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要这么拼,不惜身体的拼,无他,为当初的错误买单耳~“这个点儿走G7回去吧,下面红绿灯太多…”,自言自语着准备驶进匝道,娴熟地点燃一支烟按下车窗,刚吸一口还未吐个烟圈,后面疾驰而来一辆渣土车从左侧呼啸而过,惊得南宫玉抓紧方向盘微调方向,尚未吐出的烟气猛地呛了一下,瞬间咳出眼泪……“MD,这帮遭瘟的家伙,赶着去投胎啊!”
试去眼泪,重新抽上第二口,这次来了个完整的内循环,“舒坦”,正要弹试烟灰,呼的一声,对向车道一个黑色物体极速地朝自己飞来,啪,嘭……~~~“二郎,快醒醒,突厥人扣关啦,这可如何是好?”
耳边响起一声轻轻地嘤啼,一双小手不停地推搡着自己的胳膊。
“你是谁?”
望着眼前这个面如菜色,身材瘦小,发质枯黄,身着灰蓝色补丁的麻衣少女,南宫玉很疑惑地问道。
“啊?
二郎你不认识阿姊了?
我是阿姊啊!”
,少女惊呼出声!
“阿姊是什么鬼,这是哪儿?”
,出了车祸不应该送医院么,难道我从车窗飞出来了?
南宫玉更加狐疑,这房子有点儿老啊,五环内还有这种房,难得难得,就是破了点儿,一边打量着,一边自我猜测…“该死的王二,怎得下手如此狠毒,把二郎头脑打失了神,这可如何是好?
呜呜~”“那个你先别哭哈,我静静神儿”南宫玉快速地想着,自己应该是出了车祸,难道死了?
死了不应该人死如灯灭么?
这是什么地方,地府?
嗯自己往日所作所为确实该下地府!
可阿姊不就是姐姐么,当年爸妈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就只生了我一个,啥时候多了个姐姐?
不对,一定是在医院抢救,现在的画面是曾经看过的影视剧,一定是这样!
“二郎,莫要吓阿姊!
里正老爷刚刚通知,突厥人要攻打兰州城,可能会来我们这里劫掠,你天生聪慧,快给阿姊想个周章”南宫玉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少女,十分笃定三十多载的人生中未曾见过此人,这一定是梦,兰州拉面吃过,也想过去那里游玩,梦里给实现了还。
这梦也是稀奇,还能回到古代,一定是医生麻药打过量了,嗯一定是的!
“二郎,你说说话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不认识阿姊了?
呜呜”唉,反正是做梦,不如逗逗这个少女,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公司给的业绩指标一月高于一月,一季高于一季,赶上麻药过量产生幻觉,嗯一定是的!
“小姑娘,不知你口中所唤二郎为何人啊?”
少女听闻此言先是身形往后一抖,继而双手紧紧抓住南宫玉的胳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瞬间滑落~“二郎,莫不是噫障了?
我是你阿姊啊,切莫唬我,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说罢便抬手轻抚南宫玉的额头。
“也不发热呀”,自己喃喃自语道“二郎不识我?”
南宫玉反倒是一激灵,抚摸自己额头的小手带来了真实的触感,冰冰凉~这梦做的也太过真实了吧,竟有温度的感觉!
肯定是护士在查房,跟我这个梦同时进行着,一定是这样!
少女望着摇头的南宫玉,仿佛瞬间失去了精气神儿,缓缓起身不住地颤抖,一边自言自语道,“该死的王二,打坏了我家二郎,我要去找他理论!”
西下寻去,从堂屋破败的木门后面抄起一把仅剩几根草尾的笤帚就要向外冲去。
这是要找人拼命?
可这装备也不行呀!
听这意思少女的弟弟被人打了,就她这柴火般的身板还不被暴虐?
虽然是做梦,也要阻止一下,万一再做个血里呼啦的梦,多影响心情啊!
如此想罢,南宫玉侧起身向即将冲出屋门的少女叫道,“阿姊且慢!”
听到呼唤,少女瞬间定住,旋即扭身跑向南宫玉。
“二郎你清醒啦?
刚才你的眼神可是吓死我了,呜呜~”“这个~这~不重要,阿姊可否给小弟盛碗水喝,口干的很。”
“二郎稍等片刻”几息后,少女手持一个破烂瓢快步走了过来,看到烟熏黑边的瓢和上面漂浮的一层麦麸,即便没有洁癖的南宫玉也是难以下咽~“这个~阿姊,这如何饮用?”
“特意给你抓了一把麸皮,怕你狂饮,你忘了去年夏天阿耶就是劳作之后畅饮井水而病毙的么?”
“喝凉水能病毙?
听说过喝凉水塞牙,没听过喝凉水这个死法,这也太~应该是天气炎热,过量劳作,加上有基础病,才会如此!”
“阿耶这辈子太苦了,辛辛苦苦把你我养大,连二两贱肉都未品及便撒手人寰~呜呜”(唐代绝大多数地方称猪为彘,因当时不具备煽猪技术,故而其肉腥、柴,被当时的上流社会弃之,称为贱肉,即便如此普通庄户人家也吃不到~)“阿姊你读过书?”
“二郎又糊涂了?”
“没,没,就是头疼,咱这样吧,你看有什么困难,咱们言简意赅的说一下,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能给你解决问题或者出出主意就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二郎要离开阿姊?
去往何处?”
问完又红了眼眶。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也不知道出完车祸给我送哪家医院了这是,麻药师也太狠点儿了吧,跟人家在梦里聊了半天都醒不来。
以后得跟亲朋好友说一声,规避一下风险!
“阿姊不是说突厥扣关么,咱们商谈一下该何去何从,那个里正怎么说?”
“里正说朝廷预警,突厥不日将有数万大军围攻兰州,让我们尽量去山林躲避,若是其他地方有亲戚可代开路引,及早动身远离战端”朝廷?
里正?
突厥?
唉,上学时候怎么没有好好用功呢,就听懂一个攻打兰州~“那阿姊,咱们现在身在何处?”
“家啊!”
说完冰冰凉的小手又摸向南宫玉的额头。
“你这~我是想问咱们这个家,是那个地区,那个市?”
“地区?
市?
二郎此为何意?”
少女一脸狐疑地看着南宫玉。
古代怎么叫来着?
不叫市叫啥?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郡?
县?
对对,就是这个词!
“我是想问。
咱们是那个郡或者县,什么村?”
“狄道县留史庄村”“哦,哦不知道,那兰州离我们多远?”
“听阿耶说过,北去二百里便是兰州城。”
“二百里~那逃命应该来得及!
阿姊咱家可有海外关系?”
“何为海外关系?”
“口误,口误,我重新问,咱家可有亲属在外地工作生活?”
“早年听阿耶说过,阿翁有一胞弟在长安,己有经年未通书信,怕是己然断了联系。”
“如果这么跟里正说,他会不会给咱们开路引?”
“应是允得,不过~”“不过啥?
时间紧迫,万一一会儿我麻药劲儿过了,可就没法给你出主意啦!”
“不过需纳大钱十文方可。”
“给他便是了。”
“可~可咱家没钱了啊!”
“十文是很大的数吗?”
,记得电视剧都是几十两几百两银子那么花,虽然不知道这个梦里的朝代是怎么兑换的,但感觉文应该是最小的货币单位。
“还不是你~”少女脸庞闪过一丝嗔怒转而又忧郁起来。
“阿姊对吧,我这怎么跟你解释呢,我吧,就是开车出了点儿事故,然后吧,你是在我梦里,真不记得究竟出了啥事儿,或者出过啥事。
我给你个中肯的建议,就是离开这里去投亲!
你看哈,兵荒马乱,刀剑无情,马踏联营,火烧赤壁~我这,我这说的是个啥,反正呢,走就是了,忘了问你,现在是啥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