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嫁给了有钱但我不爱的人。
在那个飘着桂花香的秋日,我披上了不属于自己心动的婚纱。
陈实——人如其名,老实本分话也不多,当然我婚后的生活也缺少了情趣和仪式感。
他像一块温润的檀木镇纸,妥帖地压在我人生的宣纸上。
二百平米的江景房产权证落在我名下时,母亲在电话里哽咽着说老李家祖坟冒青烟。
玛瑙红的保时捷帕拉梅拉交付那天,闺蜜们举着香槟在我朋友圈刷了九十九朵玫瑰表情。
当第三个鳄鱼皮Birkin放在玄关柜上时,连向来矜持的表姐都破天荒给我发了条六十秒语音。
"婚姻它就像盆栽,浇浇水总能活。"母亲替我梳头时,梳齿卡在纠结的发梢:"但能让你少奋斗三十年的花盆,全上海找不出几个。"
亲戚们的唾沫星子也在耳边下起流星雨:“瑶瑶呀,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人一旦错过了就错过了。”
最终在我二十二岁生日前夕,把陈实三十岁的钻戒推进了我的无名指。
如今衣帽间堆着七个爱马仕稀有皮,梳妆台摆满鎏金字母的瓶瓶罐罐。
只是主卧那张两米宽的双人床中间却始终横亘着黄浦江。
陈实每周三雷打不动让秘书送来当季新品,却记不住我栀子花过敏。
他签支票的手指稳得像手术刀,可我们最亲密的接触止步于结婚典礼上的贴面礼。
昨夜姐妹们在露台举着黑桃A香槟,玻璃幕墙倒映着满室珠光。小丽新做的水晶指甲戳在我锁骨:"你这身够我老家一套首付了。"
望着窗外永不落幕的霓虹,突然发现钻戒在无名指上勒出的红痕,比保险箱里锁着的二十本房产证还要刺眼。
我知道,他真的只是个有钱人。而我也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妻子。
生日那天,我取下梵克雅宝的午夜芭蕾耳坠。高定礼服上的十万颗水晶仍在呼吸,却照不亮手机屏幕里凝固的2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