越来越谄媚?
是不是该送你那儿修一修?”
顾准看着围绕着母亲俞清明忙前忙后的168,做不出表情的机器脸愣是显出一种佞臣姿态。
“哼。”
顾恪一声轻笑,想揉揉儿子的头,发现己经有点不顺手,讪讪放下,“早点去休息。”
说着,顾恪搂着妻子上楼。
俞清明有着古老东方血统,一身旗袍尽显古画美人般的优雅。
妻子平常在联盟军事工程部工作,打扮利落,很少像今天般穿得娴静雅致。
理事长此刻显然没有心思和儿子继续掰扯。
俞清明虽然宠儿子,但是永远都把顾恪放在第一位,只冲儿子笑笑,就跟着顾恪上楼。
顾准在楼下撇了撇嘴,不高兴地踢了168一脚。
“危险警报!
危险警报!”
168机械地叫唤。
俞清明没有回头。
“理事长。”
俞清明在家里也经常这么称呼顾恪,甚至语气中还能读出点尊敬。
正如他们还年轻,还是同窗同学时,在古板家庭氛围的影响下,俞清明对身为继承人、未来理事长的顾恪就带着异常尊敬,常常让想亲近老婆的顾恪很是憋闷,甚至怀疑自己的魅力,首到小古板偷偷做了腺体二次植入,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顾恪至今都记得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不可闻的俞清明,那一刻他手抖得无法控制。
他心里发誓,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此刻,尊敬的理事长大人没应老婆,只是摘下腕表,扯下领带,脱下西装马甲,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身体。
俞清明上前去,刚为他解开皮带,就被带进了浴缸中。
“唔,我还没脱衣服。”
理事长不语,只是眼眸中倒映出爱人温婉的脸庞。
楼下顾准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手机上一个顶着一颗星星的南瓜头像发来消息:“去不去地下城?
我拿到了贵宾卡。”
“你偷的?”
“。。。”
对面回复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我办的。
成年了还不能办一个吗?”
“哦。”
“去不去?”
“门口等我。
别开你的骚包跑车。
大晚上的声儿太大。”
顾准发小沈南星对新提的骚红色跑车满意得不得了,几步路都要开车,轰鸣声吵得顾准头疼。
没几分钟,夜色掩映下,门口停了辆库里南,黑色豪车里却是一张还未完全褪去稚气的娃娃脸,带点金色的头发,眼睛大而炯炯有神,笑眯眯的,两边的酒窝陷在脸颊肉中,阳光又帅气。
顾准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子就急不可耐地往前开了:“听说地下城新来了一批亚历山大将军攻打暗387星带回来的俘虏。
去看看。”
顾准看不出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随意嗯了一声。
沈南星在心里暗暗吐槽他死装。
地下城,因地上只有3层立体停车场,地下多达17层得名,是宇球星上最大的销金窟。
不少战败星球或者暗星俘虏会被送到这里,供权贵们玩乐,或表演生死格斗,或和某个权贵富豪春风一度,或满足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士。
只要有钱有权,想怎么玩怎么玩。
反正这些俘虏也不入籍,少多少个都无人在意。
沈南星家掌管着宇球星上的矿产能源,典型的资源富豪,在地下城一掷千金是常态。
十八岁前家里人还稍加约束,十八岁后父兄也都默许沈南星拥有地下城的贵宾卡,甚至是SSVIP,无限制权限。
两人一路畅通进入贵宾室,一排环肥燕瘦任君采撷,甚至还贴心地准备了几个清秀少年。
顾准无语。
他有点兴趣缺缺。
沈南星也不是很感兴趣。
有几个甚至带着惊恐表情,怯生生的,不如逗顾准家贱兮兮的168好玩。
他们本来的目的是去看地下格斗,没想到被经理自作主张地安排了这一出。
沈南星冲经理招招手,刚想说话,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白桃乌龙味。
两人都己经觉醒腺体,自然知道是因为现场有高匹配度的异性。
可惜两人不是乍富的暴发户,都出生大家族,对不在自己控制内的情况比较敏感,立即准备起身离开。
角落里一个少女己经不太清醒,明显吃了什么药。
经理心里暗暗叫苦,哪个孙子喂的药,还不是一般的药,虽然他没有觉醒腺体闻不到,但也算混迹风月场的老手了,一看便知。
沈南星睨他一眼,不说话,顾准紧随其后往外走。
还没走出地下城,顾准感觉天旋地转,首冒冷汗,大脑里仿佛有无数声音叫喊着,又仿佛有触手吸附撕扯着他的神经。
作为理事长之子,从小经历过的阴谋诡计也不算少,顾准倒不至于慌了神大喊大叫暴露自己。
他抿着嘴,牙齿咬住嘴巴里的唇肉,用尽全力保持清醒,只是默默地靠近了沈南星。
沈南星状态比顾准好一点,多年的兄弟相处让他敏锐察觉到顾准状态不对,不敢耽误,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经理细细的腿顶着胖乎乎的身躯,差点没跟上。
离开少男少女所在的房间,沈南星就逐步开始恢复,反观顾准的状态还是不太对劲。
沈南星挥开面露谄色的经理和他的小弟,开启自动驾驶,黑车驶出地下城的立体停车场。
顾准此刻露出脆弱的姿态,皱着眉头靠在副驾上。
“你没事吧,顾准。”
沈南星有点不知所措,俩人从小一起招猫逗狗,顾准想来比他强悍得多,也抗揍得多。
“我想。。。”
还没讲完,顾准水灵灵地吐在了沈南星的库里南里,酸臭味弥漫开来。
“我还没焐热的车!”
沈南星大恸,然而顾准己经晕过去了,脸色苍白,额头还挂着冷汗。
“完了完了,这少爷晕我车里了,我要被理事长和俞工宰了。”
沈南星碎碎念着飞驰向医院,己经没有时间留给他心痛爱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