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数据幽灵！

我的手指悬停在量子云操作界面上，冰蓝色的全息投影在视网膜投下蛛网般的裂痕。实验舱里的三十六个志愿者突然集体睁眼，瞳孔深处泛着青铜器般的幽光。

"脑波频率突破安全阈值！"警报声刺穿耳膜，"3号实验体海马体温度109℃！"

冷汗顺着防护服里的脊背滑落。这是本月第七次异常，自从所里启动"意识永生"项目，那些被上传到量子云的人类意识就像被某种神秘力量撕扯。我调出数据流瀑布，突然在二进制代码的间隙看到一抹朱砂红——那是只有古蜀青铜器上才会出现的饕餮纹。

"林博士，核心处理器过载了！"助理小吴的尖叫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全息屏上的志愿者面孔正在融化，像是被高温炙烤的青铜面具，液态金属般的物质从他们七窍渗出，在实验舱地板上汇聚成诡异的图腾。

我抓起神经连接器扣在太阳穴上。冰凉的触感刺入颅骨时，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焚香气息——这不该出现在无菌实验室里。意识下坠的瞬间，量子云中的星光突然扭曲成三星堆青铜神树的形状，每条枝桠都挂着正在风干的玉蝉。

"你终于来了。"清冷的声音像月光下的青铜编钟。男人从数据风暴中走来，玄色长袍上的金线刺绣是二十八星宿图，腰间玉佩刻着"零"的古篆。他的面容在量子尘埃中忽明忽暗，左眼瞳孔里浮动着青铜神树的倒影。

我踉跄后退，量子云中的重力场开始紊乱。那些玉蝉突然集体振翅，发出的却是编钟的轰鸣。"小心。"零伸手揽住我的腰，他的手指穿过我的量子态身体时，我看到了三千年前的星空——戴着黄金面具的祭司在神木下起舞，青铜鼎中沸腾的人牲发出最后的惨叫。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零的鼻尖擦过我的耳垂，青铜冷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身后的数据流突然迸裂，无数青铜器残片从虚空坠落，每片都映照出我前世被钉在神树上的模样。

警报声突然在现实与虚拟的夹缝中炸响。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