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坐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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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后续故事将深入道鬼异仙的诡谲世界,阴邪符箓与仙魔斗法的场景会占据主要篇幅。

现实世界与斩神相关的线索将如暗线般交织,偶尔在关键节点浮出水面,以碎片形式呼应主线。

这种虚实碰撞、仙邪交织的叙事,将带来更***的阅读体验,还望诸位继续跟随主角脚步,一同揭开两个世界背后的终极秘密!

血腥味突然化作腐草气息钻入鼻腔,天水踉跄着扶住斑驳的石壁,指尖触到的不再是教室的白墙,而是道鬼世界特有的湿滑苔藓。

他低头看着掌心正在消退的金色道纹,后颈寒毛倒竖——校服不知何时己变成染血的道袍,断指处的新生皮肤下,竟爬满了坐忘道的螺旋纹路。

“又来?”

他扯下道袍领口,心口的“道”字胎记正在渗出黑血,与幻境中半神的金色道纹激烈对抗。

远处传来熟悉的铜***,抬眼便见雾气弥漫的山路上,杨娜的背影正穿着初中时的蓝白校服,马尾辫上沾着草屑,像极了记忆里那个追着他跑的少女。

“站住!”

喉间溢出的嘶吼惊飞树梢乌鸦,天水踉跄着冲过去,却见杨娜转身的刹那,脸皮如破布般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虫群。

他猛地剜住自己手腕,鲜血滴在青石板上竟凝成“幻”字符咒,可下一秒,符咒就被坐忘道的螺旋纹路吞噬。

“别碰她......”他喉咙里泛起铁锈味,眼睁睁看着幻境中的杨娜化作黑雾,混入远处翻涌的阴兵队列。

《大千录》在怀中剧烈震动,书页间渗出的不再是黑雾,而是现实世界教室的消毒水味——两个世界的边界正在疯狂扭曲,像道鬼世界最恐怖的“界膜撕裂”。

“再敢动她一根手指,老子就把这幻境撕成碎片!”

天水咬破舌尖,将混着碎牙的血沫喷向虚空,道袍下的皮肤同时绽开两道伤口一道涌出黑色道力,一道渗出金色半神光辉。

当阴兵的战鼓声与现实世界的上课铃重叠,他忽然咧嘴笑了——这次,他或许能同时握住两个世界的刀柄。

天水的指尖还凝着未干的血珠,道袍袖口的坐忘道纹路却在眨眼间褪成校服的蓝白条纹。

他猛地甩头,阴兵的战鼓轰鸣骤变成操场广播的电流声,抬眼只见塑胶跑道上蹲着只三花猫,正用琥珀色瞳孔盯着自己。

“红中老大?”

喉间滚出的疑问惊飞了台阶上的麻雀。

他低头看向掌心,现实世界的金色道纹与道鬼世界的黑血咒印正在皮肉下拔河,痛得他浑身发颤。

远处篮球架下,几个学生正模仿麻将人动作,其中一人戴着歪歪扭扭的纸帽子,冲他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头子老大……”这称呼像把锈刀剜进记忆,他突然想起道鬼世界那座挂满麻将牌的阎王殿,红中老大笑时露出的金牙,还有牌九鬼捧着人脑骰子的黏腻声响。

《大千录》在书包里不安分地翻动,内页某张***的校园照片上,杨娜的笑脸正被渗血的“九筒”牌覆盖。

三花猫突然炸毛,弓着背窜向操场角落。

天水盯着那团消失的黑影,发现地面不知何时铺满了骨制麻将牌,每张牌面都映出他此刻的脸——左眼是现实世界的学生,右眼是道鬼世界的疯道爷。

当最后一张“北风”牌翻转落地,那个戴纸帽的学生己站在三米外,嘴角裂开非人的弧度:“红中老大,再不走,头子要拿您的道种当骰子磨了。”

话音未落,纸帽学生化作漫天纸钱。

天水摸向口袋里的《大千录》,触到了夹层里半张泛黄的电影票——那是现实世界杨娜塞给他的,日期却印着道鬼世界的血月纪年。

他忽然笑了,笑声惊得广播里传出刺啦电流:“各班注意,今天的幻境演练到此结束,请……”“演练?”

他捻起飘到脚边的纸钱,发现上面印着的不是往生咒,而是现实世界的数学公式。

远处教学楼顶,某个戴着北风面具的身影一闪而过,面具缝隙里漏出的,竟是《大千录》里“斩神篇”的烫金文字。

“都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天水指甲抠进太阳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地面汇成扭曲的“真”字,却又被风刮散成细沙。

道袍与校服的布料在皮肤上反复重叠,他能看见自己手腕同时缠着道鬼的符绳和现实的校牌,两种触感绞得神经发疼。

“同学?

你还好吗?”

清甜女声如利刃剖开混沌。

天水猛然抬头,看见穿职业装的女教师蹲在面前,发丝间别着的碎钻发卡折射出冷光——这是现实世界特有的钝芒,与道鬼世界的鬼火截然不同。

她身后站着三个撑着担架的校医,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学生心理健康手册》。

“我……”喉间滚过铁锈与薄荷糖的混合味道,他盯着女教师胸前的工作牌,“张静”二字下方贴着张便签:今日幻境演练需关注三班李火旺。

记忆突然撕裂——道鬼世界的红中老大曾在阎王殿见过同款字迹,写在人脑骨片上的“生”字咒。

“你的眼睛……”张静突然捂住嘴,瞳孔映着天水左眼渗出的黑血——那本该是现实世界的眼球,此刻却翻着道鬼世界的阴眼白纹。

校医手中的担架“咣当”落地,金属支架在地面投出蛛网般的影子,与《大千录》里的封魔阵纹完美重叠。

天水猛地抓住女教师手腕,指尖的道纹灼得对方惊叫后退。

他看见自己倒映在她瞳孔里的模样半张脸是十七岁学生的青春痘,半张脸是道鬼世界的腐肉烂疮。

当校医按下对讲机的刹那,他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两个世界的蝉鸣与鬼哭:“假作真时真亦假……老师,你说哪边的我,才该被送去心理辅导室?”

“嘻嘻,红中老大多糊涂呀!”

黏腻的童音从扭曲的空气里渗出,操场边的梧桐树叶无风自动,竟拼成密密麻麻的麻将牌纹路。

西个围观者的影子在地面诡异地拉长,张静老师的高跟鞋尖裂开缝隙,爬出带着螺旋纹路的黑虫“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怎么能确定自己不是谁手里的一张牌呢?”

“白板!

一筒!

九万!”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从西面八方涌来,天水看见校医白大褂上的红十字变成歪斜的“中”字,担架金属杆扭曲成骨制牌九。

远处教学楼的窗户里探出无数戴着北风面具的脑袋,齐声摇晃着喊:“我们都是假的,那你又是什么呀?

是红中还是发财?

是梦里的疯子,还是醒着的傻子?”

“别被表象蒙骗哟~”最后一句拖长尾音的娇笑裹着腐草气息擦过耳畔,天水猛地转身,只看见虚空中缓缓旋转的半张牌面——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螺旋纹,正面却是他自己翻着白眼的脸,嘴角被无形丝线扯成夸张的弧度。

“你看,连怀疑都是安排好的戏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