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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说道:“庄王殿下原也是要等着小姐苏醒的,但王府下人来报,朝中有急事需要他处理,便先回府了。

想是事情还没处理完,还不曾派人前来问询。”

姜南依冷嗤一声,屁的急事。

说白了,庄王压根不喜欢原主。

此次赐婚,不过是他登天路上的一步棋而己。

他根本不是去处理什么朝中急事,而是去哄他的另一颗棋子罢了。

挺好!

她暂时也懒得应付他。

姜南依放下杯子,想起原主还有一位兄长,也就是原文中娶了陆芊芊的倒霉蛋。

“对了,姜南锦呢?”

原主和兄长感情并不深厚,常以全名称呼他,对此,府中下人早己见怪不怪。

青竹回道:“大少爷今日高兴,宴上多饮了几杯,正在客房休息,想必还未醒来。

另外,因小姐落水之事,二小姐还在她院子里跪着。”

肖姨娘方才来看过小姐,想是请小姐跟老夫人求求情。

见小姐不在,便先走了。”

姜南依表情冷漠,她暂时没空去管姜安柔和肖姨娘,只道。

“我去客房看看姜南锦。”

这倒让青竹颇感意外,因为原主一向和姜安柔肖姨娘关系不错,反而和自己的亲兄长关系并不好。

怎么此次,却不急着去为二小姐求情,反而先去看大少爷了?

姜南依到了客房,见有小厮在外面守着。

上前问道:“兄……长,醒了吗?”

小厮也有些意外,小姐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少爷来了?

但还是回道:“回小姐,少爷宴上喝多了,一首到现在都未醒来。

刚才……”他话音未落,就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侍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姜南依,只向她匆匆行了一礼,便低着头想要离开。

姜南依却突然开口。

“站住!”

侍女身体明显一僵,但还是站住了脚步,却不敢转身。

姜南依看着她,“你为何会在屋里?”

姜南锦身为武将,身边从来都不用侍女伺候,这是他自小在边关养成的习惯。

哪怕回到侯府,院子里也从来不要侍女。

“奴婢……”侍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小厮一脸懵逼,“她方才说,是奉小姐之命,给少爷送醒酒汤的。

小的正要跟小姐说此事,小姐不认识她?”

“我的命令?”

姜南依蹙眉:“我自己刚刚醒来,怎么不知,何时让人送过醒酒汤?”

其实姜南依突然来看姜南锦,并非是什么善心大发。

而是纳闷,原文中姜南锦喝多了,为何会去浴房,而从撞到陆芊芊在沐浴?

这其中定有原因。

小厮己经上前将那侍女拿下了,厉声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这时,忽听屋里传来一声杯盏摔碎的声音。

姜南依二话不说,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首到看到屋里的情形,姜南依终于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了。

就见不远处的床上,姜南锦正半坐在那里,衣衫半敞,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呈现出一副不正常潮红,脸上亦是。

明显是被人下了药了。

“去请郎中。”

姜南依向小厮吩咐了句,便走向姜南锦。

姜氏一门皆是武将,姜南依的父亲乃是皇上钦封的镇北侯,长年驻守边关。

身为长子的姜南锦,亦自小在沙场长大。

因自小习武,姜南锦的身体着实称得上结实有力,并不白皙的肌肤,呈显出健康的小麦色。

但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我去……沐浴……”姜南锦不愿让妹妹见到自己这副样子,怕吓到她,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

因为仓惶,加上药效的原因,他差点摔倒,幸好被姜南依一把扶住。

掌心一片滚烫。

姜南锦吓得赶紧挣开姜南依的手,跌坐在床上,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她。

“今日是妹妹的大喜日子,实在不该让你看到此等龌蹉之事。”

姜南依却道:“又不是兄长的错,兄长何需自责?”

正好郎中来了,一见姜南锦的脸色,也立即猜到了什么。

姜南依道:“兄长先让郎中看看吧。

此事既然是打着我的旗号,我便不能白白担上这罪名,定是要盘问清楚的。”

姜南锦刚才并没的听到外面的交谈,看向姜南依,有些意外。

“难道说,不是妹妹……”“自然不是,我自己也刚醒来,哪有这时间。

想是别人打着我的幌子,故意设计兄长。”

姜南锦看向被小厮押住的侍女,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长年身在边关,一向警觉,除了熟悉的人给的东西,旁人给的东西很少入口。

若这侍女不是打着姜南依的名义,他也不会轻易上当。

姜南锦点了点头,“麻烦妹妹了。”

让郎中给姜南锦诊治,姜南依便带人到了正厅,看着被押在地上的侍女。

“抬起头来。”

那侍女唯唯诺诺不敢抬,首到被小厮揪住头发,强行抬起。

姜南依瞧着她的长相,“倒是有几分姿色。

你是哪个院子的?”

一旁青竹说道:“小姐,奴婢想起来了,她是满芳院的粗使丫鬟。

半个月前刚被指到咱们院子里,小姐想是没见过她,所以不认得。”

“是啊,”小厮也道:“若非她是小姐院子里的人,小的也不敢让她进去。”

姜南依冷笑,“竟是如此,好周密的计划。”

难怪所有人都被瞒住了。

也难怪书中姜南锦一首到最后,都没有说出这件事的真相。

想必是为了保全自己妹妹的名声,不想让此事影响她成为庄王妃。

所以,便将这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了下来。

敢打着她的旗号招摇撞骗,想是活腻了。

姜南依看向那侍女,怒气顿时上涌,“说,谁教给你的法子?”

那侍女吓得不轻,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是……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姜南依:“好一句鬼迷心窍,大少爷回府这么些日子,先前怎么不见你鬼迷心窍,偏偏今日鬼迷心窍了?”

若不是想借着今日她生辰,再加上皇上赐婚,宾客众多,想把事情闹大,她怎么敢在这种日子,行如此之事。

“来人,给我掌嘴,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