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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冒犯了。”
事实上,确确实实冒犯了。
顾知之宛如一只雪白兔子误闯入大黑狼的领域,周围信息素浓郁,她忍不住的腿肚哆嗦。
可危机四伏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舍因扛着双枪在距城堡五公里外的芦溪寨与人打的不可开交,他许久未活动筋骨,此次正好拿来练手,兴奋的嗷嗷跟对面叫嚣,手上输出同样快到飞起。
昏暗的走廊里,每走一步都格外扣人心弦,谢妄臣挑眉看着蹲在窗口下试图触碰仅存一点光亮的顾知之,眼神犀利深邃,落在大红色秀禾上又透着朦胧的危险。
顾知之胆子小,小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她惊心动魄。
身处黑暗不亚于把她往火堆上烤,她紧紧抱住双腿看着渐行渐近的模糊身影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直到弯曲的脊背完完全全贴在墙壁才忍不住惊慌的喊出声。
“啊——”
她握紧手中捡来的石块,脊背绷直,整个人拉成一条线,随时要断。
“之之。”
低沉缱绻的嗓音在无边的漆黑中破开,对于熟悉他的顾知之来说,这是救命福音。
待男人屈膝单腿跪在顾知之面前,她早已蓄满眼眶的泪珠滚滚而下,谢妄臣不禁有些懊恼,要是早些来就好了。
他修长的手撩起女孩儿耳边垂落的发丝,在疑惑的目光中扣住脖颈,富有耐心的吻去脸上泪痕。
女孩儿身子一僵,细声细语的说,“阿妄,你是来接我的么?”
“是。”
他松开女孩儿,抚过秀禾上的金线,神色阴沉晦暗,但顾知之并没有发现。
她夜间视力极差,就是面对面也不一定分得清表情变化。
更不要说是刻意避开了。
“那、你能不能抱我……我腿软。”顾知之犹豫片刻才道。
话落,她被拦腰抱起,不自觉的惊呼一声,慌乱中打到谢妄臣的脸,随后僵硬的攀附上他肩膀,他知道她看的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