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遗产惊魂

雨刷有气无力地摆动着，挡风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前方的路。顾言瞥了眼导航，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十公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老妈"。

"言言，你到哪儿了？"母亲的声音有些失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快到了。"顾言看了眼后视镜，雨幕中似乎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妈，这房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

"那是你爷爷留下的。"母亲打断他，"记得天黑前一定要到，千万别在路上耽搁。"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杂音，顾言正要追问，突然一个急刹车。路中间站着个穿红雨衣的人，低着头一动不动。等他定睛再看，那里空无一人。

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车顶发出密集的声响。顾言打开收音机想驱散不安，却只收到刺耳的电流声。他正要关掉，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顾家老宅...镜中人...快逃..."

手指一抖，收音机被关掉了。顾言深吸一口气，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封信。

那天也是个雨天。他正在画室收拾东西，准备搬出这个付不起租金的阁楼。门缝里塞进来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邮戳，没有寄件人。

信封里是一张泛黄的地契和一把铜钥匙。地契上写着"顾氏祖宅"，地址在江南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小镇。钥匙上刻着古怪的花纹，摸上去冰凉刺骨。

最让他不安的是随信附的那张照片。黑白照片上是一座老宅的正门，门楣上挂着"顾府"的匾额。奇怪的是，照片里的门是开着的，门缝中隐约可见一张女人的脸。

雨刮器突然卡住了，顾言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他摸出那把铜钥匙，借着车内的灯光仔细端详。钥匙上的花纹似乎在蠕动，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蛇在游走。

远处传来唢呐声，凄厉的音调穿透雨幕。顾言摇下车窗，声音却又消失了。他重新发动车子，发现雨刮器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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