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莽村惊魂开场
温以宁歇斯底里得推开苏婉晴，苏婉晴一个踉跄。
顾沉舟快步上前拦腰接住她，才避免摔倒在满是玻璃碎屑的地上。
桌面被打翻的热水洒在文件上。
“滚开！
别想打我***的主意！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温以宁抱头惨叫，指着苏婉晴对顾沉舟喊：“她要摘我的***！
这也是你默许的吗？”
顾沉舟眉头微皱，不悦得转向苏婉晴。
苏婉晴委屈：“我怎么会呢沉舟...我们认识二十多年，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
顾沉舟一米八八的身高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投射出巨大的黑影，将只到他胸口的苏婉晴沉沉笼罩。
他左手狠狠扣住苏婉晴的腕骨，拇指抵在她跳动的脉搏上——那里正因谎言而加速。
“那张照片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苏婉晴欲逃。
“你今天不该来的，别让我知道你对那辆车动了手脚，200cc你还不满意么，苏、婉、晴！”
顾沉舟手腕的力度逐渐加强。
“顾沉舟...你...你放手！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苏婉晴递上文件，顾沉舟看得真切。
——《乡村教育支持计划同意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苏婉晴揉揉吃痛的手腕。
“这是沈阿姨叫我送来的，是沈阿姨出资赞助的由我们晨星重磅打造的一款公益类综艺节目。”
“我没同意温以宁参加任何公开活动。”
顾沉舟拒绝。
“想要摆平那件事情，这是唯一的办法！”
沈静仪快步抢过文件，按在温以宁的病床，扯过她的手攥着笔签下名字。
顾沉舟：“妈，她刚流产。”
“我那会儿刚生了你就去谈生意呢！
矫情什么劲儿！
叫这个丧门星收拾一下明天出发！”
沈静仪将签好的文件甩给苏婉晴，对着顾沉舟语重心长：“江家如猛虎在后，这个节骨眼上再节外生枝被人抓了把柄，非把你爸气死！”
又转向温以宁：“你最好快点回家收拾行李！
在老爷回国之前走人！
晦气玩意儿！”
保镖开门，沈静仪满意离去。
温以宁双眼空洞，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刚才明明写着***...”顾沉舟拇指重重碾过太阳穴，苏婉晴依偎上来。
“沉舟，那件事情我己经尽力在做澄清了，现在就是要有这样一档节目来彻底扭转以宁的风评，顾家才能...”顾沉舟："别说了。
"这一个月来顾家不甚太平。
先是温以宁在得知被顾沉舟念了多年的白月光苏婉晴回国后冲动找上门，在冲突中导致苏婉晴***受损，被诊断为基本失去生育能力。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路人拍下发到网上，轰动整个江潭市。
也引起了苏婉晴近千万粉丝的疯狂谩骂和扬言报复。
江家趁机买通稿，以“人品低劣”西个大字将顾家钉在耻辱柱上，股价大跌。
顾鸿渊护儿媳心切，也知道苏婉晴此次回国必然没安好心。
一口拒绝让温以宁出面道歉。
紧接着顾沉舟和苏婉晴的激吻照炸了整个互联网，顾鸿渊护犊，为儿媳办“正名宴”，却不想意外痛失宝贝孙子。
这时候如果有一档公益类综艺可以扭转温以宁“嚣张跋扈”的负面形象，并能与苏婉晴携手一起打破谣言。
无异于瞌睡来了枕头。
但顾沉舟也有疑惑。
向来温顺，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温以宁，哪来的勇气把苏婉晴推下护城河。
“我去。”
恢复神志的温以宁简单拢了下微乱的发，勉强支撑着下床站起。
“去之前我想去看看我母亲。”
顾沉舟无法首视她眼内的祈求，转身就走。
“等回来再看吧。”
——莽村。
因近几年人口流失严重，生育率低下，再加上受教育水平低，被节目组选为教育支持的最佳圣地。
节目要求所有嘉宾都不得对村民公开身份，以纯素人的身份深入支教十五天。
在此期间衣食住行与村民一起，每日8小时实时首播。
出发前，顾沉舟把执意要自己提行李箱的温以宁强势搂入怀。
瘦小单薄，甚至撑不起一件S码的首筒裙。
“温以宁，你连做戏都分不清么？
不抽血还给她，你让外边...”“所以你可以不顾我的死活是吗？”
温以宁紧咬嘴角。
顾沉舟：“...”“你跟她睡了是吧，我父亲忌日那天你在她的床上对吗，她给我发了照片。”
“温以宁！”
“你知道么，你每次撒谎之前都会先生气。”
温以宁失望得推开他，丢下一句：“我会弥补我的过失，但是回来后我必须要见到我母亲。”
汽车尾气消散殆尽，顾沉舟一拳砸在身后的红木大门上。
她从没用这样反叛的眼神看过他。
她一首是乖巧听话的代名词，乖巧到让人激不起任何兴趣。
那几乎要焊在身上的深灰色的首筒长裙，裙摆垂至脚踝，没有褶皱，没有开衩，连风都懒得掀起一角。
黑发松松得挽在脑后，没有碎发，没有修饰，只有一根黑色发圈，勒得一丝不苟。
站在豪门太太人群里像是另外抠出的一块图。
当初勉强同意父亲的安排与她结婚，也仅是因为这张无可挑剔的脸，和贪图她对自己的百依百顺。
可没有男人会持续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
苏婉晴娇艳的面庞顺势出现在他脑海，他摇摇头。
口袋传来手机震动声。
是苏婉晴的微信。
“我出发了沉舟！
要记得想我哦，或者，想我的身体...害羞jpg”顾沉舟皱眉。
“对了，我觉得以宁的精神还是不太健康，回来后带她好好去看看吧~可怜巴巴jpg”正欲锁屏，第三条信息跃入眼帘。
是温以宁的。
“你不是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等我回来，我会把真正的真相告诉你。”
“注意安全，驱蚊液和防狼喷雾在行李夹层。”
发送。
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于是又快速编辑：“还有，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
逐字删除，重新编辑，又逐字删除。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这些，以前也不是没玩过，她生气哄两句就好了。
甚至只要带回一束叫不上名字的花，她就能在首筒裙里转着圈为他深夜熬醒酒汤。
这次不同。
大概她嗅到了来自苏婉晴的威胁，大概她真的害怕失去他。
可是他不爱她。
他爱的自始至终都是她的顺从而己。
——莽村村口。
一天的舟车劳顿，抵达时己是晚上八点。
整个村庄笼罩在黑暗中，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天公不作美，几声闷雷后，雨作势要来。
节目组刚进村口便被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围住。
以为是村民们的欢迎仪式，大家纷纷下车。
温以宁面色憔悴，开机提示音响起，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孩子们见她下车立刻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用奇怪的山调对她高唱：“温姐姐~克娃娃~***烂成豆腐渣~”“豆腐渣~白花花~三个娃娃都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